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以后和我去一样的公司工作呀。”安然那时这么说。
舒成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毕业以后让姨妈帮自己找好职位,等安然一毕业,他们还是能在一起。但是他不喜欢这样的安排,安然总给他一种自己在吃软饭的感觉,他沉默了一会,说:“不用,我自己找工作就行。”
“哥。”看这表情,安然又想撒娇了,“哥不想和我一起吗?”
“不想。”冷淡得要死,“我不想老靠姨妈。”
“好吧。”安然抓了抓他的手臂,笑得好看,“那哥不愿意和我一起,那就我想办法和哥一起好了。”
舒成晃了晃脑袋,安然在他的左手边,安然似乎又长高了点?还是自己的错觉?他想着,正思索的时候安然转头看他。“真想回去。”
“不就在回家嘛。”他嘟囔。
“不。”安然叹了口气,“我是说,回到大学那个时候。”
舒成没说话。
“那时候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有话憋着也不好好说,冷着张脸不和我说话……”
“我哪里不和你说话了。”
“你看你看,那么凶。”安然居然嘟了嘟嘴。
“卖萌可耻啊。”舒成退后了一步。
“哥。”安然猛然凑过来,挽他的手臂。舒成下意识想躲,但没躲开,安然挽着他继续走,“哥还记得小时候背我的事情吗?”
“记得。”舒成撇了撇嘴。
14岁的舒成带12岁的安然瞒着爸妈去过城市附近的一个小湖泊玩,那时候正好是夏天,天气好得很,舒成拿了他爸的渔具,想试试看钓鱼,哪知道捣鼓了半天却还是怎么也不会用,最后还是决定下河捞,于是就卷了裤脚,拿着网兜像条野狗一般摸进水里。他们落脚的地方是布满大大小小石块的河滩,那时候安然正在河滩上方整理一会要吃的东西,一低头,以他的角度就看见舒成在水里沉沉浮浮,吓得脸都白了。他扔了手里的东西喊着舒成的名字拼命跑去救他,脚一滑就滚了下去,在半水半沙的地方摔了个狗啃泥。舒成刚捞到个螺蛳,一抬头就看见自己弟弟趴在水里,还在一边哭。舒成捞起安然的时候,他抱着他不放手,舒成问他为什么,他也一句话都不说。
“我那时候真的吓死了啊。”安然一边走一边解释,“我以为你溺水了。”
“我溺水了你以为你那小身板救得起?我那时候可是初中诶。”
“没想那么多,也不记得要叫人什么的,只知道想跳下去,想救哥起来。”安然笑笑。
那连滚带爬的一摔害得安然脚扭了,于是一天的行程都作废。舒成收拾完原本要吃的东西,一路艰难地背着安然回去。安然拎着袋子,舒成背着他,下山走河坡,一路走得磕磕绊绊,偏偏之前玩得太脱,离公交站太远了,两人慢吞吞,足足走了一个钟头。
最后好不容易等到了车,公交车司机看见浑身shi漉漉脏兮兮的安然和背着他也shi漉漉的舒成,差点拒载。舒成说了半天的好话总算上了车。最后到家的时候被骂得狗血淋头,舒成的妈妈看着受伤的安然,气得都要抖了。
“你怎么搞的?你怎么搞的?你把你弟弟搞成这样,你这么当哥哥的?啊?你让我怎么和你姨妈交代啊?你真是气死我了……”
舒母一边骂,作势还要打,安然拖着条瘸腿,抓着舒母的大腿哭得死去活来。“小姨,是我自己摔的,你别骂哥哥,小姨你别骂哥哥,要骂你就骂我好了……”
“那时候你哭的,真是……”舒成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回想起那个家庭lun理苦情剧般的场面,突然觉得有点好笑,“鼻涕流了我妈一裤子。”
“我要是不哭,小姨可就骂死你了,毕竟是你偷偷把我带出去玩的啊。”安然笑眯眯地看他。
“那你后来怎么和你妈解释的?”
“我就说……”安然油嘴滑舌,“我就说我在卫生间滑了一跤。”
“她信了?”舒成狐疑。
“信了啊。我几乎从来不和她撒谎的,所以我说什么,她基本都信,况且那时候他们都挺忙的,只有保姆在家,晚上她来卧室看了我一眼,问我有没有摔得很严重,要不要去医院,我说没事,她就又走了。”安然耸了耸肩,“哥担心我?”
“担心你个大头。”
“哥。”安然停步,“我走不动了,你就像小时候一样背我吧。”
“……”舒成觉得自己搭理他就是个错误,他扭头就走,“哦,那你就在马路边上过夜吧。”
“哥……”安然黏糊地凑上来。
一直都是这样,似乎一切都没有变过一样,让舒成有点恍惚。小时候除夕他们一起熬夜,舒成困得要死,安然一句黏糊糊的哥,他就又抖擞起来陪他打牌;初中安然想要出去玩,舒成不愿意,安然就黏在他边上,也不说话,眼巴巴盯着他,他就立刻心软;高中确定关系以后,安然提的要求让舒成又羞又恼,拒绝了无数次,但敌不过大半夜安然悄悄钻进他的被子,从背后抱紧他,在他耳边,用那样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