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东西。一想到程小海这么年轻的生命就这么没有了老钟很是悲哀,骂自己不是东西,骂自己王八羔子,骂自己不得好死。若非很清楚老钟也只是一时难过,十天半个月以后习惯了没有程小海的日子里,老钟又是一条猛龙。到时候还不知道谁又会成为第二个程小海呢。
老钟翻出自己跟程小海的照片,翻出程小海穿过的衣服,翻出程小海用过的物品,一一触摸,像是在触摸程小海的身段。虽然伤害过,情还是有的,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年轻人没有了生命。但要说这份情有多重,也真的只有当事人才能明了就里。
老钟喊若非回来,回到他的身边来跟他过日子。若非没有答应老钟,此时的若非不想离开王晓然,也不想离开上海。若非绝对是不会回到老钟身边的,连程小海都靠不住的男人,他更不能指望靠得住。这世界,或许根本就没有靠得住男人。
三天后若非离开老钟,去看了老周。老周的屋子里住进了一个比刘丽萍还要年轻的女孩子,高高挑挑的,没有穿高跟鞋都有若非高,又是一个。
老周真的是色心不改,更是艳福不浅,自己都五十多岁的破老头子了还把搂在怀里,还能让女孩子屁颠屁颠的跟着他,对他服服帖帖的。
若非看着年轻的女孩子,心想刘丽萍和刘丽雅的下场也就是将来她的下场。若非也只是想想,管不着人家的私生活和爱好。这人间的情,是没法讲的清楚。
跟老周吃过饭,他把女孩子送回家,载着若非进了一家酒店,开了房。一进房间,老周像是八辈子没有见过男人似的把若非抱住,然后疯狂的亲吻。
若非在心窝里惊呼,完了,完了,老周被掰弯了,彻底的被掰弯了,已经都懂得主动了。若非没有拒绝老周的疯狂行动,跟着配合起来。
若非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得这么风sao和浪荡,只要是男人都很乐意的配合着干。何况现在是碰到了帅得掉渣的又熟的流水的老周,若非自然是不会放过。
当老周的汗水一滴滴滴落到若非的脸庞和身子上,若非想起了老街,想起了古国雄,想起了种种过去…
躺在老周的怀里,若非问老周,“你真的喜欢上男人了?据说你原来还挺反感的。你怎么这么花心,讲讲你体验到的男人和女人之间有什么区别。”
老周捏了一下若非的手,说,“我是反感别人,但不反感你。自那夜在我家喝醉了我们睡在一起后,我觉得跟你在一起还是蛮不错的,能调节心情。我也不是花心,其实不管跟谁在一起时间长了,都会乏味的,没有了那种新鲜感,所以就会对别人产生兴趣。就我而言,男人和女人的差别,好比女人是道主食男人就是一道点心,吃女人吃的再饱了还是愿意尝一口点心的。”老周深知自己并不是花心,而是两个人在一起时日长了找不到了那种乐趣,就像天天吃一盆菜那样早都吃腻歪了,跟别人都是为了找回生活的本真。
若非说,“每次跟你这个,我还是感到过意不去,把你拉下水了。明知道你喜欢的是女人,还跟着这个,我是多犯贱啊。”
老周呵呵一笑说,“有什么过意不去啊,吃亏的是你自己。你这么年轻,被一个老头子上了,我才过意不去呢。你也没有错,错的是我,忽然间不反对跟男人在一起了。以前想着跟男人真恶心,跟你亲热过后反而觉得太美妙了。我不敢保证以后是不是要包养一个男人来点缀我的生活。”
若非说,“是啊,我吃亏了,你是享福了,既有一个个投怀送抱,又还跟男人这个。看来很多男人嘴巴上说讨厌男人跟男人在一起,要是让他尝到甜头,想必还是会念念不忘的。”
老周说,“就是啊,没有跟男人之前很是讨厌。以前也有男人sao扰过我,只是没有动心,觉得不好。其实那时候在理发店我就看得出来你对我老周是有意思的,看我的眼睛都放光。现在想想,你还真是一个人小鬼大的孩子。帮我刮胡子的时候,手还故意的摸啊摸,身子也故意的我腿上蹭啊蹭。”
若非被老周讲出了十五岁时候的情景,脸又火辣辣的烧了,说,“讨厌,那么久远的事情你还记得,我都要忘记了。”
老周忽然哽咽了,鼻子被堵住了,说,“我何止想起你的那些事,我还想起很多,很多…”
老周伤怀,想起了往事,想起了老西门,想起了老街,想家了。
出来这么多年了,思乡之情愈加浓厚。这几年老周虽然跟家里联系过,可还是没有勇气回家。家里的人早已对老周冷淡了,走了那么多年没有一个音信。越是这样,老周愈加会想念老家,想念过去。现在自己的三个孩子都不在身边,周边也没有亲人,老周就不由得会伤感。
跟老周分别后,若非给宋婷婷打了电话,问她现在的近况如何。宋婷婷在电话那头娇滴滴的,也哀怨怨的说,“若非,我已经是一只笼中鸟了。恐怕要等老高老死了才能再有自由天。我已经给他生了两个孩子,他还嫌弃不够,要我再生,一直生到我不会生为止。若非,我很后悔自己是老宋的女儿,我发誓下辈子我也要做男人,让老高家里所有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