眸光,点火褶子的手仍在颤抖------
与此同时,白家老夫人收到白飞扬的飞鸽传书,说不日就要带着未婚妻子回到白洲城,老夫人高兴得不得了,这小子终于开窍了,肯谈婚论嫁了,这两年他象变了个人似的,一心窝在江洲打理票号,也不和任何女子来往了,可把老夫人急死了。
同信的还有一封是交给知府手下路师爷的信,说是票号的事情。
那路师爷拿到信拆开一看里面还套着信封,原来是给他的亲家王玉大人的。
王玉打开信匆匆看完一遍又仔细看了看,还没等路师爷过来问信上内容他就伸手将信直接在油灯上烧成灰烬了,装着气恼的样子,"胡闹的东西!"
"怎么回事儿啊!"路师爷赶紧问。
王玉连忙笑笑说到,"没什么,让亲家见笑了,我有个侄女不和家里商量就和白家公子白飞扬结亲私奔了,快到白洲了!这白洲城门紧闭的,我看她怎么进来!"
路师爷赶忙劝他消消气儿。
"如今我们一家都被困在这白洲城里无法回江洲了,她还跑来干什么?"王玉装着气恼的样子说到。
"亲家,如今江洲早已被北国占领了,不是小皇女不放你回去,而是你回去也是送死啊!"
"但我能死在自己家里有什么不好的!"
"这里也没什么不好啊,不比江洲繁华富庶吗?过些日子等小皇女忙完了肯定会给你重新安排官位上任的------"
路师爷好一番劝慰,句句恳切,其实他巴不得王玉一家不回去,他只有路笑笑一个儿子,十分疼爱,现在王玉一家住在他家中,如此反倒像是顾家**倒插门似的,他哪里愿意他们回江洲的。
"那我侄女------"王玉犹犹豫豫地说到。
路师爷立马拍着胸脯说到,"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放个把人进白洲城吗,包在我身上了!"
王玉心中十分明白,他之所以能理直气壮的是因为守城的城备大人正是他娘家哥哥!
王玉心中一松,锦娘信中交待的事情他算是办好了,接下来------
锦娘和白飞扬的船只还在江面上顺流而下,已经隐隐可以看见远处高耸壮丽的高崖和城墙了。
可给白飞扬喂下一碗热粥过了大半天他还没有转好,眼看着再有大半天的路程就能到白洲城了,他这样病着可不好。
锦娘有些着急了,坐在他身边看他仍是面红发烧昏睡着坐立难安。
最后想想自己好像是发了一身汗才好的,于是伸手到他背上一摸,一点儿汗都没有还有些发凉,心里咯噔那可不好了。
再一看他竟然里面没有穿贴身的单衣,心下有些奇怪,即使是夏天这里男子都会穿着贴身的单衣,一般是棉质的,舒服透汗,外面那一件基本上就是纱质或者绸缎的,穷苦人家才不穿单衣,直接穿着粗麻外衫的,象王莽在夏天就始终穿不惯贴身单衣。
锦娘不由有些奇怪了。
忽然想起刚刚生炉子的时候,在炉子最底下漏炭灰的那一个出灰的时候似乎扒出了一些没有烧透的棉布条,顿时恍然大悟。
一定是先前她发烧睡着了,白飞扬想给她熬粥,但没有东西点燃引火烧炭,所以他就把自己身上的贴身单衣给烧了。
锦娘看着他昏睡的面容一时心中颇多感触。
江面上风大,他又没有单衣,如此本来就发烧了再要着凉了那就更不好。
想想她紧紧给白飞扬盖着的红披风,一起挨着他躺下,最后又想想索性抱紧了他。
白飞扬迷迷糊糊做着光怪陆离的梦,身边触手的温暖那样真实细腻,鼻尖的幽香那样清新,等到他睁开眼睛还以为自己又出幻觉还在做梦呢,锦娘安祥地睡在他身边,紧紧窝在他怀里,而他已经一柱擎天地抵着一个柔软的地方。
"呜---"锦娘这一觉睡得也甚是安详,看到白飞扬醒了发自内心地松了口气,"你醒了",又抬手覆上他的额头,"恩,终于不烧了!"
锦娘终于露出了笑容,他们只等着一会儿进城了。
正准备起身忽然发现自己的大腿下来似乎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掀开披风一看,顿时大囧,她的左大腿正紧紧地缠在白飞扬的左腿上,大腿内侧正好盖着他那个重要部位,那里一柱擎天地强硬顶着她。
她讪讪笑着拿下腿,"对不起,你的腿压麻了没,昨晚窝怕你冷就------"
白飞扬面上顿时红绡乱舞,桃花眼扑闪着躲避她的目光,"没,没---事!谢谢!"
锦娘呵呵一笑,"谢什么,前天我发烧你不也照顾我了。"看白飞扬低头默不作声,气氛有些尴尬似的,她又说到,"我们这一路的三天三夜还真是------先是我生病了你照顾我,后来又是你生病了我照顾你,不过今天快到白洲城了,终于咱们都好了!"
一句"咱们"说得白飞扬抬起桃花眼,眸光中亮晶晶地看着锦娘,笑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