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这是嫁衣。
唐安生喉头滚动,最终开口:“我能、试试那一件吗?”
站在全身镜前,静静地看着里面的自己。那是美丽且妖冶的女子。虽然有些局促不安,但这手感告诉她,不是梦。想来……每个女孩都曾做过穿上婚装,嫁给如意郎君的梦。与即将相守一生的恋人三叩九拜。心紧张得就差跳出胸腔,脑中浪chao随着对方的脚步一起一伏,相爱时的各种甜蜜和酸涩,在一瞬间全部倒带似的席卷而来,让人幸福得除了眼泪,再无其他。
那一刻的怦然心动。
唐安生回过神来,准备进里面的隔间换掉衣服,谁知道刚一出门,她就傻了。刚刚替她把亵衣抱着的婢女,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惊愕,手里捧着一束桃花的韩赋。
四目相对,韩赋没说话,快步向她走来。
唐安生看着向她走来的韩赋,一时间愣住。一步,两步三步,韩赋在她身前站定,一言不发的看着她。还是唐安生窘迫的先开口:“这衣服好看,我便试了一下。先生以为如何。”
韩赋手中的桃花落地。着魔的看着她。心中似乎有一个人的声音对他说,吻她,就现在。他一把将唐安生紧紧拥入怀中:“你一定不知道现在的你有多美。”你是我见过最美的……
“娘子,小生爱煞你也。”韩赋声音颤抖。
唐安生更加羞红了脸。推开他,转身就进了隔间。匆匆换回自己的粗布衣服。然后去裁缝铺老板那里,拿了之前定下的宫装:“先生,我们走吧。”
外面三月春风拂面,道路两旁的桃花盛开。两人一前一后,渐渐远去。
#大婚当日。
唐安生跪在泰宸宫前,有些紧张。
南楚郡主大婚,本不是什么昭告天下的大事,顶多友邦之国派使者来送些贺礼便是了。可今日,主持婚礼的婆子,一声一声的呼呵:“冀州国君袁弘到,东海夜明珠三颗、玛瑙珊瑚一株。”“台州二皇子到,翡翠如意一柄。”“库业……”甚至还有岭南、有蒙古的王公贵族。
唐安生有些懵逼。这和她预想的差距太大——本来以为是南楚的王公贵族和文武百官做见证,可如今竟是四海八荒、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参加。这么大的手笔,只是为了郡主成婚吗?绝、不、可、能!
心中隐隐不安。
压低身子不敢抬头看,生怕提前暴露自己身份。毕竟冀州的老国君袁弘,还有台州人妖等等,都是与她切磋过的对手。耳边鞭炮声噼里啪啦,鼓声阵阵。泰宸宫门大开,楚萧然信步迈出:“欢迎各位,车老劳顿、一路辛苦了。”
冀州老国君袁弘,摸着胡子说:“罢了,且等看戏吧。”
台州人妖则冷哼:“若不是因为你郑重其事的写了书信,让我们来一趟。就凭你那小妹得魄力,怎能让我们一路快马加鞭赶来。说说吧,到底有何要事。”
楚萧然冷静自若:“先请上坐。”
唐安生开始冒冷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酒宴上觥筹交错,他们又聊了一些腌臜之事。主持典礼的婆子上前一步:“国君,吉时已到。新娘可准备好了。”楚萧然一挥手:“去催。”几个宫娥低头应了,一路小跑就去楚连翘的宫殿催促。
然,不多时。小宫娥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君、君上!郡主自尽了!”
“什么!”全场大惊!
“怎么回事,不可能的!“唐安生浑身颤抖,右眼皮跳得更加厉害。楚连翘就算是不想嫁人,可是已经与自己有了约定。何苦舍了性命?
冀州老国君摔了茶杯:“未过门的儿媳妇!就这样没了?”
楚萧然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各位随我去看。”
宫娥跪在地上,颤抖着身体,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来:“奴、奴婢,在郡主的书桌上找到了这个。奴婢扣了好久的门,发现事情不对、撞门而入的时候,郡主她已经饮了鸩酒,自尽身亡了!”大声哭泣。
旁边的几个侍从也跟着掉泪。楚萧然蹙眉:“把信拿上来。”
宫娥恭敬上前,将书信双手呈了上去。气氛紧张、无一人开口说话,只有啜泣声,和拆书信的滋啦声。良久,楚萧然展开信件看,身子颤抖、声音竟越来越高亢:“来人啊!封住宫门!没我的命令,一个也不准放出去!”
“啊,这这这……”
宴会上的宾客一阵sao乱,可突然从门口窜进来两只御林军。皆手持尖刀长戟,将宴会上的众人团团围住。大有“违抗命令者、斩”的架势。
唐安生跪在泰宸宫不起眼的角落,心有戚戚然。
冀州老国君却并不慌张:“还请国君给个解释。即便要兵变,小老儿也不怕。总归我和我的小儿,命丧南楚。可大儿子袁日斩,还在冀州处理国事。等到消息传到冀州去,到时候大军压境,你南楚也讨不了好。”
他继续道:“还有,你以为我来南楚,不会留个后手么?”
楚萧然笑道:“老国君说笑了。晚辈怎敢做出这种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