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身的汗,他倒是退烧了。
抱着他去沐浴清洗之后,福雅将他抱在怀里再次睡倒,明天的早朝就交给幻樱好了,拜幻樱和染香所赐,她这些日子过得舒服的不像话,不是陪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们,就是陪着自家的宝贝们,绝对的幸福生活!
*** ***
纵然是沉迷在幸福生活中,福雅亦没有忘记奴役自家的二姐,在回来的第二天,阮青衣进宫参见圣驾的同时,就限她三日内查出皇姐驾崩的真相。
而在这三日里,每次不论午膳还是晚膳,瑞星都没有出现过,听瑞雪说,他孕吐的厉害,吃什么吐什么,每天都几乎连胆汁都吐了出来,慕灵修和染香想尽了办法也没法替他止吐。
现在,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看着瑞雪一天比一天锁紧的眉宇,他几次明示暗示地希望福雅去看看瑞星,福雅都没有踏进瑞星的房中一步,她记得他那日回来时的躲避,他此刻最不愿意面对的人应该是她,若是,她没有猜错。
福雅静静地等候阮青衣的答案,在一张张的供词摆上她的桌案时,与她一同看过这些供词的幻樱终于明白,为何那么珍爱瑞雪,宠溺瑞星的她那么沉得住气。
“他是不是……”幻樱如今是和一家人一起用膳,表面上依旧如从前一般淡淡的,却少了那种疏离感,虽然不会主动参与男人的闲聊,却会坐在一旁听听,他在用他的方式融入这个家。
福雅微微颔首,什么也瞒不过他,就好像他什么也瞒不过她一样,不过,起码赤蝎宫那件事,他瞒得很好,从来没有人怀疑过。
“他怀孕的反应那么厉害,会不会是忧思过重?”幻樱翻看着那些供词说着。
“你想的更多,怎么没见你有什么反应?”福雅将他抱了过来,抵着他的肩头,随意地看着已经看过的供词,玩笑道。
幻樱闻言,侧首看她,看得福雅撇了撇嘴,正经道,“星儿的心结太深,他越是爱我,越是难面对我,偏偏他跟任何人也不能说,所以,我才会限二姐三天之内查出这些,有了这些就足够了。”
说着这话的福雅,眼前是那日瑞星消瘦苍白憔悴的样子,说不心疼,那是骗人的。
“也亏了二姐真的三天就给你查出来了。”幻樱摇头称奇,这宫里的人这么多,还经历了一场战乱,可阮青衣的情报网似乎毫不受影响一般,她的身边也都是些奇人,那个追着秋若水而去的罗刹也任性的和她一般无二。
“她以为藏着掖着我就不知道了,她要不是怎么爱钱,做这行可不会比小小差。”
“那倒是。”
*** ***
这夜,福雅用过晚膳后,拉过瑞雪,在他耳边轻言了几句,这几日愁眉深锁的他不敢置信地凝住福雅,久久,才轻轻地点了点头,就被福雅拥进了怀中。
送了瑞雪回房,哄着他睡下后,福雅独自来到隔壁瑞星的房中。
房中很昏暗,所有的夜明珠都被轻纱遮住,福雅走到床前,床上空无一人,侧首,在窗前的软榻上看到一个小小蜷缩成团的身影。
“星儿。”福雅走近后,很轻很轻地唤他。
窗棂外投入的月光下,细瘦的肩头微微抖了一下,好一会儿,那张消瘦憔悴的小脸露了出来,在月色的笼罩下,越发的苍白,干干的唇瓣抖了抖,却半天没有发出声音。
福雅轻叹,知道他为何无法出声,探手将他抱进怀里,才发现他的身体冰凉冰凉的,仅仅穿着单衣单裤,看来是惜春怜夏替他更衣后,他就缩到这里来了。
“怎么连被子也不盖?你要是生病了,自己难受不说,你哥哥也会难过的。”福雅责备道,手边却是拉过折叠在一旁的锦被,温柔地裹住两人。
怀里的人低下了头,没有出声,身体却略微僵硬了。
“星儿,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福雅简单的一句话,怀里本来僵硬的人突然颤抖了起来,越抖越厉害,还有着某种压抑的声音。
福雅连忙伸手,抬起怀中的小脸,他不愿对上她,紧闭着眼,脸上却早已泪痕满布,干干的唇被牙齿肆虐着,唇角有一丝鲜红缓缓淌下。
福雅一急,没想到他这性子竟然丝毫未变,一旦陷入痛苦,就会折磨自己,只是,生死关头走过一趟后,他只是折磨自己,却没有再折磨他在乎的人。
执意让他松开紧咬下唇的贝齿,福雅心疼地抹去他唇角的血,低下头,细细地舔着他唇上的伤口,直到鲜血不再涌出。
瑞星一动不动地任她舔舐,茫然地望向她,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星儿,你还爱我吗?”福雅抵着他的唇,在很近很近的距离内,很深很深地望进他的眼底深处。
大大的杏眼眨了眨,泪水再次涌上。
福雅亲了他的唇一下,好吧,她知道答案了。
“星儿,是不是怕再次被伤害?”福雅一字一字慢慢地说着,“因为,皇姐的死?”
瑞星无意识拉着她袖子的手抖了起来,福雅抱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