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何,无论诺儿是否认回生身父母,只要诺儿还认我这个父亲,我就是诺儿的脊柱,诺尔的依仗,诺儿的后盾。”
雷诺心中那片Yin霾随着这次雷阙郑重其辞将事情摊开来明明白白说清楚的契机也跟着烟消云散了,他永远是父亲的儿子。
“怎样?是不是很懂事?”李望舒是真的疼爱雷诺,他在帐外等着,雷阙一出来,就迎了上去了。
雷阙感激地凝视着爱人,伸手捏了把李望舒粉嫩的脸,那极佳的手感让他很是流连,他慢慢勾起嘴角笑道:“有妻若此夫复何求?”
李望舒羞红了脸,偷偷环顾四周,还好没人看到,瞪了眼雷阙嗔怪道:“你胡说什么呢?”他想说明明是夫不是妻,可终究他的脸皮不够厚,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
“别看了,走吧,可不能让陛下等久了。”秦风看了眼远处的太子殿下,暗叹了口气,拉着朗月去见孝武帝了。
在京中接到儿子失踪的消息,祁明珏是怎么也坐不住了,李君然不放心爱人独自出门寻子,将朝中事物悉数甩手交给了太上皇,便带着爱妻出了宫。走到半路得了消息说人救出来了,他们便也不急着赶路了,一路慢慢悠悠晃了来。
到了宁条梁,他们不急着见儿子,却在城中的福禄客栈住下了。这客栈其实是天下第一庄设在宁条梁的暗庄,客栈老板正在给夫夫两人汇报着边关的近况,说着就提到了守军营中的那些事,雷将军的养子,雷将军的表弟,一个都没落下。
“这雷将军和他表弟两人同榻而眠,感情深厚,军中都说将军对他表弟那叫好的没话说,将军表弟偶染风寒,将军更是亲自端茶递水衣不解带地彻夜照顾。”客栈老板是个能说会道的,他说得绘声绘色唾沫横飞。李君然早在听到同榻而眠就嗅到了不一般的味道,他沉着脸,不耐烦地听着。客栈老板见主子脸色不对,便匆匆止住了话题,找了由头退了出去。
“儿子大了,感情上的事顺其自然吧。”祁明珏哪会不知道陛下的心思,开口劝着。
“再大也是我们儿子。慈母多败儿,我自有打算,你不必多言。”
祁明珏被那句慈母多败儿给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知道皇帝陛下这是在气头上,严父的面容尽现,为免儿子遭那池鱼之殃,祁明珏也不好在这当口驳了陛下的面子,便也不再计较息声不再多说。
与此同时军中收到了朝廷的通知,说不日陛下将携皇后边疆劳军,不日便到。
消息一出全军哗然,将士们磨拳擦掌想给陛下留下个好印象。可也有坐立难安伯虑愁眠的。
“舒儿,睡吧,有我在,别担心。”
“父皇亲会自来前来,我们的是包不住了,他定不会轻易饶了我的。”说着李望舒紧紧抓着雷阙的衣襟,往雷阙怀中又拱了拱。
“放心不论陛下如何责罚,我雷阙绝不会舍你而去,我会于你共同面对。”
得了雷阙的承诺,李望舒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怕的不是他父皇的责难,而是怕雷阙挺不住压力,弃他而去。
第 35 章
在充分掌握了儿子离宫后的种种生活,孝武帝携皇后出现在了宁条梁的守军将士们面前,戍边军全军上下欢欣鼓舞。陛下亲临这不仅仅是他们的荣耀,更代表了皇上对他们的信任,对他们的重视,对他们保家卫国所付出的一切的肯定。
将士们也是人生父母养的血rou之躯,命只有一条,同样是卖命,哪个不愿意自己跟着的是明主雄主,今上便是如此的明主雄主。听着陛下激情澎湃鼓舞人心的话语,众将士各个热血沸腾欢呼雀跃。
眼尖的人不难认出陛下身边的两个贴身侍卫是前两日还住在军中的秦先生和朗先生,雷将军的表弟更是站在陛下身边一口一个父皇的叫着,这身份呼之欲出,但此刻并没人会说什么,笑话谁敢说太子的不是,这可是今上的独子,大周未来的皇上。有不少人甚至暗自懊悔没有在殿下面前一展身手好好表现,错失了如此良机。
进入中军帐,只剩军中几位位高权重的将军,孝武帝一改先前的和颜悦色,满面怒容疾言厉色道:“宁条梁乃我大周北方门户,边疆守军责任重大,军营重地岂容尔等视为儿戏,军中竟有孩童,一干人等更是随意进出,尔等视军纪何在?”
“陛下息怒。”众将闻言皆是一惊,不知孝武帝意欲何为,不敢贸然开口解释。
“为将者懈怠治军,玩忽职守,雷阙你可知罪?”
“微臣知罪,请陛下息怒。”雷阙哪还看不出来孝武帝这般大发雷霆分明是借题发挥冲着自己来的。
李望舒刚想开口求情,就被一旁的祁明珏拦下了,这时出面无疑于火上浇油,关心则乱,李望舒不是不知道自己父亲在打什么主意,可他就是无法无动于衷。
“朕念你雷家世代忠良,既然你知罪,朕就给你个机会,你先回帐中好好反省,听候发落,未经朕允许不准出帐。”
“天子震怒十里埋骨,大哥这可怎么办?”一出中军帐余辉就六神无主的在他哥哥面前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