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失望了,但又不完全。
老钱虽然不在,但我觉得老钱的卧室有变化,少了东西。我去打开老钱的衣柜,衣服明显少了。这无疑给我信息,老钱回来过。我要问老许,赶紧,这是第一想法。
不过,我突然明白了一些关键,老钱会不会跟老许串通好来骗我。老许说不定早知道钱友桥去向,不然他怎么还会那么淡定,继续在此做茶叶生意。
老钱可能回来过的兴奋猜测,还不如疑团重重来得强烈。我在思考,如果老钱仍要逃避,我找到他又能怎么样,他有手有脚,还会失踪第二次。再说,老钱比我成熟多了,更懂深思熟虑,他不会贸然丢下我们,丢下他八年的广告公司。这样想,我突然对继续寻找老钱,失去很大动力。
迷迷糊糊睡着了。突然有人拍拍我,我醒来。眼前人正是老许。我揉揉眼睛问他:
“钱老板呢?”
“你问我,我问谁?”
“他是不是回来过?”
“不可能,他回来了,我没理由不知道。”
“卧室很多东西不见了,衣柜衣服也少了,这怎么解释。”
我留意老许的神色,他太淡定了,淡定得有些匪夷所思。他瞄了我几眼,然后才回答:
“一直是这样,没发现有少东西。”
“老许,你是不是知道老钱的下落。你只是跟他商量好,骗我。”
“没有。你疑心太重了。”
我问自己,到底有没有。老许这时转身离开。我本想喊住他问。不过想到问不出什么来,结果只好放弃。老许到底知情不知情?
寻找到钱友桥,还是不能放弃的事,我怕老钱出现什么状况,自己没出手帮忙,会落得终身后悔。自己一个人去找,还不如派几个人去找效果来得快。我雇佣了八名外来工,给他们钱友桥相片和钱母资料,让他们在固定的一到两家医院蹲点,再给我找半个月。
☆、NO111 上周岩的家(VIP解禁)
NO111
离开广州,离别周岩父女的第四天,我要去虎门一趟。一个人上路,不过事情重要,我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回来本镇的这几天,我忙得焦头烂额,为了钱。没有钱友桥的消息,没勇气联络周岩,工作是最好的选择。
在三月份,我一口气,从江苏无锡购买了两套机器。工厂在大跃进,听到机器轰隆隆的声音,让人振奋。我想好了,今年年底前,我要还周岩140万元。140万,没错,我撞车住院期间,周岩给了我40万,被我买官花掉。这几笔债,我一直记在心里。当我知道他女儿晓丽,要进行换肾手术,我更要下决心做到。
在虎门,事情进展得出奇顺利,我成功接到一份四五十万利润的单。更重要,这家是大企业,将来会有更多合作机会。
从虎门回来,已经是晚饭过后。喝了一点酒的我,路过厚街镇,脑里都是周岩的手机号码,和他家的住宅地址。我犹豫了很久。
结果,我还是开到,周岩买车时填写的住址。在小区门口,我打电话过去,也不知道周岩有没更换地方。
“喂。”他接了。
“你在哪?”周岩有可能还在广州。
“你找我有什么事?”他冷淡地问。
“我在XX丽苑的楼下。”我说得简洁。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知道好久了。”确实是,有将近四个月。
“什么事?”缓后几秒,他问。
“你在厚街吗?现在能不能见面。”
“不是跟你说过,以后别找我。”
他拒人千里之外,我感到失落,不过还是舍不得挂断通话。我没说话,对于自己,也很困惑,我想念他。但老钱的如今下落未知,这时找周岩,让我觉得对不起钱友桥。
“上来吧,我在家。”十多秒过去,周岩突然说出这句。
接着,我把车开到停车场,找到C座电梯入口,到了六楼,按了门铃。没几秒,门开了,周岩很不Jing神地看了我一眼。门打开后,他转身就走。
我走了进去,认真打量他新家。面积不算很大,但装修得很上档次,整个格局主调是淡蓝色,有海洋深邃的感觉。装饰设计,以及家具都很熟悉,好像在哪看过,不过一时想不起来。
“你房子很漂亮。”我赞一个。
周岩给我倒了一杯茶,没说话,脸还沉沉的。我找位置坐下,一直瞧他脸,生怕他某些变化,我没发现。他,是变得高深,与我心与心有了距离感。
“你怎么知道我地址?”他问。
“曾经到交警大楼查过你车牌。你买车时,登记有联系方式。”
周岩没想到这细节,有些不爽,皱皱眉。
“你女儿怎么样了?出院了吗?”
“还没有。她妈妈在广州照顾她。”
“希望她尽快好起来。”
周岩给我了倒了一杯茶,回他座位后,一直玩电视遥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