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实邦之基八个字。”
周淑基瞪大了眼睛,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自己名字的来历,生起了好奇之心,仰头看着周存彦,“可是阿西尼亚说我的名字是布尔加科夫神父起的。”
“哦, 不,你弄错了,你的教名才是布尔加科夫神父起的。”周存彦说着,突然对上陆浩天好奇地眼神,立刻意识到掉马甲了。
“呃,我胡乱说的。”周存彦马上尴尬的解释。
“我理解。”陆浩天故意用俄语说,布尔加科夫和阿西尼亚一听就是俄语名字,特别是周存彦说起这两个名字时不自觉地带了大舌音,英语中可没有大舌音。
“哈哈,理解就好。”周存彦不自知地用俄语回答。
“你到底是谁?”陆浩天警觉起来,就资料来看周存彦从小生活在美国,但极为热爱祖国,这也是让他们放心的一面。但是如今周存彦无意中展示出来的流利俄语由不得他多想,眼下和苏联的关系可不太好,而且苏联也一直鼓动总理挤掉主席,最好让中国不要上下一心才好。
“我爸爸是伟大的制片人,我看过他制片的电影。”周淑基立刻挺着小胸膛说。
陆浩天笑着问,“什么电影?”
“!”周淑基十分得意地说,她在现代呆的时间有限,还不知道那部在洛阳大教堂拍摄的片子压根就是周存彦剽窃的,还是找了专业人士一个分镜头一个分镜头扒下来剽窃的。无意间在家中翻到这样一部片子看了,看着上面写着周存彦的名字,自然就将所有功劳都挂在了自家爸爸身上。
周存彦简直要羞愧得钻地缝了,讷讷说,“哪里,哪里,没有的事!”
周淑基却较真起来,不高兴地说,“爸爸,虽然谦虚是美德,过于谦虚就不好了。”
接着她还摇头晃脑道,“幸好这部片子我随身带着,不然岂不让你得逞了?”
周存彦有些傻眼了,觉得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连女儿也尽拆他的台。
陆浩天不给周存彦机会,拉过周淑基问,“叔叔能看一看吗?”
“当然。”周淑基得意洋洋地点了点头,自得地将自家老爹给卖了。
果然儿女都是债!周存彦跟着进了放映厅。
开篇一片大雾,淑娟的旁白缓缓拉开了影片的序幕,随着情节的推进,那句动人的旁白出现了——因为缺少打坦克的有效武器,中国军队会用一种原始的方法:以战友的身体作为掩护,让爆破手尽量靠近坦克。中国人不愿意忍受当亡国奴的耻辱,往往就拿命去拼。
总理不知何时走进了小放映厅,看到此处,掏出手绢擦了擦不知不觉的眼泪,一直到影片播放完,众人久久回不过神。
“这是一部Jing彩和反应历史的影片。”总理打破了沉默。
“我爸爸很伟大吧!”周淑基骄傲极了。
周存彦越发无地自容,拉着女儿说,“别说了。”
总理摇了摇头,“该表演还是要表扬的,是一部好电影,不过里面一些地方不太妥当。”
周存彦一听就知道总理说的是当时陈德光为了刺激美国人参加二战专门加进去的诸如尿ye淋上圣经、刺刀刺穿圣经的桥段。
“那些就算剪掉也不影响,但是那个血染圣经的段子就留下吧!”周存彦说。
总理笑了笑。
周淑基见众人忘记了她,跑到总理旁边拉着他的手说,“周爷爷,你来看我演奏空灵鼓好不好。”
周存彦几乎捂脸,女儿因为在乌克兰长到7岁才回来,性格上沾染了一些直率,不知委婉为何物。但凡夸她一句,她能听成10句,那得意洋洋翘小尾巴的模样别提多招人爱了。可是眼下这种情况却让周存彦有点抹不开脸,然而自家女儿是不可能退货的,周存彦只能认了,索性站在一边装壁花。
陆浩天虽然对周存彦有所怀疑,这时候却不是说出来的时机,周存彦对国家的贡献是明眼人都能看见的。他能暗试,却不能当众给他没脸,所以陆浩天也在一旁不说话。
一时之间场面静得尴尬。
总理哈哈大笑,“好,我倒要看看这么大点儿小人能有多大的能耐。”
周淑基自满地笑了笑,“我想出一个新的演奏方式。”
几人去了厅中,周淑基没有拿大号的空灵鼓,反而拿了两个形状略微不同的小号的,一手一个,五指敲着不同的旋律,合成一曲。
一曲完毕,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鼓掌,周淑基的小胸膛挺得更高了。
“我想出来的,我想钢琴分左右手,空灵鼓也该分。”周淑基神采飞扬。
总理微笑着点着头,周淑基谈兴更佳,她天生感性,让她去当‘灭火队员’、和事老一类人肯定是不行的,她心里的那把小火烧得比别人还要旺盛呢。可是一旦顺着她,她就能说很多,说得也好。
然而,这就让周存彦本就岌岌可危挂在身上的马甲掉得更厉害了。
“这么说你还会俄语、法语、德语和英语?”总理笑着用德语周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