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艺品生意做得挺大,但几乎不消耗纸质包装袋子,硬介绍给我做也行,不过一年才赚那一两万,有等于无。
东边不亮西边亮,今晚赌钱手气不错,我赢了两万多块。陈所输了一点,大输家是那位湖南老板。我们去了较远的地方赌博,因为打算打完麻将,到隔壁按摩。
约好打到凌晨一点,到了钟点真的收手了。此时,打台风下暴雨,我们四个人都没回家,留在宾馆过夜。湖南老板跟另外一个chao州老板,留在麻将房过夜。我赢了钱,花钱再开一间客房。不幸,这宾馆很多房间重新换床换家具,我们只能订到夫妻房。本来我要开两间房,陈所说别浪费,只睡几个小时,于是只开了一间。
他关了灯,我们开始睡觉。我没想其他,即将睡去,也确实困。
“刘毅,同性恋是什么样的?”陈所突然问,意外得很。
“你嘲笑我?”
“不是。我觉得你挺好的,就是想不通你为什么会是同性恋。”陈所紧紧围绕我不喜欢的话题。
“同性恋不能是好人?”我反问。
“不是,我是说,挺不理解。”
“你想了解同性恋,还是想了解我?”跟他太熟悉,不怕胡扯。
“无所谓,你说。”
“你这坏蛋,对我那么感兴趣,是不是喜欢上我?”
“开什么玩笑!真瞎扯!”他很不满意,冷冷的语气。
我觉得他有些假,要那么大反应吗?我们本来一人一床被子,我踢走我那席,然后藏进陈所那床。紧接着,在陈所安静如木中,我一下子抱住他。陈所显得很紧张,呼吸加重。但他对我的动作竟然不作一丝抵抗。
我脸贴着他脸,给他幻觉我想吻他。其实我在试他,看他什么反应。
“你是不是喜欢我?”陈所突然问。
“喜欢呀,是男人我都喜欢!”我流氓般。
“你这人!”
此时,我突然想知道什么,便突然往陈所私处一摸。哇塞,它硬邦邦的。
“陈所,同性恋你想都不要想,碰都不要碰,会害死你的!”我认真说完,然后回自己位置,重新躺下,盖上被子。
陈所好一会都不说话。我心里开始难过起来,对陈所那不过是一时的兴致。对他,我还不会爱上,也爱不起。我相信我这一辈子都会规规矩矩做人,除非再遇着周岩。
“刘毅,你跟周岩周老板现在怎么样了?”陈所好像不想睡,又提问题。
“分了!”我简单概括。
“你们不是很相爱,怎么会分了。”
这问题我不想回答,三言两语也回答不清。不过陈所这句话让我很伤感,这种伤感已经控制了我整整一个月。
“我的话是不是多了,我见你一个月都不开心,所以……”陈所还不消停。
“睡吧,我困死了。”
此时,我一点睡意都没有。我想起老钱离开那刻,想起我离开周岩那刻。
2010年五月一日,那天我将老钱从我车上踢出去。接着,我看着他趴上地板呼我回去,我在他小区附近停车,快速擦泪。没多久,老钱打来电话,我没接,直接关机。待我不哭了,眼睛重新看见事物,我去医院一趟,处理我左眼伤口。到了医院,因为伤口流血,我不能不吊消炎针。
也好,我可以静静地想,静静分析。我突然想通了,老钱留在广东不见得他会开心,我也为难。即使周岩留不留在我身边,我心中都装着周岩,让我跟老钱再过回从前的日子,这恐怕不可能。今天,我该好好送老钱一程,让他无牵无挂地走,重新生活。
待我从医院出来,我重新开机。我直接给老钱打电话。很快,他接了。
“你在哪?”他很着急地问。
“你今天坐多少点的飞机走?”我倒过来问他。
“三点半。”
“这样说,现在该出发去飞机场。”
“是。”
“我现在去你小区,接你们去飞机场吧。”
“好。”他答应了,爽快得很。
没过多少分钟,我来到老钱小区的停车场,一看时间,两点不到。我没吃中午饭,现在饿得发慌。不知道老钱会不会马上奔赴飞机场,我继续饿着。老钱及时给我电话。
“你在哪?”他又问这句。
“我在你小区停车场。”
“你等我,我下来跟你说几句。”
“不要。”我大声喊。
他愣住吧。我接着说:“我不单独见你,要么你跟家人一起下来,要么我马上走。”过了几秒,老钱才说:“你等我们十分钟,我们就下来。”
十分钟,看来我要到飞机场再买食物充饥。在这十分钟里,我要想好该怎么面对老钱,面对他家人。
终于看见他们一家三口,老钱拖着两个大行李箱走在前面,紧张地找我。老钱上次来东莞看望我,他是开车来的,他把茶庄值得带走的东西都带走了。这是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