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是啊,我们还可以透过一些朋友,或者可以去世子府拜会朱由菘。如果月儿真地在那儿,我们再想办法……」卫子璇眼睛里的光又亮了起来。
卫子卿点点头,不忍打断兄弟的美梦。
两人心里都明白,事情比自己一厢情愿的想象更复杂更困难。
但这时谁也不想去戳破这个谎言,他们要留一些希望在彼此心里,否则以后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对了,那春生娘,大哥你不是派人去他们老家找过吗?她还在吗?」卫子璇突然想到了那个疯女人。
「找了,这次发现王春生的尸体之后,我派人又去找她,让她来认尸。只是,那尸体早已败坏,现今只剩下一堆白骨了。可她自从那次上京之后,便没有再回去过。很有可能,她也在世子府。而且情况也许不妙。王春生明明已经死了,可朱由菘竟说他还活着。真想不到,堂堂的世子,竟会用这样的谎言,去欺蒙一个女人。」卫子卿皱皱眉答道。
「大明有这样的王爷,恐怕……」卫子璇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可还不等不说完,卫子卿就马上捂住了他的口。
「别胡说。这里常有锦衣卫东西厂的爪牙,若被他们听到,就地便可以定我们一个谋逆和大不敬的罪名。」卫子卿贴着兄弟的耳朵低声警告着。
卫子璇点点头,示意他已经知道轻重。
卫子卿刚刚放开手,外面楼下大厅里便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兄弟俩赶忙正好衣冠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里所有人,都从房里面滚出来!」一大群身穿锦衣卫华服,手持明晃晃佩刀的侍卫,站满了醉红楼的大厅。
就连外面街上,也充斥了好多侍卫及官府衙役。
没人知道这阵势到底为了什么。
难道有什么重要的逃犯,被窝藏在这醉红楼中?
很多人喝个酩酊大醉,此时也被硬生生地架出房间。
更多人是提着裤子,掩着衣襟,头发散乱地从厢房中跑出来。
那些醉红楼的ji女们,早就见惯了风浪。
她们慵懒地打着呵欠,只是随手轻掩着衣襟,胸口露出大半截的丰ru也不以为意。
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们就只是陪人睡觉而已,没有杀头的罪。
醉红楼的头牌馨汝,刚才也正被一个脑满肠肥的胖老头压在身下。
那老家伙在她身上拱了半天,哼哼唧唧地让她好不难受。
那么短短小小的rou棒,弄得她哭笑不得,还要装作很享受的样子,在他身下婉转娇啼。
现在好了,她终于解脱了。
斜眼瞟着对面的卫氏兄弟,看着他们冷峻的脸,又想到他们过去曾在自己床上,让自己真地欲仙欲死的能力,馨汝偷偷地抛给他们一个媚眼。
卫子璇和卫子卿看到这个媚眼,却来不及给她任何表情。
这是个多事之秋,这是个将倾危厦。
他们的月娘死活莫测,他们正为此而忧心;
凭空里又突然冒出这么多官府中人,更增添了他们内心的慌乱。
馨汝见他们并未领情,只得收回媚眼,心中又怨又爱。
她爱他们英俊的脸,爱他们一掷千金,爱他们在床上的那些手段。
她也恨他们的翻脸无情,不知道是受了哪个小婊子的蛊惑,竟对她视若无睹起来。
馨汝在心里暗骂这些的时候,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婊子。
身后那个胖老头,被半露斩断了欲望,意犹未尽地在馨汝身后,掐着她弹性十足的丰tun。
馨汝厌烦地一闪身,那粗短的手指头,便从屁股上滑开。
「爷,别闹了,你看这些人,多吓人呢。」馨汝虽然心里反感,却也不敢得罪了这位邱爷。
他也是醉红楼的常客,是个大盐商。
家中什么都没有,但有的是金子银子。
而这醉红楼,只要有金子银子,就算他是只猴,妈妈也会对他毕恭毕敬笑逐颜开。
「怕甚么,爷跟九千岁门下的尚书周应秋大人有些交情,不论有什么事,还有爷担着呢。」邱兴禄虽然口中这么说着,但心里也知道跟东厂没理可讲。
到底还是县官不如现管,邱兴禄知道什么是阎王好见小鬼难搪。
所以他的手还是被迫安分下来,看看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再说。
周应秋?不就是人们私下里说的那位,魏忠贤的爪牙之一,绰号十狗之一的那个?
馨汝心里暗暗想着,嘴角轻轻一撇。
听到这名字,她对邱兴禄的反感更多了。
「呦——大人们,这是怎么啦?醉红楼一直都安分守己地做生意,怎么大人们这么有空,突然间大驾光临?醉红楼别的没有,就是有酒有姑娘,大爷们想玩,随时都可以来,但别动刀动枪的,看把咱们的客人吓着!」
醉红楼的老鸨吴月霞,从楼上登登几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