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怜悯起这个不想哭但控制不住的男人。
真的很累,我不知道自己还哭不哭,眼睛此时已睁不开。我伸手拉扯几回,躲进老钱的被子里,继续抱着他。抱着老钱,让我误觉周岩还没消失,还没离去。这很好,很甜。
我睡着,到一个无限接近周岩的地方去。
醒来时,天黑透了。老钱摇醒我,叫我吃饭。我不饿,或者不知道饿。此时,我头又重,又痛。我不想起来,不想动一下。
老钱突然摸我脸和头,没多久,我听到他喊:“糟了,小刘你发烧。”
生病,老钱会不会搞错。我去感受我身体每处,确实是出现问题。天气降温,我整天穿这么少瞎逛,送老钱去医院出汗,体虚失血过多,是容易生病。
“老许!老许!”老钱喊伙计。
没多久,听见有人进来,他们对话几句。然后老钱说:“给我到楼下买退烧药。算了,你还是直接到诊所请医生前来。”
我冷,只有冷的感觉,我迫不得已抱紧老钱,很紧。这不过是生存的本能。
“你身体抖得很厉害,小刘你听到我说话吗。”老钱说,可我没感觉发抖。我想回应他,但发现张不开口。
后面发生的事就模糊不清,只记得屁股突然被一扎,疼。我挨了一屁股针。然后,医生拆开我额头的纱布,严肃地说:
“可能破伤风,要送他去医院,不然晚了,会出人命。”
☆、NO92 又要洗澡(VIP解禁)
NO92
躺在医院手术床上,被注射进行全身麻醉时,我不知道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
醒来后,整个人已经被隔离。在安静的环境,不是吃药就是打针。然后,我只知道睡,睡了又睡。不懂怎么算时间,在此度过了多少天。
隔离解除后,还要留院观察。很空白的两天,除了医生护士,面对的只有父母。我没有话说,不想说。我怎么受伤,怎么会住院,住院前发生了什么事,两佬自然会问到。我一直没回答他们,也没在他们面前哭,或者表现消极。
每天变得嗜睡,饿了就喊吃。这一年来,我,老钱以及父母在医院的时间,比这几十年累计还要多。
回到家那天,我爸转身出门。我身体臭得不行,开始洗澡,换一身新衣服。见饿,我妈给我煮面,我吃了一大碗。刚要出门去店里,钱友桥就被抬进家里来,旁边站着的是我爸。
见到老钱,我知道怎么回事。我很不高兴,一句话都不说,走出家门。他们叫我什么喊我什么,我全然听不进去。
到店去,我做好最坏打算,这几天不亏钱,不丢东西,就算万幸。我对我这次生意,感到失败,用人上我承认犯错。在住院期间,员工太安静,安静得诡异,也不来看我,也不给我打电话。
到了店里,员工都在上班,三人都在。挺意外的,他们正勤奋干活,一个擦车,一个装车,一个站在门口派传单。他们主动跟我打招呼,我表情没放松,点点头。
多日没来,我来到,自然要去查账,看这几天的营运情况。
还没拿账本时候,心里还暗喜,觉得他们突然“懂事”,认真干活。哪知,一看账本交易的记录,完全懵了。一个星期过去,仅仅卖出两台车。我大受刺激,一冲动,几乎要把额头缝的线给挣开。很疼的,疼得我发不出脾气。
仅仅卖出两台车,这不可能。往日,每天怎么也能卖出两三辆,到了周末能卖到七八来辆。
我控制住,先问他们会不会忘了记录。结果,他们说到了淡季,这几天车不好卖。他们说话的时候,怯懦胆颤。我深深怀疑他们。不跟他们吵,我先去清点车辆的数目,看有没少。
结果,车的数目对得上,没少。多少辆车,自己心里有数,应该没被他们偷掉。不过,我还是发现他们作案痕迹。UCC的车,有几款的车压货两个月,应该会旧。但现在眼前的车,像新进货一样崭新。我再对核对每辆车的编码,与我自己掌握的资料核对,发现对不上。再回想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擦车,我便知道他们怎么Cao作的。
我心灰意冷,对他们失望之极,即刻叫他们停下来,召集说话:
“要么,我给你们发工资,立刻走人。要么我现在去报警,请他们辇你们走。”
他们即刻表态,选择前者。我都不知道自己哪个环节错了,让他们可以如此放肆,合伙诈骗。
算起来,他们这个月干了大概20天,按规定一个月大概要上26天,我按上班天数给他们发工资是没问题,没争议。他们做违法的事,别说法工资,威胁他们赔一笔钱都行。
最近,按我心情,对他们狠才对。但算工资的时候,突然闪过几道灵慧的光芒。我便把纸条撕下,决定给他们发一整个月的工资。
我去银行取钱回来。面对板着脸的我,他们低着头,接过纸币。我不知道他们知道后悔没有,试问我也没对不起他们,这待遇比进工厂好多了。最后,我语重心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