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压下来,那百十来斤的重量立马发挥了千斤坠的作用!愣是将她“啪叽”一声又撞回了地面上!后背再次遭受重创,唐安生忍不住就喊叫:“先生!你快起来!我、我尾巴骨……要断了。”
韩赋不动。呼吸声贴在她耳边,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好像一分钟之内跑完八百米,大张着嘴巴喘#气一般。唐安生恼怒:“先生!”
韩赋仍旧不动。
唐安生:“韩赋!”
置若未闻。
唐安生:“婆婆妈妈书生!”
“嗯?”韩赋终于闷笑,脑袋微微侧过来,鼻尖划过她的脖子带来一丝凉意……这个姿势,唐安生压根没法动弹。只能僵硬着身子,希望自己脖子上的痒#痒rou不要被韩赋碰到,双手举高哀求道:“先生我错了,先生我真错了。我、我尾巴骨真疼。”
可韩赋是谁啊。就跟她说的似的,就一“衣冠禽#兽”。此时微#喘着气,竟然凑到她耳朵后面柔柔嘟囔:“小生身上热,城主真的没对小生做什么?”唐安生微愣,然后重重“嗯”了一声。他却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有什么东西在小生身体乱#窜……小生好难过。”
唐安生这才觉得不对劲儿了。她确实没吃有毒的东西,可她弄宋柯的破布口袋的时候,里面可喷出一股子黑粉,糊了她一脸的——莫不是那会儿吃进去了脏东西?然后韩赋是、是要被毒#死了!
被自己得出的结论吓了一跳。唐安生立马紧张得绷起身子,嗓音颤抖:“先生。呜呜呜,你别吓我!”
可唐安生千算万算忽略了一点。这黑粉是从她嘴巴里渡过去的,若是毒#药,她怎么没事?于是韩赋就更闷笑了几声,沙哑着嗓子道:“小生想抱你。”脑袋枕在她肩膀上,鼻腔呼吸着她身上甜甜的香味儿……
韩赋终于忍耐不住,开始解衣。他此时脑袋胀#痛,浑身上下催生着情#欲,身上的每一个部分似乎都在叫嚣着:上了她!然而他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知道这是大冬天,而且还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万万不能做苟#合之事。
所以韩赋微笑着开口:“唐安生,扶我去房间。”
唐安生心里正悲痛,刚才看见他竟然不顾外面天寒地冻,白雪皑皑,竟开始脱那一袭红衣,顿时就觉得他——应该是神志不清,估计是马上要毒发身亡。一听见韩赋说“扶我去房间”,那是麻溜的答应:“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
勉强撑着胳膊起来。将他的身子掰到一边,然后手臂挂在自己脖子上。唐安生憋着一股子牛劲,竟然硬生生站起来了!然后左摇右晃的往房间那边走。这次从大街上走,周围的群众都掩面而笑:“嘿,瞧瞧哎。两个人真好上了……”
唐安生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还有婆子指着她嘟囔:“平日里看上去跟个爷们似的,原来还是有女孩家家的心思。这事要是成了,咱们咸阳可就迎来今年的开门红。你们说唐城主的第一个孩子是少爷啊,还是小姐啊。我觉得吧,少爷比……”
唐安生继续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终于,她勇敢的从喜好八卦的人群中冲出来,踹开韩赋的房门钻进去。将他扔到床上,然后立马回身“咣叽”一声摔上门!唐安生给韩赋脱了鞋,弄shi了帕子贴在额头上,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反正他的脸是越来越红了。
韩赋长相英俊,她不是不知道。可这会儿看,又是不一样的感觉。衣带被他自己强#行扯开……前襟处松松垮垮,锁骨半露带了抹香#艳。红润的唇瓣被反复抿来抿去,似乎喉咙里很干#渴。眼睛半眯,长长的睫毛蒲扇般忽闪忽闪的。
唐安生咽了咽口水,不自居就想起那天——自己踹门而入,而韩赋正在换衣,胸前露出两枚粉#嫩的nai#头……的场景来。她觉得自己正在亵渎一个将死之人,不由得懊恼的嘟囔:“我、我很抱歉。”
“抱歉什么,嗯?”韩赋听了这句话,似乎表情更难受了,突然挣扎着起来,一把将她也扯进床帐内,欺身压上!长长的双#腿岔#开,骑在她的腰间。凌乱的发丝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显得迤#逦。
唐安生心脏狂跳。试探性的说一句:“先生你、你回光返照了?”
韩赋几乎要被气哭。然而他低下头来,用手指挑着她的下巴,表现出略微烦躁的样子点头:“是。小生尚未娶妻,就这么死了心有不甘。不若城主委屈一下,让小生圆了这个念头,到时候黄泉路上一个人孤零零的走,也不寂寞。”
唐安生瞪大了眼睛,心想这丫说的什么混账话!
可还没等反驳,“付哥付哥,你在吗?”门咣叽被踹开,唐安生侧过脑袋看见蜀南城主——宋柯一副吞了鸡蛋的样子,手指哆嗦着指着床上两只,声音颤抖:“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也不能这般……”
唐安生连忙解释:“先生就快死了!因为你的脏布包,里面呼啦一下出来好多黑粉。我吃了一点,后来、后来先生……不知怎么的也吃了一点,还不快救人!”
“得!我这次是捅了马蜂窝了。”宋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