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嫉恨之心?时至今日,他放在心里的人早就从易衡之变成了他的陛下。
然而当厉择行言之凿凿,咄咄逼人的说他对易衡之“恋慕已久”,再要他亲口说出此身此心早已只认得厉择行一人了,岂不是犯贱的把自己的最后一点骨气送到天子脚底踩踏?
身体渐渐发起热来,背上的伤口热辣作痛。此时似乎有一双温软的小手将微凉的伤药轻轻细细的点涂在他的伤口上,被这双手抚摸过的地方,伤痛都平缓了起来。
姑苏自唇间轻yin一声,安逸的几乎就要趁此睡去。那双手却在为他上药的时候摸了更多的地方,绕到他身前,从雪颈锁骨一一抚触而下,摸到他圆润的肩头,恰盈一握的莹润双ru,鼓起枕头大小的小腹,再探到下体的私处去,甚至浅浅的用指尖按戳了几下姑苏后面粉嫩的菊xue。一个千娇百媚的声音不屑哼道:“我以为是怎样销魂的一具身子,摸过一遍也不过如此。”
姑苏觉得有些不安,想要努力睁开双眼,但是那双手让他感受到无尽的舒适,他不由的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之前的那个声音反复的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这样一句话。
“你以为他是真心爱你吗?你只不过是顾太后在他求而不得时的一个替身罢了。”
“顾太后!”姑苏从梦中惊醒,他顾不上背上奇异的清凉感,披上外衣就急急的奔向清心殿的方向。
太后与皇帝只不过差了四岁。
太后容颜冷艳,武帝在时曾宠冠六宫。
厉择行从来没有见过他,忽然强要已经嫁给易衡之的他入宫为妃。
他入宫后,太后与皇帝的关系十分冷淡。是真的互相厌恶,还是因为过于深爱而不得不退避对方?
易衡之那天拐弯抹角的向他打听顾太后的脾性和容貌,是不是因为他也听到了传言,想警醒他一二?
厉择行对他的耐心和欣赏,那些在床上的无限柔情,都是给谁的?
夏夜的暴雨之中,清心殿里依旧门庭冷落,没有几个宫人。
姑苏推开了殿门。
他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
从外殿走向内殿,悄然隐在内殿屏风一侧,向里边看去。
他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影。
厉择行用拥抱过他的有力臂膀紧紧的禁锢着另一个人的身体,用进入过他小xue的粗硬性器抽送在另一个人的腿间。
他用吻过姑苏的唇,深深的,狠绝的,乞求的吻在那个人赤裸的肩背上。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痛苦:“我照你的意思去做了,我试着爱另外一个人。我以为我很喜欢他,可是他不是你,他永远也成不了你。”
被他强硬的搂住细腰拉在怀里,坐在厉择行腿上挣扎不已却依然被抽插的不断低yin的那个人,乌发如云,身如白雪,凤眼薄唇,眼中似含着雾气一样惑人,叫人难以把他和坐在珠帘之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年轻太后等同起来。
原来冷淡的太后在床上,还有这般令人色授魂与的风情。
怪不得厉择行为他神魂颠倒,甚至对一个替身也使尽了温柔手段去讨好哄骗。
“顾折颜,爱我好不好?”年轻的天子一遍遍贪恋地舔吻着心上人后背肩胛骨末端的一颗淡红小痣。姑苏从侧面望见那两人带有凄艳意味的交欢,本就处在发热中的身体又渐渐暖烫起来。他忽然记起二人云雨时,厉择行总是很喜欢吻他眼下的泪痣。那时厉择行是不是就当自己在吻顾折颜背后的那一点红?
顾折颜被他折磨的无法成句,只能哑着嗓子回了一个拖长的“不……”,立刻被厉择行拉回床上跪趴着,厉择行以彻底占有的侵略姿态,用腿隔开了顾折颜无力的两腿,用后入的体位,深深埋入顾折颜被他撩拨的shi润不堪的前xue之中。
顾折颜一声低哑的呻yin,叫的屏风后的姑苏面红耳赤。他心中发冷,身上发烫,神志发昏,不由的想着,我在陛下床上时,也是这样叫吗?我哪点与顾太后相像,他把我当成别人?
不。抱着顾折颜的时候,厉择行深深的明白到两人在床上的不同。
姑苏从来没有真正的抗拒过自己,总是和悦的接纳他的一切,只在进入之初给予他紧致的快感,进入之后媚rou便柔柔软软的缠着他,让他恍如置身温暖的海洋之中。
他觉得姑苏没有哪一处不好,哪一点他都很喜欢。几个月以来,他感觉到另一个人的存在、了解和陪伴,他们的身心都无比契合。
他真的很少记起这段年少的,求而不得的痛苦爱恋,很少想起顾折颜推开他的样子了。
可是姑苏让他失望。无论是陷害沉璧,还是对易衡之的不能忘情。当他那般从容自若的跪在面前时,厉择行愈爱他的姿态,就越恨他的不知羞耻。
还是……还是这里最好。
天子这样想,也这样说出了口。
“我兜兜转转,还是发觉,他比不上你,比不上……他本就是你的替身。”
这句话入耳,如惊雷乍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