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外,浑身都被细密雨珠打的shi透。
易衡之恰在此时从府中走出来,一眼就望见了狼狈不堪的人,讶异道:“姑苏?!”
任姑苏的衣衫被雨水打的shi透,shi漉漉的沾在玉白肌肤上,易衡之甚至能隐隐绰绰的窥见他抹胸之下浅浅的ru沟。这几乎由他一手照料大的孩子如今已经成了尊贵无比的皇后,却又像个无家可归的弃儿一样站在他家门口,一时之间易衡之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只能隔着衣袖拥住他单薄冰冷的身躯,发觉他后背隐约透出的伤痕,更加心疼,连忙把人带进伞下拉回府中。
姑苏跟着他走到正堂屋檐之下,忽然将易衡之挣开,几步踉跄的扑在廊下的柱子之下,捂住胸口难受的干呕起来。
易衡之才想起姑苏还怀有身孕,一面气恼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一面心疼坏了,再顾不得什么君臣之分,过去拥住姑苏单薄的肩膀,小心拍抚他的后背,为干呕个不停的姑苏顺着气。
“不就是被厉择行误会了,也值得你这么伤心?”易衡之叫人备下浴桶热水与热汤,又拿了干爽的手帕一点点拂拭姑苏的shi发,叹道,“他不信你,仍有易大哥信你。”
姑苏反手一把握住他温热的大掌,将易衡之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胸口处。易衡之下意识要抽回手,姑苏shi透的脸上忽然又落下两道水迹,他整个人都在战栗,眼中绝望无比,像是已经痛苦到了极处却说不出来。易衡之心下大痛,终于将他一把搂在自己怀里:“你要说什么?我都听你说。”
姑苏颤抖着声音,颠三倒四的说:“他们在,他们在做那种事情。我看见他和太后在床上……他说我只是顾太后的替身,他娶我只是为了一幅画,只是为了一幅画……姑苏何德何能叫他看上,原来不过是有几笔和太后相似的画意罢了!……那他又说什么两心如一,说什么今生今世?易大哥,我好难受,你替我摸一摸,这里当真还在跳么?”
易衡之如遭雷击。
眠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顾太后恐怕真是陛下的心上人。他当时急切的样子你没看到,一听说太后难产,鞋子都差点没穿上就扑出去了。”
厉择行和顾太后,他们两人之间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不lun之情。
易衡之游戏人间,见过的不lun之情虽然不多,但也确实有那么一两桩了。他生性放纵不羁,觉得只要不碍着别人,此种你情我愿之事倒也无可指摘。
但他承诺过要好好看护的姑苏究竟又做错了什么,要陷进这两人的不lun恋情里面,无端端做了一个无辜的替代品?
易衡之一时间不免对害的姑苏伤心至此的两人痛恨至极。
他一把将无力再走动的姑苏打横抱在怀里,走进内室,来到已经放满热水的浴桶边,将人放下来,宽慰道:“你是有孕之身,先不管他们了,沐浴暖暖身,养好Jing神我们再计较别的。”
他说罢便欲转身出去,袖子却被人轻轻扯住了。易衡之回头,姑苏看着眼前热气盈盈的浴桶,低声对易衡之说:“别走。”
易衡之顿感为难:“姑苏……”
姑苏咬咬唇,侧头看他:“易大哥,抱我吧。”
“什么?”易衡之讶异,“这怎么……”
姑苏不想听他说出什么君臣之分尊卑有别的话,他一手扯住易衡之的袖子,另一手去解自己的衣扣。易衡之目光一动,却是先抬手将他的小手裹在掌心,认真的望着他:“你现在不清醒。”
“我再清醒不过了。十八年来未有一刻如此清醒。”姑苏直视着易衡之的眼睛,“就这一刻,就这一天,我不愿想起他,我不愿做他的姑苏皇后。易大哥,求你,让我忘记他,哪怕只有一时片刻也好。”
他白净的脸容上第一次出现这样绝望近至死心的神情。易衡之心中一空,生怕他当真因毫无希望而做出什么傻事来,手上刚一松劲,姑苏已经迅速的解开了三颗盘扣,接着单手下移,颤抖着解开了腰间的系带。
雪白衣衫顿时滑落,姑苏白嫩绵软的身子上只剩下一件堪堪从胸口遮到腿根的抹胸及一条亵裤而已。易衡之看到这人间绝无仅有的美妙身体裸露在眼前,亦不由为之心神大动。不知是否因为抱了决绝的念头,姑苏再不像从前那般在床上生嫩无措。他看易衡之再没有离开的意思,便缩回扯着他衣袖的手,两手伸到背后,轻轻扯开了抹胸在背后的带子,又拈住亵裤的上缘,将它向外轻扯,再松开细指,唯一的底裤就顺着他的双腿落在了地上。
姑苏抬腿从地上的衣物堆里走出来,身体与易衡之紧紧相贴。此时此刻,他的青丝披散在肩后,而身上只有一件挂在颈上、松松贴着身前的青色抹胸。细颈柔肩,白嫩腰肢,因为孕育生命而略微隆起的小腹,与两双修长的玉腿都一览无遗的露在易衡之眼中。
姑苏确实长大了,再不能拿他当一个不经世事的少年般看待了。易衡之首次有了这样的认知。
两人兄长与幼弟般的情谊在这一日彻底结束,他们之间从此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情色和欲望的牵绊。
当姑苏用两只手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