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地看着对方将匕首刺入自己胸膛时,一遍又一遍的疑问。
这是陈述句。
阿希礼这时候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了,但求卢特能给自己一个痛快,毫不退缩地承受着对方狂乱的眼神:“对!我想杀你!”
卢特看着他,喘着粗气,身体不知道是因为流血还是激动而微微颤抖。他突然把那把石刀重新塞回阿希礼的手里,大声嚎叫,声震四野,好像受了重伤孤立无援的野兽那样凄苦绝望。
阿希礼被这声音震得发晕,惊疑不定,不知道这个兽人到底想做什么。
卢特仰天嘶嚎,而后突然握着身下男人的手,将那石刀对准了自己的胸膛,怒吼道:“这里!你该捅这里!”
可怜的准将已经完全被兽人反常的反应弄得心虚手软。他但见兽人将刀对准了他自己的右胸,刃尖顶着胸膛的肌肤,上面已经冒出了血花。事物反常即为妖,他还没拿定主意到底是顺从兽人的意思扎下去,还是观望一下再说,那个反复无常的兽人已经从他手里一把夺走了匕首,远远丢在一旁,而后合身扑上来,撕掉了身下男人的衣物。
这下,准将当真是悔之晚矣!
他背叛杀死卢特之后,原本以为兽人一定会杀他泄愤,说不定结果他性命之前还要玩些肢解的花样,但是他完全忘记了这些兽人是yIn兽,只是以他过去多年的作战经验来推想。现在看来,发了狂的兽人仍然和人类不一样……或者说,跟人类里的变`态一个样!
准将落到现如今的地步,原来那点淡定沉着的心理建设完全土崩瓦解。他有心理准备兽人会杀他报复,可能是虐杀也没什么关系,作为帝国军人他有这个为国牺牲的觉悟。但是被jian而不杀那就超出他的预计了。
尤其是,他已经知道,男人也会怀上兽胎的现在!
阿希礼死命挣扎,但是却脱不出兽人的桎梏。兽人身上的伤口里冒出的血水染shi了他被撕扯开的衣物。准将怎么反抗,都扛不过受伤的野兽那疯狂的力量,被对方压倒在地。
准将不能接受就这样大势去矣,在兽人腾出手喘着气掰开他的双腿时,趁着双手的钳制变松,用曲起的手肘狠狠撞击了兽人的脸颊。不知是被怒火还是欲`火蒸烧得双眼冒着紫色火焰的兽人被这出其不意地一下弄得偏了偏头,随后低下头,看着阿希礼的脸,眼里的疯狂竟然渐渐退了下去。
他用粗糙的手指轻轻拂过准将shi漉漉的脸颊,十分罕见的,重重叹了口气。
随后,他没有再继续之前的暴行,而是抱起了一头一脸都是草叶泥土的男人,撕了半片没有染血的布料,给他擦了擦花掉的面孔,而后低声但语气笃定地说:“你是我的,现在是我的,未来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回归人类社会穿上的衣服已经再次化为碎片随风而去,被包裹在皮毯子里,虽然没有立刻遭到不幸,阿希礼并不觉得已经度过危险期。兽人虽然暂时中止了施暴行为,但却丝毫看不出性情改变的端倪,仍然和过去一样,固执,好yIn,暴力。
他也明白一点,卢特虽然从来没有宣称过,但这头兽人一样想要孩子,想要他认定的伴侣给他生育下一代。
%%
卢特捉回了逃跑的伴侣,而散布在荒野中做着布朗运动的不靠谱兽人族群则捡到了一个意外的收获——
穿着华美衣饰戴着堂皇冠冕的国王陛下。
国王陛下是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人。老国王染病去世后,他继承了王位,带领人民在新大陆展开了美好的新生活,是一位克尽职守兢兢业业的保守人士。坦白说,作为一个年轻人,能在获得一个国家的财富之后都还保持着谦虚怯弱的本质,仅只是多封了几位女大公,这真是一种相当难得的美德哩!通常情况下,这个年纪备受压抑的柔弱男性获得无上权力之后,难道不应该野心勃勃或者歇斯底里么?
人们私底下亲切地称呼他为“小国王”。
也因此,原本各派势力对于让小国王坐在权力蜘蛛网的中心作为妥协和平衡,都是默契认同的。
他会出现在荒野中,说明魔法传输阵出了很大问题。有人把导向改变了。王城的宫殿和蛮荒的原野,这终点坐标相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小国王开始还哆嗦着猜测,可能是因为新大陆的地磁磁场以及气流与旧大陆有差别,而魔法师使用咒语时慌乱中出了差错。但在危机四伏的荒野里呆了三个小时之后,他终于在迎面而来张牙舞爪的野兽群落面前彻底绝望了。
不过称之为“收获”,对兽人来说并不准确,因为在他们那里,一个伴侣的价值并不以其过去的身份地位来决定,而是以他本身是否契合野兽对伴侣的审美来决定。
兽人喜欢强壮健美的伴侣。
但小国王他讨厌运动,常年呆在室内,四肢苍白细瘦,看起来纤弱无害如羔羊。他最爱的运动,是与几位女大公一起游玩嬉戏,在繁复犹如迷宫的殿堂里捉迷藏。他的眼睛四周常年带着黑色的Yin影,有着颓废派艺术家的浪漫气质。他薄而略带血色的嘴唇时不时地急速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