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真是世事难料!
陈所,把五十万转到我银行户口。我立简单的借据,他又把我的借据撕了。他这做事风格,让我想起当年的刘所长,我对看准的人都很真。
此时,已经十二点了,陈所让我跟他一起共餐。我哪有这时间,怕吃饭又得喝点酒,就麻烦了。告别陈所后,我直接回家,打算吃个饭后,便启程去深圳。
拿到钱,我心里高兴,第一时间给周岩打电话。
“钱,我给你取出来,只有五十万。下午我有点事,可能今晚才抵达广州。你想我也办法,要多等一会。”我一个劲说完。
周岩感受到我欢快的心情,但他还是平静地说:
“小心开车,你晚上来。”
周岩提醒我的眼睛。我此时摸了摸它,昨天是疼,今天是又痒又疼。周岩见我不说话,继续说:“你眼睛该换药了。”
“是呀,我过去,到时你给我换吧。”
“我又不是医生。”
“清洗消毒,包扎,很简单的。”
“我带你去医院。”周岩说话有气没力,听起来没Jing神。
“你怎么啦!怎么感觉你不对劲。”
“没什么,我有点累。”
“是不是晓丽有什么问题。”
“不是,她很好。
此时,我想到童欣洁,总觉得这孩子死亡的事,会给周岩带来很大麻烦。只是一时没爆发而已。周岩急着要凑到五十万,也不知道是不是抵押房款到了期限。他总是什么都不说,让我干着急。
“我想你。”此时,我很牵挂他。
“我不跟你说了,我去吃饭。”周岩始终提不起Jing神,挂掉电话。
到了家,爸妈跟儿子已经吃过饭,留了饭菜给我。我一边吃,一边告诉家人,饭后我就出发去深圳,陪同老钱钱母去医院。钱母,能不能重见天日,今天会有结果。
爸听了,表情好看很多,叫我小心开车。对于我爸,我不知道该不该恨他。刚才听小良的叙述,我爸曾经教孙子骂周岩是畜生,这恶意行径我能不生气。现在面对他,苍颜白发,一脸风霜,还患有耳疾,我就不但不生气,还怜悯他,但愿他晚年过得愉快。
其实,一切都是因为爱,爱会让人自私,让人盲目。虎毒不食儿。
我还没吃饱,便让小良帮我给老钱打电话,告诉他我将前往深圳。小良听从,跟老钱通话上,说了几句。很短暂的通话。转眼,我手机响了,老钱给我打过来。
“你现在过来吗?”他问。
“是呀,刚忙完,我见有时间,就过去。”
“小心开车,不要开那么快。你现在只有一只眼睛看得到。”他语重心长。
“你越来越大妈。没事的,到了深圳我给你电话。你等我出门,一起去医院吗?”
“好,等你来了,再一起去医院。”
家人都听着,我只好简单说几句。终于吃饱,我放下碗筷,见一身汗,便去洗个澡。
眼睛受伤,忌水,以致我这两天没认真洗头发。现在头皮痒,头发传出异味。我何其难受,洗澡的第一步骤,就是洗头发。
这得小心翼翼,慢慢来。不过,我还是不够小心,让泡沫溜进没受伤的右眼。很疼的,我即刻闭上眼,啥都看不见。慌忙中,我找到花晒,一着急,花洒对准我整张脸喷过去,把我左眼也弄shi。
伤口不能沾水,这下我更慌张,赶紧去找干毛巾擦拭。因为右眼没来得及冲干净泡沫,我不得不摸着黑找毛巾。
结果,我留意到前面放着一盆水,一脚踩过去,落得站不稳。我往左扑过去,找支撑物,距离过于远。我没支撑住,整个人倒下去。好啦!受伤的眼睛撞正硬物。事后才知道,这是小凳子的角。
剧烈的疼痛,致使我晕迷过去。
☆、NO126 将至
NO126
“阿毅!”“爸”
我听到拍门声,家人的喊声。我醒了,不知道刚才躺在地板上有多久。我想睁开眼睛,爬起来,告诉他们我没事。结果,我只感受到光,但看不见任何东西。刚才我的右眼,没来得及洗净洗发剂泡沫,现在整个右眼肿起来,挡住视线。
之外,更要害之处,还是本受伤的左眼,重重受到创伤。我的意识一恢复,就疼得我在地上滚,真的滚了几圈。后来,我妈告诉我,撬开门时,一地都是血,我整张脸是模糊的。
“爸!妈!叫救护车!”我不能承受其苦痛,喊了起来。
什么时候到医院,什么时候睡着,与什么时候醒来,这些概念都是模糊的。我还没习惯漆黑黑的世界。另外,由于疼痛十分,我好像又昏过去几次。面对失明,没有人不怕。但我这些害怕,似乎没比牵挂钱友桥,跟担心周岩强烈。
我想,我这个痴情汉,死的时候恐怕都会想着他们,担心这忧心那。
到了医院,医生给我打了醉剂,终于止痛。我让身体松弛下来,在喘气中,享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