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低下头,诺诺的开口,“冥少爷,里面……没动……”
柳鹤冥也不说话,二话不说就握上门把手向又转,来回转了半天却打不开。
锁,居然被反锁上了?是她昨晚做的吗?
那女佣在旁边紧张的看著,小心的问了一句,“冥少爷,需要我去取备用钥匙吗?”
他充耳不闻,心下一沈,侧过身子直接用肩膀将门撞开了。
目光还未落到床上,就觉得一股有些微冷的风扑面而来,窗帘被吹拂到了半空,落地窗式的推拉门大敞著,他冲进房间,心底还怀著一丝希望的四处搜寻了一遍,当看到叠放在枕边的那套睡衣时,整个人顿时变得有点傻了。
“黑狼,马──上──找──人,不管用什麽方法,一定要给我找到。”柳鹤冥一字一顿的下著命令,目光森冷的盯著系在推拉门外扶手上的一条拧成麻花状的床单,拳头捏的嘎吱嘎吱直响。
“是!”黑狼从空中跃出,应了一声又马上消失。
黑狼离开後好久,柳鹤冥仍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目光凝重焦急的仰望著天空。
千万不要有事啊!
* * * * *
夕亚出来的时候,从柜子里随便找了一条灰黑色的牛仔裤一件淡蓝色白色圆点衬衫就穿在身上,脚上踩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就逃了出来,让她意外的时,那里的守卫并不像她想象中那麽森严,要不现在她也不会顺利的逃出来,不过,他应该很快就会发现的吧!
一想到他,她就下意识的将脖子上那条雪白色的毛线围巾裹的更紧,脖子上那几片深深的吻痕,她不想被任何人看到。
她很茫然的朝前看著,也不知道这条路还要走多远才能看到人,说不定那个男人现在已经在路上,已经在找她了,不行,她绝对不能让他找到自己,於是她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前进。
脚跑到发酸,连咽口唾沫都有股血腥味,她实在跑不动了,停下来使劲的喘气。
苍白的小脸跑的红扑扑的,额头直向外冒汗。
她弯著身子在路旁歇息,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蓝色的保时捷从她身边疾驰而过,凌乱的长发被风带的飘扬在空中,她本能的抬起头朝身後的那辆车望去,如果要是那辆车能停下来带她离开这里该多好,她心里这麽期望著。
刚想完还没过了几秒锺,那辆车就吱呀一声猛的停了下来,夕亚瞪大眼睛,看著那辆车向她的方向急速的倒退过来,在她面前还没有停稳,驾驶座的门就被人打开,从里面冲出一个男人。
那男人一头银灰色的长发,带著墨镜,穿著一身笔挺的西装,系著一条深紫色的条纹领带,夕亚看的有些发怔,还没从惊愣中回过神,那个男人就已经绕过车头冲过来紧紧制住了她的双肩。
“夕亚?你是夕亚对不对?”
夕亚有些不知所措,声音很熟,头发的颜色也似曾相识,直到看著他摘下墨镜,她才愕然的脱口而出,“白虎?”
“你真的是夕亚?”白虎显色有些激动,轻轻晃动著她的身体,夕亚本就觉得心里委屈,见到白虎就好像是见到了亲人一般,留著眼泪就扑到了他怀里,猛劲儿的点头,嘴里断断续续的嗯著。
白虎搂著他,摸著她浑身冰凉,赶忙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拥她上了车,发动引擎正准备继续朝前开时,被夕亚一把抓住了手腕,制止道:“不要朝前面开。”
“为什麽?”白虎有些诧异的看著她。
夕亚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就低下脑袋,也不说话,白虎看她情绪不对,低头看了看手表,然後拿出手机飞快的摁下几个数字,等了一会,电话里却传出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女声提示。
这家夥,居然不接电话?管不了那麽多了,先带她回去再说。
想著,他就调转车头朝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可他却没想到,一辆纯黑的兰博基尼紧随他後,透过倒车镜一看,车牌号居然是柳鹤那家夥的,正好,停下来告诉他一声他有事,约定的事情改天再谈,可正当他转头的时候,无意间发现夕亚的目光也盯著另一边的倒车镜,而且还是一脸的惊恐。
“怎麽了?”白虎问,伸手刚要抚上她的肩膀,就被她伸手一下子打了下来。
“不要停,快点,再快点,不要停……”夕亚用恳求的眼神望著白虎。
“怎麽了?为什麽不要停?”白虎看到她刚才的目光好像一直盯著後面那辆兰博基尼,心里猜忌著她现在反常的举动可能和它有关,可那是柳鹤冥的车,难道夕亚和他有什麽关系吗?
夕亚仓促的将视线别向了倒车镜,神色紧张的生怕後面那辆车追上来,心里急的慌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也许是白虎看出了其中的缘由,也不再继续问,告诉夕亚系好安全带就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到了别墅後,白虎带她进了大厅,玄武正坐在沙发上,拿了张报纸假迷三道的看著,听到开门声,一把将报纸扔到了一边,刚要张口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