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位从来没有见过的,发髻间挽着一只艳美的桃花枝亦压不住他一身正气的肖涯,诸葛亮不由心生好感。亦是友善的回了肖涯一抹微笑。他自是知道自家先生近日离开书院的事情,但是他并没有想到他偶然想起山上留作狩猎之时暂居的小屋想要上来打扫一下,却是遇到了自家先生以及一位这么光风霁月的人物。
看到肖涯那么友善,而且,肖涯的样貌本就不差,再被这发间的桃花枝一衬,愈加的颜色逼人。长得好的人总是更容易得到他人的好感,诸葛亮自然也不由产生了想要结交肖涯的想法。于是,诸葛亮笑问道:“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肖涯。”肖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诸葛亮却是心直口快地问道:“肖兄没有字吗?”话一出口,诸葛亮这才发现了不对,心下不由懊恼不已,按理来说以他的教养是不会问出那么失礼的问题的,但是……美色误人!只顾着盯着肖涯的脸看,说话完全没经大脑的诸葛亮现在只想打死几秒前的自己。
肖涯被诸葛亮的问题问得也是不由一愣,所实话他还真的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代人没有称呼字的习惯,自然也没有取字的习俗,而且依照古代的习俗,字一般是在冠礼上由长辈赐下的,但是显然,先不说肖涯的壳子的年龄都已经超过二十岁的冠礼年龄了,再者肖涯唯一的长辈也就是白起了,白起自己都没有字,又成天忙于军务,又哪里想得到给肖涯取字呢?故而一直以来,肖涯都没有过字,甚至如果不是此时被诸葛亮提起,这个问题依旧会被他们选择的无视下去。
而一旁的白起也被诸葛亮给提醒到了,郭嘉他们碍于都是同辈之间,而且肖涯没有提过字的问题,他们便只当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可是白起却不同,他是真的忘了,此时被诸葛亮提起,他这个身为长辈的,自然没有任何顾忌地直接对肖涯问道:“这倒是我的疏忽了,你可曾想过给自己取个什么字?”
肖涯不由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您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若不是孔明提起,我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说起来奉孝他们也真是的,明明都知道却不提醒我。”肖涯心中不由有些埋怨,他可不相信像郭嘉他们那样的细心人喊他的名字会注意不到这个问题,不过,想来他们应是想太多了所以才没有一个人提醒他的吧。念及此,肖涯也是不由又好气又好笑。
嗨呀,好气哦,害他在诸葛亮面前算是出了个不大不小的丑,真是让人不好意思啊!要知道这个时代过了二十岁还没有字的人基本上就代表着他们被上层社会所抛弃了,所以说,闹出这么一出,着实是与肖涯这通身的气质完全不符。
白起自然不会看不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尴尬,而且,肖涯之所以会遇到这种尴尬他再怎么样也甩不掉锅,毕竟他可是肖涯的师父,师者如父,肖涯没有字,实际上很大的原因还是要怪他疏忽。因此白起当即接过话头,为肖涯解围道:“哈哈哈,都怪我忘了这件事情,这倒是我的不是了,不过,你也莫要着急,且待我回去,再好好为你想一个字便是,倒是冠礼,可还需要我为你补办一场?”
“不必麻烦了!”肖涯连忙摆手道,开什么玩笑,他都活了多少年了,再跟二十岁的小年轻一样补办冠礼,那他还要不要面子了,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肖涯却是不会当着诸葛亮的面那么说的,他只是道:“冠礼太过繁琐怎敢让师父劳心,倒是我的字,还要劳烦师父多费点心了。”
“自当如此。”白起笑着应了下来。
诸葛亮看到这个话题终于带了过去,也不由松了口气,轻笑道:“那先生可就要头疼了,给肖涯兄这么光风霁月的人物想要取一个贴切的字,那可就让人难以取舍了。”
肖涯听到也不由失笑:“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真要照你这么说,那样师父取出来的字我反倒要害怕我消受不起了呢。”说到这里肖涯也不由将目光投向了白起,还真别说,诸葛亮这么一说他还真害怕白起会给他取一个太好的字来,毕竟很多时候,长辈给你所取的字,更多的是对你的未来的期许,如果白起对他的期许太高的话,他还真害怕自己承受不来啊!
白起又怎么可能猜不透肖涯投来的目光中隐藏的小心思,他也是被肖涯气得没脾气了,说他是那种没有上进心只会偷懒的人的话那还真是冤枉他,可是每次看到肖涯这种怕麻烦的小心思,他就不由有些恨铁不成钢,索性他也知道肖涯只不过是嘴上疲赖了些罢了。但就算这样,白起还是没好气地道:“行了,别跟我打眉眼官司了,保准给你个让你满意的字就是了。”
肖涯立刻喜笑颜开:“那我就先行谢过师父了。”肖涯作势对白起作了一揖,随后便亲近地靠在白起身边。
诸葛亮这才注意到肖涯与白起的亲昵,更重要的是——“师父?”少年版的诸葛丞相显然还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的程度,他吃惊地望向肖涯,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师徒关系绝对是不能轻易定下的,像白起这样的开书院授徒的名士,其门下弟子也不过称他一声老师,而不能叫他师父,因为真正的师徒关系那是甚至比父子更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