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宋家先祖是人与山Jing生下来的孩子,天生巨力、能与山林草木沟通、能预测旱涝灾害,活一百八十多岁,死时山林大恸、禽兽哀吼不觉,照此看来,这个传说十有八、九是真的,并非后人杜撰出来给祖宗增添神秘色彩的。
小小的山Jing有些长得丑陋、有些长得好看,山Jing并非动植物修炼出来的妖怪,而是集天地之灵气、草木之Jing华形成的山林Jing气所化的Jing魅,看它们喜好任意幻化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有喜好奇葩的就多长几个脑袋几条胳臂没有腿,要是喜好接近人类的说不定就是漂亮的拇指姑娘、小矮人。
人类不应该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它们的身上,在它们眼中说不定直立行走、只有两条胳膊两条腿的人类才是难看的。
山Jing们都是胆小的,却又是好奇心异常重的,整个院子两排十八个水缸、满打满算百十来个山Jing全趴在水缸边沿露出小半个脑袋,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夜晚而来的三个人。
悉悉索索的声音不是风吹草木而来,而是它们的说话声。
“人耶,有族长,还有两个不认识的。”
“笨,那个高高的好像是小宋时哦,他有一次随着大人来祭祀口袋里还揣了一个小苹果呢,还是我吃掉的。”
大概六七岁的时候过年祭祖,宋时口袋里装了个苹果,但在行礼的时候掉了,后来怎么都找不到,那筐苹果特别好吃,只剩下的最后的那个他准备留着晚上和妹妹分掉的,原来是被小山Jing给吃掉了。
“哦,就是那个香香的小苹果呀,我也记得呢,小宋时都变成大宋时了。他旁边还有两个人呢,一大一小耶,小宝宝好可爱。”
“那是宋时的小宝宝,出生了我要去抱抱。”
“我也要。”
后面跟了一堆的“我也要”,宋时不禁莞尔,真是一群的可爱的小家伙。
殷铭安扯了扯宋时的袖子,“你对着那边笑什么啊?”用手指了指东边的水缸,黑黢黢一片,那里什么都没有啊!
宋时凑到殷铭安的耳边轻声地说道:“等上族谱的事情弄好了,我再带你来,很多可爱的小朋友们。”
点燃香烛、奉上檀香,族长口中念念有词,还让宋时和殷铭安给老祖宗们上香叩拜,等这些事情做完了,族长这才从侧间的老柜中拿出族谱,翻开最上面的一本,在宋时的名字后面写上了“殷铭安”三个字,最后一笔落下,殷铭安心中隐隐提着的大石缓缓落下了。摩搓着纸页,就是这么一张简单的纸竟然能够让人这么安心,转头看向宋时,烛光下英俊的青年有那么几分的不真实,神情飘忽清淡,双眼微阖,负手而立,带出了天高云淡、草木枯荣只在瞬间、天下任执掌的纵容与悲悯。
一下子,就站在身边的宋时却变得那么遥远,殷铭安心中突然不安,连忙去抓宋时的胳臂,好像只有抓在自己手里那才是真的。
“怎么了?”笑着的青年又回到了那个英俊洒脱、开朗乐观的摸样,仿佛刚才那一切都只不过是殷铭安的错觉。
殷铭安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刚才那一刻的你特别的不真实。”
殷铭安背光而站,微弱的烛光照不到他的脸,明暗交错,清冷、Jing致得不似凡人。内里是祖宗牌位、影影错错,透着几分Yin森神秘,外面是山Jing小怪、悉悉索索,带着几分光怪陆离,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周遭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眼前只有这个人、心里只有这个人。
昏黄的烛光给殷铭安镀上一层绒绒的边,衬得表情淡淡、疏离清冷的青年格外温柔,宋时拉住殷铭安的手,放到嘴边印上一个很浅却满是浓情蜜意的吻,“牵着我的线永远握在你的手里,你收紧些、拽牢些,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是什么样子的我,我就在那里,不远不近的跟着你,除非你松快手中的线,我才会离开。”
殷铭安反握住宋时的手,“线已经嵌到了rou里,怎么都放不开了。”
“绑着我的线没有结,松不开,我也不想松开。”
…………
村长做了他所有要做的事情就变得神情呆滞、双眼空洞,跟抽了魂一样,宋时抬手轻摆,声音清幽,“回去吧,今日的事情烙印在心中,不与任何人说起。”他就是要族长记得,是他自己一笔一划将殷铭安的名字写上去的,不是任何人逼迫的,日后有族人翻开族谱看到也有个说法。倒不是怕有什么纷争,而是不喜欢麻烦。
村长如提线木偶一般一步一个脚印走了回去。月朗星稀,有些村人睡了、有些还开着电视看着,从屋子里传来了夸张的笑声和搞怪的音乐,大概是在看什么真人秀吧,月色笼罩的宋家村有着神秘、也有着平凡。
宋时二人也同村长一起离开,宋时拦腰半抱住殷铭安,脚下清风升起,穿花过叶、飞过屋脊院墙,一息功夫就回到了自家院子。
“这,这,这……”向来沉着冷静的殷铭安也冷静不下来了,三观都颠覆了好吧。挣脱地心引力,轻身而飞,科学怎么解释?万有引力定律难道要改一改?
宋时凑到殷铭安耳边轻声的解释,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