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应该呆在王晓然的身边彼此依偎,彼此感受人间情爱。
袁老师没有死心若非的婉转拒绝,还是不停的跟若非打电话。时隔两个月后的一个周末袁老师忍不住了,终于在电话里那头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跟若非说,“若非来吧,就来见一次面,吃一次饭吧。袁老师真的很想跟你吃一顿饭,很喜欢跟年轻人吃一次饭,陪陪我,我很孤单,好久没有人陪我吃饭了。我前几天生病了也没有人陪我,我真想你陪陪我,我感觉的到你是好人,好人是不会忍心让一个人难过的。”
心软的若非受不了袁老师这样哀求式的邀请,还是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去了。王晓然忙着去上班了,若非没有告诉他。
在和平公园南门门口,提着一篮子水果的若非看到了穿着白色长袖衬衫和米色休闲裤的袁老师。袁老师特意打扮了一番,让人看着很舒服的样子。穿街过巷,袁老师把若非带进了他的家里,而不是某家饭店。若非看到袁老师有些憔悴的样子,还真的相信了他前几天是生病了。
袁老师的家是一套时间比较长远的房子,但很大,四室两厅一厨两卫。若非看得出来,这个家还真的没有其他人住。家里摆设都很有艺术化,简洁,跟袁老师人一样干净利索着。不过在客厅里摆设的刚强让若非很是不安,心跳加速。
袁老师把空调开得很低,让若非坐下看电视,还给若非拿了一瓶果汁饮料。他自己则要去做饭给若非吃。
若非坐不住,跟着袁老师进了厨房。袁老师准备好了很多菜,他要亲手炒给若非吃。菜都是洗干净了的,加工成半成品了,只等下锅。
若非不好意思让袁老师一个人动手,加入了做饭的中。第二次相见,又都是大男人,两个人之间就少了很多隔阂。而且袁老师把若非都带进了他的家里,若非很感激不尽,他没有排外。
若非看着袁老师围上干净的黑围裙的样子有些走神。白衬衫米色裤子和黑围裙形成了对比色,若非轻叹这个老男人真的很有范儿,很有居家男人的味道,跟王晓然一样的帅气。
若非跟袁老师一边做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袁老师拐弯抹角的问了若非的家世,一听若非还没有结婚只是定亲,袁老师脸上瞬间笑意盈盈。若非晓得袁老师是得意,是高兴,是看到了希望才会这么笑的。
若非问袁老师,“袁老师,你为何非要我跟你一起吃一顿饭?为何敢把我带进你家里来?”
袁老师没有看若非,认真的炒着他的菜,说,“因为缘分,所以相聚。我看到你也不是那种坏人,不怕你,才把你带回来。我怕老,我喜欢跟年轻人在一起相处。”
若非又问,“你的家人为何不跟你一起住,你这个年纪正当壮年的时候呢,该跟爱人相处才对。”
袁老师转过头看了若非一眼,一丝忧伤划过他的眉宇,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袁老师露出一口白牙,淡淡的说,“实不相瞒,我和爱人离异有十年之久了。我儿子跟我爱人一起生活,他们都不愿意要我,说我神经病,说我变态狂。”
若非更好奇了,也更加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测,不会错,眼前这个气质男人是基佬,是喜欢男人的。若非直白的问,“你是基佬吗?是因为你喜欢男人,所以他们骂你变态骂你神经病?”
袁老师把菜铲起,关了煤气灶,转过身站住,看着若非的眼睛严肃的说,“是的,你说对了。曾经因为我喜欢一个学生,想跟他结婚,被我爱人和孩子把人家给赶走了。此后和我离异,孩子也不认我这个父亲,我一个人在此独居了整整十年了。”袁老师伸手顺了一下花白的头发,说,“我今年五十三了,看不出来吧。我儿子都二十五岁了,去年结婚都没有让我去参加,今年生了一个孙子也不给我看,他们想就此让我一个人在这边孤独到死。前几天生病了,幸好是几个学生来看望我帮助我。我一直打电话发消息邀约你来吃饭,其实是我太寂寞了,一个人吃饭吃怕了。”
若非被袁老师的话震撼了。若非看过那么多男人,唯独没有看准袁老师的年龄,还以为他也就顶多四十五六的样子,已经五十三了,整整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六七岁之多。若非也想不到这么一个有着好职位看着清爽干净的有气质的男人会是孤独的男人,更想不到在他一身干净衣裳包裹下的心灵是如此的忧伤。若非也在顷刻间领悟过来,孤独和寂寞,忧伤和难堪都是平等的,全世界的人不分贵贱高低,不分老幼尊卑都是一视同仁,跟生老病死没有区别,谁都不能幸免。
若非也明白,现在的自己是幸运的了,也是幸福的,有王晓然那样的一个宽容无私的男人深爱着他,从不追问过去,也不干涉现在的自由,就那么敞开心怀任由若非自由的飞翔。当若非难过,王晓然就张开臂弯拥搂他入怀,当若非要远行,王晓然就放手若非远行把思念之绳拽在手心。
袁老师看若非发呆,便又开了火接着炒下一个菜。若非从思维中回转过来,为袁老师的处境难过。若非看着袁老师的后背小声的问,“袁老师,那你不找一个爱人过日子?像你条件这么优秀,内外兼修,是比较好找到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