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地往后退,“我是您的忠实粉丝——”话一落,他就兀自跑下楼了。
“那哥们谁啊?”霍英兴冲冲地把船票塞给时郁枫看,自己拉开椅子坐下。
见时郁枫不语,他又想了想,问,“找你要签名的?”
时郁枫只是随手把船票捏了捏,和手套一块拿着,他站起来,垂眼用一种杂糅的眼神看着霍英,轻声道,“回去吧。”
之后的下午,包括晚上,时郁枫话都不多,事实上他回到住所就开始睡觉,晚餐时霍英敲门叫他,他才慢吞吞地露了个面,在桌上默默地喝一碗土豆蘑菇汤。
时湛阳坐在家主的位置上,放下刀叉提醒弟弟:“喂,汤汤水水喝多了会变蠢哦!”
时郁枫瞥了他一眼,直接拎起块三明治走了,衣角擦过霍英的手肘,没过几秒,桌上剩下的三人听见他关门的声音。
晚餐后邱十里拽着霍英去阳台上抽烟,神神秘秘地问:“你们吵架了?”
霍英吸了口烟就按灭,两手搭在铁艺栏杆上,盯着两层楼下的路灯和灌木丛,“不会吧,说不通。”
“怎么说不通,你看小枫那臭屁样子,小时候就是,他一旦跟老大或者跟我吵架,就把自己闷在屋里装睡,吃饭都不开门,我们都担心他缺氧晕倒了!”邱十里深深地把雪茄气吞进喉咙,也按灭它,接着道,“白天你们不是超级和谐地去吃冰激凌了吗?进去就要消费,我家几个保镖老弟也吃了一肚子冰,还花的公款。”
“是啊,吃冰激凌的时候还好好的,”霍英黯然地摸了两下腕上的编制手环,“就是我结账的时候有个人找了他,说了点什么,可能是因为这个。”
“什么人,你认识吗?”
“肯定不啊,我就看得出来是中国人,不年轻也不老,挺会打扮的,而且那家伙一看见我就走了,”霍英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忽然惊醒似的站直,满身没Jing打采也换成了干劲十足,“不行,我必须弄清楚这事儿,否则他明天都可能受影响。”
邱十里点了点头,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回屋的背影,拿起手机低声道:“查一下上午冰激凌店里找小少爷的男人是谁,照片拍清楚了吗?”
霍英这次没有敲门就回到了两人的卧室,他认为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至于见外到那种程度。灯光昏暖,时郁枫靠在床头,正在一个本子上涂涂写写,走近看,是,床头柜上放着的鲑鱼三明治吃了一半,干瘪地趴着。
霍英慢慢走到床边,时郁枫还是没什么反应。
“怎么了?”霍英在床沿坐下,专注地看着他,“咱俩说好有什么事都不憋着。”
时郁枫摇了摇头,还是继续做数独,从嘴角到眼角,都一点波动都没有。
霍英目光颤了颤,蹬了拖鞋半跪下来,双手撑在时郁枫腰侧,“……我知道,你现在特别不开心,”他惶惶地问,“我惹你生气了?”
时郁枫往边上挪了挪,平淡地撩起眼皮看着他,“我只想自己待一会。”
“不是,你不想。”霍英急了,他心口“轰”的一声,什么东西啪地烧断了,猝不及防的。委屈和不安憋了一下午,他现在为了让时郁枫真正开口什么都做得出来,他拿开他的铅笔数独册子,整个人骑在他身上,shi润了眼睛,“那个男的……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别这样,你别这样对我……”
“啊?你就这么想知道吗?”时郁枫忽然笑了,短暂的,稀薄的,被他压紧也不做挣扎,声音懒懒的,“那帮我口交吧。”
霍英心头狂跳,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坐到时郁枫的大腿上。不是说他不愿意,是时郁枫从来不让他干这种事,以前他主动都会被推走然后压住发狠地亲,现在这样,则更加显示出事态的不寻常。他不可置信地张大眼睛,想再确认一下,“帮你……什么?”
“口交啊,用你的嘴,”时郁枫说得字字清晰,单手扒在裤腰上,把运动裤往下褪了褪,露出鼠蹊的半截线条,还有嶙峋的胯骨,他又笑了,笑得很邪性,却帅得晃眼,“你吃的时候,我告诉你。”
霍英讷讷的,看着时郁枫愣了一阵,有那么几秒他不知怎的很想哭出来,可最终还是照做了。他就那样笨拙地褪干净那条深红的棉质薄裤,然后顺服地俯下身去,用滚烫的嘴唇去套弄那根沉甸甸的东西。刚吃了个头,他就有点头脑麻痹,晕叨叨地闭上眼往里吞,陌生又熟悉的体味侵入进来,抵着口腔上皮直往深喉,顶得想吐了,他也不愿意退,他不怕这点难受,只怕时郁枫一言不发。
他用shi漉漉的眼睛去找时郁枫,却被那人僵冷的神情刺了一下,他慌慌张张地埋下头,开始努力地含着吞吐,那根东西被他唇舌包裹着,迅速地膨胀,硬得像石块,把霍英的下颌撑得生疼,从喉咙到鼻腔就像是在呼呼地烧一样,口水也控制不住地流。他调整用鼻子吸气,听见淅沥水声,和自己喉头咕咕的吞咽,却还是听不见时郁枫说一句话。
再抬头看,时郁枫的模样竟像是要哭出来了,完全没有享受的样子,失魂落魄地把他的窘态看在眼里,仿佛被关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