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名慢悠悠站起来,冲着二人挑了挑浓眉。“东方先生举办的烟花表演,自然要去。”
“第五兄,其实,这并非是我提议的,三妹说,是宣先生为了奖励有所进步的学生,特地想出这个法子,也可借此劝勉其他学子。”
“难怪宣知秋能讨得那些学生喜欢,不过啊,我觉得这法子不像是他想出来的,倒像是一叶给他出主意的。小耗子,你说呢?”
公仲号起身来到他的右侧。“衙门最近忙,我想,一叶应该没空想法子。”
第五名转过脸,眼珠子一瞪。“谁许你反驳的?我说像就是像。”
“小名名,你再欺负号,我就把你赶出去!”
第五名搂住他的胳膊,回首咯咯而笑。“不敢,不敢了。美人娘,我们吃饱了,和他们出去转转。”
“号,别把银子给他,免得他乱花。”
“是,伯母。”
“少说废话,走啦!”第五名拉拽着他向门外跨步。
秋月皎洁,舒适的风拂过笑脸。
一人逐着月光在前奔跑,忽地侧过身子,回头招手。“小耗子,快点啊,快点!”
公仲号徐步向前,饱含柔情的目光注视着月下的少年。“名,慢点,别摔着。”
瞧他慢吞吞的,第五名等得不耐烦,朝后退了几大步,牵起他的手。“我又不是小孩子,快,快点!”
书院回荡着孩童的嬉笑声。
“你们来迟了,该罚酒。”
“还罚酒呢,我看是你想喝吧。南宫兄,你已然喝了不少吧,要不是谬谬在这里,你一定光顾着喝酒,怎么可能肯出来呢?”第五名朝另一人使了个眼色,戏言:“谬谬,你干脆把他丢在这里,别让他回家了。”
南宫然也趁机开起了玩笑:“公仲兄,平日里,小第是不是就这么对你的,一不高兴就不搭理你?”
“如南宫贤弟所言,寻常事。”
第五名猛地撒开他的手。“我什么时候丢过你了?”
公仲号委屈地举起自己的手。“现在不就是吗?”
南宫然和东方谬对视而笑。
“诸位好,在下不请自来,可别坏了你们的雅兴!”
东方谬过去迎接前来的三人,解释:“舅舅,我们是怕您忙于新开张的医馆,没空过来。”
“我这人处于热闹之地,心就不会那么落寞了。”
南宫然甚是殷勤。“谬谬,快让舅舅到里面坐啊!舅舅请!”
“有美酒吗?”
“我从家带来了好几坛酒呢。”
“很好,很好。”
看到来人腰间悬着的佩剑,第五名两眼发光。“一叶,你最近在学怎么用剑,对吗?”
“嗯,第五兄剑术Jing湛,一叶正想着有时间请教一下。”
“我也想着学使刀呢,要不我们现在就互相切磋一下,如何?”
一旁的宣知秋冷冷地说了句:“老毛病,该治治。”
第五名气得脸红脖子粗。“你说谁有毛病呢?”
“一叶,我渴了,我们进去喝杯茶。”
“好。”段干一叶面带歉意,表示:“第五兄,还是等日后有机会再切磋吧。”
第五名在原地直跺脚,双手攥成拳状,咬牙说道:“哼,好想把他的破扇子夺过来,撕成碎片。小耗子,你多给一叶安排些事情,让二人少些独处的时间,我看他慌不慌。”
公仲号轻轻握住他的手,笑得温柔似水。“我们去那边的凉亭里坐坐,好让你消消气,行不行?”
“嗯。”
东方谬皱眉按住他的杯子,摇摇脑袋。“然,别喝了,你若喝得醉醺醺的,我该如何带你回去?”
“你们今晚可以住在书院,反正这里的空房间多。”东方梦依嫣然含笑。
“三妹。”
“二哥,我知道你是心疼然哥哥,可是,他今日真的喝得不算多。”
这时,上官不遇将一坛酒推到他的面前。“一叶,人间佳酿,尝尝。”
“多谢前辈!”
宣知秋当即抓住他的手,投去严肃的眼神,轻声提醒:“最多三杯。”
“是,知秋。”
严肃的眼光里流露出关切,上官不遇捻须含笑。“宣公子,你这家教甚严啊。”
宣知秋慢慢放下自己的手,莞尔作声:“前辈说笑了。”稍稍耸了下肩膀。
东方谬观察入微。“宣先生怎么了?”
“无妨,只是胳膊有些酸。”
“看来是睡觉不老实,明日,你到我医馆来,我给你开些药。”
南宫然拿起杯子,给他斟满一杯酒,双手递过去,笑嘻嘻地开口:“舅舅,你顺便也开些药给公仲兄吧,他的肩膀也很是酸痛。”
上官不遇接过酒杯,纳闷地盯着他。“你不关心谬儿,关心他人作甚?”
“舅舅,我和谬谬的事情多亏了公仲兄在陛下面前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