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潇见状,几步上前将她拦住,按着她双肩不让她起身:“你病了就好好歇息,等你好了我再来看你。”
“公子!”愁痕听他这样说,以为他又要离去,急忙伸手攥住他的衣袖,眼中已然浮上了一层水汽,“公子,别走,我只是染了风寒而已……”
顾潇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着那滑腻的肌肤:“染了风寒也要好好养着,听话,明日我叫人给你送些补血养气的药材来,你看看你,都瘦了。你自己甘愿受苦不要紧,难道你也舍得叫我心疼么?”
愁痕咬了咬唇,似乎被顾潇这样的言辞说得心中有了几分自责,她扑到顾潇怀中,又从他怀里仰起头来,呆呆地望着他,两颊却是越来越红。
顾潇拍了拍愁痕的后背,正要说话宽慰她,却发现自己的腰带散开了,低下头就见那一张芙蓉面上浮现了得逞的笑意:“公子——”
尾音拉长,柔媚至极。
愁痕伸手攀上了顾潇的脖颈,双唇覆上了他的喉结。
“愁痕,”顾潇抚在她背后的手不动了,喉头滚动了一下,“别闹了,你还在生病呢。”
愁痕轻轻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七分魅惑,三分俏皮,她引诱一般,动作十分缓慢地将身上的衣衫褪了下来:“是啊,我还病着呢,浑身都没什么力气,所以待会儿可要劳烦公子多费些力了。”
顾潇看着愁痕那张娇媚俏丽的面容,不知怎么脑海中就浮现出了许攸那张脸来,那日在马车上,他指尖抵着自己的唇瓣陷入沉思的模样,也是一样白净的面容,也是一样嫣红的双唇,白皙的手指修长纤细,骨节分明,覆在那红唇上,竟是说不出的勾人。
“公子?”愁痕察觉到顾潇的走神,扯了扯他那解了一半的亵衣衣襟,“公子,你在想些什么呢?”语气里满是委屈,都这个时候了,顾潇居然还在想别的事情。
顾潇回过神来,双手握上了愁痕的腰肢,缓缓揉弄着:“我在想,待会儿要如何好好地疼爱你——”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顾潇动作一顿,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手上揉弄的力度突然大了起来。
“公子,你弄疼我了!”愁痕皱着眉拨开了顾潇的手,垂首看去,自己腰上已然浮现了几个红印。
顾潇收回手,甩了甩脑袋,刚才他竟然下意识地在心中拿愁痕的腰肢与许攸的比较了起来,而且居然还觉得许攸腰上那柔韧的手感要比愁痕这样柔软的好上许多。
轻笑一声,顾潇摇了摇头,他怕是太久没发泄,整个人都有些不正常了。
俯身吻上了愁痕腰间那被自己揉出的红印,嗓音温润:“是我的不对,我这就来给你赔罪,直至你满意为止。”
天交二鼓,许攸今夜一用完晚饭便沐浴干净,这会儿正窝在床榻上,裹着被子看书,那是他师傅离开之前交给他的武学典籍,这么些年了,他始终没有参透最后两层心法。
“许公子,盟主请您到书房一叙。”来人是楚严的心腹奴才,自然知道他请许攸去做什么。
许攸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将身上的被子裹紧了些:“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罢。”他可没忘记今日楚严看他的目光,就像是野兽看着猎物一般,不怀好意。
那奴才抬起头看着许攸,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哀求:“公子,盟主吩咐奴才务必要将公子请到书房去,否则就要受罚,公子——”
“盟主说了找我有什么事么?”许攸仍是不愿起身,他与楚严只见过一面,他想不出楚严能有什么事非要现在找他。
“没有,公子——”那奴才说着就要跪了下来,许攸急忙抬手阻止:“我知道了,你去外间候着罢,我换身衣裳就跟你去。”
“公子,给。”伺候许攸的婢女在他出门前往他手里塞了一个小暖炉,“路上千万裹紧衣裳,可别着凉了。”
“知道了,素素姐,你早些歇息罢,不用等着我了。”许攸朝素素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随后便跟着楚严的奴才走了。
敲了敲书房的门扉,那奴才禀告道:“盟主,许公子来了。”
“进来罢。”低沉磁性的嗓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那奴才将房门推开:“许公子,请。”
许攸犹豫了一会儿,心道反正都走到了这里,且去听听看他到底有什么事要与自己说罢,想着也就迈了进去。
那奴才等着许攸进了书房,就把门掩上了,自己并不进去,而是定定地守在了房门外。
春山醉(二十)
许攸进了门,扑面而来一股浓郁甜腻的香气,直熏得他脑袋发晕,他抬手在鼻前扇了扇,试图驱散这齁人的气味,却是徒劳,香气随着桌面上那只铜炉里袅袅升起的烟雾而愈渐浓烈。
“盟主?”环顾四周,并没有见到楚严的身影,许攸试探着叫了一声。
他话音一落,耳畔突然传来一阵“咔嚓咔嚓”的声响,惊得他立刻扭头往一旁看去,只见那原本贴着墙面的书架从中裂开分成两半,向两边缓缓移动,墙面随之露出一个黑洞洞的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