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也站了起来,语气稍重,"秦枳从来就没有跟我说过什么……"那个傻瓜就知道哭,可是,却是触动了他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块,"我能理解您的心情,您不喜欢她我也不强求,可是,这一次您做得实在有点过分,既然是我们的家事,又何必让外人插一脚进来。"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就没有跟她说过这么多话,可是……却是为了维护那个女人,林澜不禁气得脸色发青,脑子里只回旋着他的"过分"两字,面部表情有点狰狞,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外人?安好是外人?即使你不承认,她早已是我心中唯一认定的儿媳,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澜突然说不下去了,手微微颤抖着掩着嘴巴,在看到门外进来的人时,眼里尽是一片慌色。
顾思源扶着老太太一起进来,先是看了面无表情的顾淮南一眼,目光落到脸色复杂的林澜身上,便停止不动。
"这,有话不能好好说吗?"老太太连忙站到自己女儿和外孙之间,语气带着指责,"吵得这么大声,叫别人听了还不知道要怎么笑话呢。"
林澜嘴角抽了抽,脸色稍微缓和了点,拉着老太太的手,"妈,您怎么来了?"
老太太先是瞪了一眼唇角微扬的顾淮南,心里却暗暗想着,还不是你的好儿子,一大早把我吵醒,非要我晚上一定要过来给你洗洗脑。
可是这些祖孙俩之间玩笑似的话又怎么能说出来,老太太笑了笑,"这不是想着许久没有见你了吗?"
林澜也不是完全铁石心肠的人,被老太太这样一说,想起似乎从很久之前,母女俩就没有这么亲近过,心里立刻充满了愧疚,语气也柔和下来,"妈,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多去看看您的。"
老太太眼底浮现莫名的激动之色,看着两人紧紧握着的手,慈祥的笑容在深深的皱纹里散开。
有老太太在场,气氛果然缓和了很多。顾淮南暗暗心想自己的决定果然没错,论辈分他自然不能忤逆自己的母亲,但是老太太……毕竟是这个家里除了老爷子之外,说话最有分量的人。
顾淮南深深吸了一口气,总算能心平气和下来,"妈,我并不是故意要惹您生气,我承认是我一时心急……"
林澜几乎是不敢置信地以手掩口,声音都有点颤,"你,你……"
由于家境背景优越,顾淮南向来心高气傲,哪怕遇到多么棘手的问题,基本连眉头都不眨一下,加上因为某些原因,林澜几乎从他一出生就没有尽过母亲的职责,母子间越来越疏远,她又何曾听过他对自己用如此软的语气。
见状,老太太也连忙打圆场,拉着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就是就是,母子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坐下来说的呢?"
见局势偏向自己这边,顾淮南又继续说道,"妈,我也不是为秦枳说话,您知道我工作一直很忙,还时不时要出差,人家一个小姑娘,愿意嫁给我,我不在的时候,替我Cao持家务,我回到家,又要照顾我……"
自己的老婆,当然是要往里赞,但是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顾淮南点到即止,深深地看了一边的老太太一眼,老太太很快会意过来,立刻接着说,"是啊,枳儿是个好姑娘,乖巧又孝顺,我也是从心里喜欢……"握着林澜的手用了点力气,"阿澜啊,枳儿现在已经是你的媳妇了,这已经是铁一样的事实了,其实只要你试着跟她相处,你一定会发现她的好。"
祖孙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左右夹攻,林澜脸上的表情有点松动,动了动嘴角,语气还是有点僵硬,"可是,她当着别人的面顶撞我,一点脸面都不给我留。"
这……老太太转过头用眼神询问了一下自己的外孙,只见他也只是微微耸着肩表示对这事情不知情。
顾淮南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还是从母亲的话里找到了漏洞,弯起食指抵了抵额头,略微沉思了一下,开口,"妈,既然你也认为白安好是别人,那你有没有想过您就这样带着她上门,秦枳会作何感想?"
林澜顿时语塞,想起自己那时说出的与身份极不符合的话,心想秦枳可能真的没有跟自己的儿子说什么,不然他不会还如此平静地说这样的话,这样一想,脸色一阵青白,心底的最后一股怒气也无缘由地消失不见了。
顾思源坐在一边,几个小时下来,几乎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脸色似乎有点苍白,微微咳了一声,站了起来,"妈,时间也不早了,不如今晚就留下来歇息吧,刚刚吹了风,我好像着凉了,先上楼躺一会儿。"
老太太连忙应着,让他不用管自己,赶快去休息,顾思源实在头痛得厉害,也就没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