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夫郎将来就是妥妥的王夫,地位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这样一场盛大的成亲礼,自然不可能像之前孟启云出嫁时候那样简陋。
虽然办的急, 可是三书六礼是一点儿都没缺, 不但没缺,还办的十分丰厚隆重, 比如那提亲的大雁, 可是孟凌心亲自去郊外猎到的。
这样看重的态度, 自然取悦了兰郡主一家, 现在他们对孟凌心这个媳妇, 那是十分的满意!
孟凌心的行为落在外人眼里,又是各种艳羡,不少闺阁男儿心中默默羡慕,一些出嫁了的则是各种嫉恨。
可无论外人什么心情什么态度,元王府这场婚事办的热热闹闹红红火火,终于,到了成亲当天。
元王府张灯结彩,门口进来的宾客络绎不绝, 殷羡是混在人最多的一群中进去的, 大隐隐于市, 浑水, 才能摸鱼,若是人少,他被关注的人可能会更多, 反而是这样特别热闹特别拥挤的时候,众人都想着进去,反而不会多关注周围都有什么人。
殷羡也是没办法,这些天以来,已经有好多人打听他了,甚至有人还特地派人上门请他出去见面什么的,他何尝不知道那些人的用意,于是纷纷以事物繁忙,不能一刻懈怠,以免辜负女皇对他的信任为由,全都推脱了。
可是这不是长久之计,时间一久,那些人恐怕就会生气了,这对他有害无益,因此他还是尽量避开别人的好,待日后站稳了脚跟,面对那些人,他才不惧。
殷羡还没怎么见过古代的婚礼,上次见到那个孟启云出嫁时候的场面,觉得也就那样,和现代自然没法儿比,可是见了孟凌心的才明白,上次孟启云的婚礼是多么的简陋!
看看面前的场面,几十张大红圆桌放在露天的大院里,大红的桌布,流水的席面,人还没来齐,前面的凉菜也还没上,一些瓜果却已经陆陆续续端上来了,虽然比不上现代什么都能吃到,连反季节的蔬菜瓜果都可以,可在这落后的古代社会,这样的布置已经算非常好了。
一旁一处空地上搭着台子,看了好一会儿,殷羡才看出来那是什么东西,原来是元王府请来的戏园子正准备搭台献唱呢!
殷羡看着稀奇,他还没见过在婚礼上唱戏的,也不知是这儿习俗如此还是孟凌心口味独特,因为不愿和别人交流,他也没问,只是坐了一个和上次一样偏僻的位置,希望没有人注意到他。
然而他的愿望落空了,他刚坐下没一会儿,桌上的花生都还没吃到几颗,就有人忽然惊讶道,“这不是殷掌柜吗?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儿碰到你!”
殷羡心下一烦,却又不得不装作很是惊讶地抬起头来,微笑地看着对方,“真巧,殷某也实在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娘子。”
只喊的娘子,没叫姓氏,那是因为他根本不记得眼前这人是谁……
虽然不知道身份,但是叫娘子肯定没错,这称呼就跟公子一样,是泛指,代称。
“上回本来想请殷老板去听春馆吃酒,却不想殷老板事务繁忙,没能抽出空来,也不知下回是不是有机会,让赵某人做一回东道主啊?”对方笑呵呵地说道。
殷羡嘴角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狠狠一抽!
他想起来这人是谁了,一个姓赵的,据说家里还是是皇家的外戚,实际上本人就是个二世祖,整天抱着家里的产业过日子,想赚钱想办产业,结果屡投屡赔,屡赔屡投,一直锲而不舍地败光家里的产业,好在她是家里唯一的继承人,否则早就被家里赶出去了!
不过殷羡记得这人并不只是因为对方的“光辉事迹”,还因为这人是唯一一个请他的地方是青楼楚馆的人!
别人请的都是茶馆、酒楼、戏园子这种正经地方,结果这人倒是线路清奇,请他去青楼楚馆逍遥快活,殷羡可不得避之如蛇蝎吗!
于是他微低着头,“恐怕要让赵娘子失望了,钱庄刚刚开业,段时间之内,殷羡恐怕都没什么时间休息了。”
那姓赵的女人颇为失望,不过倒也没为难殷羡,“这样啊,那就等殷老板有空的时候再聚吧!”她心中有些害怕,毕竟殷羡背后的靠山可是女皇!
殷羡稍稍松了口气,幸好这个姓赵的不是难缠的人,不然他这会儿肯定没这么容易脱身。
然而他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后果。
当他坐下来之后,看到周围一圈人围着自己看,他浑身就僵了!
孟凌心今天娶夫,自然是忙的脚不沾地,上午就出门迎亲了,这会儿刚把新夫郎接到元王府门口,哪里有空去招待满座的贵宾?
今天是孟凌心的大喜之日,作为她的嫡亲弟弟,孟凌川自然也是不能闲着的,虽然看不见,但是还是让人扶着他去了接待男眷的地方,他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坐在那儿,就足以威慑在场所有男眷了,没人敢闹事,下人们也没人敢偷jian耍滑,宛如镇山虎一样灵验。
这样安静的情景竟让他觉得有些无趣,对自己这感觉,他也只是微微黑线,有些无语。
说的就好像他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