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白色的衬衫迅速被泪水打shi。
从来没有看她这样哭过,像小孩子一样哭得毫无顾忌,顾淮南一阵手忙脚乱,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温热的唇柔柔地落在她的眼角,无比疼惜地一滴一滴吮去她的泪水。
秦枳愣愣地看着他把自己的泪水吃进嘴里,近在眼前的深邃黑眸滴着似水的温柔,高挺的鼻尖若有似无地蹭着她,痒痒的,顿时红了脸,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胸膛,再不敢直视他灼热的目光,立刻把头低下,深深埋进他怀里。
顾淮南心下一动,大手搂住她的腰,把她往上提了提,低头准确无误地攫取了她的唇,舌尖细细地勾画她的唇形,觉得不够,又撬开她的贝齿,温柔又霸道地勾着她的丁香小舌吮吸起来。
秦枳对顾淮南而言,向来就是不可抵制的诱惑,两人又半个多月未见,一吻下来,看着身下衣衫凌乱、酥胸半露的小女人,顾淮南压抑的声音带着情*欲的味道,"要继续吗?"
"不要!"秦枳闷闷地转过头,"才不要便宜了你,我还在生你的气!"
顾淮南低低笑出声,扳过她的身子,覆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嗯,这么久让你找不到我,是我的错,我道歉好不好?"
只是道歉?这么没诚意?秦枳刚要开口说"不好",腰间一凉,睡裙已经被掀了起来,立刻气急败坏地用手去挡,"你干什么?"
顾淮南分出一只手把她纤细的两只藕臂折到背后,另一只手开始往上覆在她的丰盈上,更加饱满的触感让他忍不住舒了一口气,"道歉自然不能是嘴上说说,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决定要给点实际的,用自己来补偿你。"
很快,阵阵暧昧的呻*yin声响起,在两人共同达到感官的巅峰之际,顾淮南用力往上顶了一下,低低地问了一句,"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秦枳这个时候已经几乎失了理智,脑中一片空白,原本就从心里觉得自己十分委屈,经他这样一问,忍不住又哭了出来,发出像小猫似的细碎呻*yin,显得无助又可怜兮兮,"呜呜,你妈妈好可恶……她帮着外人……一起来欺负我,那个女人……她不叫我顾太太,她,她叫我秦小姐……她……她喜欢你……"
在她越来越模糊的哽咽声里,顾淮南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眸色越发深沉,仿佛隐藏着无数的黑色暗流,看不清真实的情绪。
小女人和母亲之间本来相处就不融洽,顾淮南之前就隐隐约约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却不知道事实居然是这样,她们,凭什么,到底是谁给了她们这样的胆?白安好,你又是凭什么,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这样欺负我的女人?
顾淮南伸手轻轻帮她擦去脸上的泪,却发现越擦越多,低下头,全数吻进自己的嘴里,咸咸的,涩涩的,老婆,你的苦涩我们一起尝,以后有我在,再不会有人可以让你流泪。
欢爱过后,秦枳又沉沉睡去,顾淮南抱她进浴室冲了一下,放回床上,自己又进去泡了个澡,擦干头发,翻身上床,把她的小身子搂紧在怀里,满足地闭上了眼睛,鼻尖闻着她独特的香味,手臂弯成熟悉的弧度,睡了这半个月以来最好的一觉。
秦枳悠悠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地去摸旁边的位置,触手就是一阵凉意,连着她原本雀跃的心也一并凉下来,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真是越来越离谱了,昨天晚上居然还做了春*梦。她到底是有多饥渴啊?
窗外的阳台上,几只蜂蝶正围着白色的玫瑰翩翩起舞,秦枳不禁想起,很久之前看过的一句话,花朵或许是女人的魂灵,而蜂蝶则是男人的魂灵,当蜂蝶悄然离去的时候,花还是一如以往地开,然后在最美丽的时候谢绝芳华。但是,这一个短暂的春天,她毕竟爱过,此生已足。
秦枳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顾淮南,夏天都快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快变成深闺怨妇啦!
梳洗过后,秦枳把窗帘都拉开,春末的阳光一下子照了进来,清风柔柔地吹着一室的窗明几净。
刚给玫瑰花浇了水,看着晴空如洗,纯净的蓝空映着点点的白云,远处群山含翠,秦枳突然觉得心情很好,张开手让风轻轻地拂过耳际,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
突然,房间的门被打开,秦枳回过头,隔着一片落在地板上的三寸阳光,微微失神地看着不断向自己走近的清俊身影,他似乎清减了不少,然而眼底宠溺的笑意是那么熟悉,心里的喜悦满得似乎要溢出来,下一刻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踮起脚尖,小手霸道地绕着他的脖子,"原来你真的回来了呀?我还以为昨晚是我在做梦呢!"
顾淮南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嗯,刚刚我到外婆家去了一趟。"看到她光着的粉色小脚丫,眉头轻轻皱了皱,拦腰打横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