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露出了疑惑:“你是认真的?”
顾潇道:“你如今还是与从前一样讨厌我么?”
许攸想也不想:“当然不讨厌。”这些日子顾潇对他的体贴关心他都感受得到。
“那,”顾潇似乎在斟酌措辞,“这段时日以来,你心中对我可有一点不同于寻常的感觉?”
许攸顺着顾潇的话渐渐陷入了回忆之中,细思之下,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但很快又被他的理智压了下去:“没有。自从日前你我冰释前嫌之后,便以好友相称,如今我对你自然只有朋友之间的感觉,断不会再有其他。”
顾潇道:“我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许攸将新衣抱在怀里,打算走到一旁去更换衣衫。
顾潇将许攸拉了回来,抵在衣橱前:“除非,你让我试一试,若你真的对我没有旁的感觉,我今后便不再提起那晚的事,如何?”
“试一试?怎么试?”许攸记得自己那一次因为药效而露出的一切丑态,自然不愿顾潇反复提起,奈何在顾潇眼里,只当那是美好的往事,许攸也没办法封住他的嘴。
“你若只将我当作朋友,那么即使我与你亲近,你必然也不会有所反应。”顾潇极快地扫了一眼许攸的身下,“但,倘若你对我的亲近有了反应,那便只能说明,你心中对我并非毫无感觉,到时,我只求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试着接受我。”
若非当初中了药,许攸这辈子可说从未对任何男子产生过反应,这时听顾潇这么说,心中顿时信心满满:“好,我就让你试试看,也好叫你趁早熄了这层心思。”
顾潇闻言,忽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先说好,待会儿不论我对你做什么,你都要极力配合我,不可推拒,否则便是说明你在心虚。”
许攸嘴唇紧抿,迟疑道:“我也不知自己能容忍到何种程度,若是我一直都没有反应——”
“放心,我不会做到最后一步。”顾潇话音一落,牵过许攸的手将他拉到床边坐下,“你别紧张,我不会强迫你的。”
许攸心道,若是顾潇意图强迫自己,自己尚有新修的武学傍身,也不怕他:“喂,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顾潇扯了扯许攸身上的一块破布条:“都这样了,你确定你还要继续将这些布条挂在身上么?况且,你的身子,我也看过几回了,这时候再遮挡已经来不及啦。”
许攸想想觉得也是,反正曾经“坦诚相对”过,这时候没必要再故作矫情,于是由着顾潇将他脱得只剩一条雪白的亵裤。
“你好像有点紧张啊?”顾潇捏了捏许攸的腰侧,却发现他浑身都绷得紧紧的,“你要知道,若你真的对我毫无感觉,根本没必要紧张。”
“我没有紧张。”说着,许攸侧过了脸,不让顾潇看到他眼中细微的动荡。
“这些日子我对你的关怀,你难道都不曾看在眼里?”顾潇将许攸的衣衫褪去之后,只将手搭在了他的腰侧,便不再有所动作,“你可是仍旧对我心存芥蒂,不敢信任我?”
“你怎么会这么想?”许攸用手背碰了碰自己腰侧的那只手,“我先前所言皆是出于真心,我将你当作朋友,那些前尘往事,诸般不快便都作烟云消散,现下反倒是你太过执着于过往,平白给自己添了许多烦恼。”
顾潇连手都收回了,坐在床沿,低垂着头,一副颓丧落拓的模样:“既然如此,那你还在犹豫什么呢?我看得出来,你对我并非无意,可你却一直在刻意逃避。你这样,让我觉得很难受。”
“喂,没有这么严重罢?”许攸凑到顾潇身旁,歪着脑袋想去看他的表情,“哎,我们可是朋友啊。”
“算了,你早些歇息罢,我去外间榻上睡。”顾潇说完,没有再看许攸一眼,沉默着出去了。
次日一早,许攸起身到了外间,却没看到顾潇的身影,他以为顾潇早早便在马车里等着他了,没想到待婢女伺候他洗漱用饭之后,上了马车才发现马车上空无一人:“你家少爷呢?怎么一早上都没见着他?”
那车夫手执马鞭,回过身来:“回公子,我家少爷在后面那辆马车里。”
许攸本想问这车夫为何顾潇今日不来他这辆马车上与他闲聊解闷,但又想到这车夫不可能知道这些,只好自己下了车,往后面那辆车走去。
掀开车帘,顾潇果然在车里,许攸毫不犹豫地上了车:“顾潇,你今日怎么起得这样早?”
顾潇眼神复杂地看了许攸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醒得早便起了。你怎么过来了?有事么?”
许攸听到顾潇这略显生分的语气,心中有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不太好:“没什么事。”
“哦。”顾潇应了一声,随后继续将目光放在了手中的书卷上,不再言语。
许攸在车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尴尬了好一阵之后,默默地下了车。
回到自己的车里,许攸拿出那本握在手中,心下却忍不住猜测顾潇今日这般态度的缘由,思来想去,毫无头绪,最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