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着青松与仙鹤的小巧香囊,轻轻晃动。
许攸打定主意要离开,自然不把她的这些话放在心上:“让开!别逼我对女人动手。”
“哦?你大可试试看。”院内蜿蜒曲折的廊桥上悠悠走下一个人,黑袍黑帽,指尖把玩着一片嫩绿的叶子。
“九爷。”那女子微笑着朝黑袍人点了点头,“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先回药园去了,有事再派人去找我。”
“嗯。”黑袍人点头回应。
“许攸,我叫轻雾,改日再来找你玩。”轻雾俏皮地朝许攸眨了眨眼,转身离开了。
黑袍人走近,空气中顿时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许攸心中警觉,后退了几步:“你究竟是什么人?抓我来此,为的是杀我,还是为了传闻中的宝藏?”
“宝藏?”黑袍人手上动作一滞,语带轻蔑,“我可不稀罕什么宝藏,至于杀不杀你,还得看我的心情与你的表现。”
黑袍人一面说,一面欺身而上,将许攸逼入了房内,许攸的后腰不知不觉间已经抵上了屋中桌沿,不得再退,他抽出剑鞘顶在黑袍人的胸膛:“停!有话就说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黑袍人微微将头抬高了些,扬起的唇角从Yin影中露了出来:“陪我去沐浴,有什么话沐浴的时候再说。”
许攸正要开口拒绝,腰却已然被对方的手臂紧紧揽住,带着飞离了卧房,往院后一处山脚掠去。
山脚下一池清澈泉水,水雾氤氲,周遭植满了紫色的异域奇花,卷曲的藤蔓与张狂吐艳的花朵或攀附在粗壮的树干上,或缠绕在嶙峋的岩壁上,更有几簇似是生长得太过旺盛,竟从高高的树枝上垂落至水面,林风微动,藤蔓挟着紫花搅起水中涟漪,一圈圈漾开,惊动泉水中那身形不及拇指大小的鱼儿,四处逃窜。
此地虽处山林,却因着这紫色奇花而不见虫豸身影,也因着早晚有人打扫而干净不显凌乱。
黑袍人将许攸在池边放了下来,从怀中取出一块雪白锦帕蒙住了许攸的双眼:“若你敢把这锦帕取下来,我就杀了你,然后将你的人头送去武林盟,给楚煊一个‘惊喜’。”
许攸深知面前这人武功修为深不可测,也不愿冒险与他作对,以至于激怒他,白白丢了性命,只好顺着他的意,没有抬手将眼上的锦帕取下,而是试探着问道:“你为何不让我看你的脸?”
黑袍人确定许攸不会将锦帕取下之后,兀自宽衣解带,进入池中:“因为我长得很丑。我幼时遭逢劫难,脸被人拿火烫烂了。”
许攸正想着要不要安慰他两句,那命令般的话语就从池中传了过来:“脱衣服,下来陪我沐浴。”
许攸看得出这个黑袍人暂时还没有杀害自己的打算,至于他将自己囚禁的目的,恐怕只能从此地他人的话中窥探一二了。许攸将手探入自己衣襟内,握住那一卷内功心法,暗自叹了一口气,初涉江湖便三番两次受人所制,皆是因为他的能为不足以与人相抗衡,可那最后两层心法到底要如何修炼,他却依旧毫无头绪。
“怎么?不愿意?”黑袍人许久不见许攸动作,连声音都冷了几分,“还是说你是楚煊的人,要为他守身?”
“你胡说什么?我与楚煊只是朋友,并非你所想。”许攸将那卷内功心法用力往衣袍的内袋里塞了塞,嘴里嘀嘀咕咕,“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要人陪你沐浴,真是……难道还有什么特殊癖好不成?”
黑袍人眉峰一敛,语带不悦:“你在骂我?”
许攸急忙道:“没有没有,我怎么会骂你,只是我实在不明白,你既不是为了宝藏,也没有杀我的打算,又为何要将我掳来此地?”
“你先脱了衣服下来,我再回答你。”黑袍人眉目似有倦意,懒懒地趴在池边,一双漆黑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只剩疲惫。
许攸只犹豫了一瞬,心想着不是人人都像顾潇那样男女不忌,自己与对方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此地又无他人,‘坦诚’相对,有何不可?于是解了腰带,褪去衣袍,走到黑袍人身旁下了水:“说罢。”
莹白的肌肤浸泡在澄澈的泉水中,顿时吸引数条鱼儿轻啄。
“啊,好痒——”双目无法视物,五感愈发敏锐,许攸被那细微的感觉刺激得脸颊泛起一层薄红,“是什么东西?”
“鱼。”黑袍人看着许攸的反应,觉得颇有趣味,竟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学着鱼儿的动作在许攸赤/裸的胸前点了几点,“你不必知道我抓你来此的目的。不过,只要你乖乖的,不闹事,等时候到了,我自然会放你回去。”
许攸捉住那不断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也不能告诉我你的身份么?”
“我的身份?”黑袍人坐直身子,一把将许攸捞到近前,贴在他耳畔低声道,“我不是让你记住了么,我是你的主人啊。”
许攸正要挣脱,黑袍人却先一步将他松开了:“帮我按按肩罢,我累了。”
许攸摇头:“你为何不让婢女来伺候你?”
“嗯?你想违逆我么?”黑袍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