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屏幕一角,“每天都看,加强记忆。”他的说明很在理。
霍英问:“那设我的就好了啊,你以前那个小黑狗多可爱。”
时郁枫答:“……现在这个更可爱。”
这话一出,两人都有点被冲昏了头,以至于互相看着都觉得rou麻。霍英心想干脆收拾铺盖回家做饭得了,却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是邱十里。
“小英!”邱大班长Jing神头还是那样足,“我们马上要走啦,下午的船,临走前见一面吧,有些话我要当面对你说。”
霍英心说计划赶不上变化,我的坦白饭泡汤了,站起来示意时郁枫帮着收拾东西,“你在哪儿呢?我去找你还是怎么着?”
邱十里笑了,“在沿海公路边上,回头,我看到你的伞啦!”
霍英回过身子,果然有人站在高高的路沿,正在对自己招手,又听邱十里补充道:“把小枫也弄过来,老大有话要对他讲。”
时郁枫耳朵非常灵敏,最后这句他听得一清二楚,觉得有点头疼。上次“办事”过后,他跟时湛阳算是吵了一架,之后正如常态,他们一个多星期都互不搭理,谁也懒得说服谁。这次若不是被霍英拽着,他沉浸在青春期的别扭里,恐怕直到时湛阳上船都不会跟他主动多说一句。
几分钟后,他拖鞋里都是沙子,靠着公路栏杆晒大太阳,十几米远处是正在谈话的霍英和邱十里,身前是坐在一辆纯黑奔驰后座上的时湛阳。他看着时湛阳把车窗按下,露出那张过分冷静的脸——只要没有外人,在他和邱十里面前,他这位大哥基本都是面无表情的,不会去刻意做出微笑。
“什么事。”时郁枫选择先开口。
“你真的觉得我在和毒贩合作?”时湛阳转脸,直勾勾地盯他。
时郁枫一愣,他没想到小半个月过去,大哥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我怎么认为重要吗?他耸耸肩膀,不打算兜圈子,抑或是说气话,“不觉得。你是在清洗家里吧,把父亲和二哥跟毒贩的联系都洗掉。”
时湛阳有点惊讶,点点头,流露欣慰,“明白就好。被卖毒的死扑街打成这种瘫子,我也不会让子弹白白进去。”
“医生说你可以再站起来。”
“不行啦,也无所谓,”时湛阳敲敲窗沿露出的那一小截玻璃,“对了,老二如果死在监狱里面,你会怎么看?”
时郁枫眯眼看他:“要我帮你做什么吗?”
“哈哈!那可不用!不能弄脏家里最干净的一双手啊,”时湛阳放松地靠上颈垫,“认真说说看,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继续在这么小一个岛上谈恋爱?还是回去比赛?”
时郁枫稀松平常地仰头看云,“三个月禁闭还没到啊。现在回去抢积分,队友恨死我了。”
“我说什么时候到就什么时候到。”时湛阳立刻拿出了车队头号股东的气魄。
“我还是想在这里多陪陪他。”
“带回去一样陪,”时湛阳痞痞地笑了一下,不见丝毫刚才的严肃,“我小弟什么时候变成温情款的了。”
“他不想回去。”
时湛阳干脆哈哈大笑了,“他和你一样,都是赛车手,你们这种人真的能忍受这种连一般刺激都没有的生活?直接敲晕也能带走呀!”
他又开始说看似在理的垃圾话,时郁枫却不恼,竟还翘着嘴角笑了。这副温柔笑容是时湛阳之前从未亲眼在这个小屁孩脸上见过的,不带嘲讽,不带挑衅,他只是单纯地,因为想到了某个人,眼中唇边都浮出柔情而已。
只听时郁枫说:“他现在不愿做什么Howard,那我就要陪他做他的霍英。敲晕太低级了,我要让他心甘情愿地跟我回去。”
时湛阳还是哈哈大笑,伸手出窗,给他鼓掌。
而另一边,邱十里的“时郁枫照顾守则”也交代得差不多,最后他叮嘱霍英:“一定要注意雷暴天气,最近下雨都不打雷,真正打雷的时候小枫会非常反常,白天还好,尤其晚上,你多陪陪他。”
“他跟我说了,他会烦躁什么的,”霍英严阵以待,“我会陪着他的,你放心。”
邱十里拍拍他的肩膀,又道,“陪他躺着最好,让他抱着你。小枫小时候有只小黑狗,打雷天气他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就抱着小狗睡,”看着霍英的表情越发怪异且茫然,他又解释,“不是说你像小黑狗啦!是说你们现在的关系,他应该不会排斥你。”
“我们现在的关系?”
“说直白点?”邱十里无辜道,“就是恋人关系嘛!老大和我都支持哦!”
霍英钉在地上,中午的风吹得可真热,他飞快地想:这下好了吃不成坦白饭也没问题了可是邱十里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自己晚上偷偷钻时郁枫被窝动静太大被发现了?
他最终只问:“你俩什么时候知道的?”
邱十里已经在往车子那边走,准备回去开车了。他背对着霍英摆摆手,“太早,不太记得!”
最终霍英和时郁枫并肩站着,目送那辆大奔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