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必会将此事办妥!”她目不斜视的回答。
黑暗的棺材终于见到了一丝光芒,元寒岂在关宣的搀扶下,从棺材里出来了。换了一个新的尸体进入那棺材,方才放心的离开。
虽然后背的衣服已经撕开了,但烂rou仍旧粘连上了边角,换衣的时候,不免要把粘着的衣服碎片扯下来。元寒岂见牧歌犹豫到无法下手,冷声道:“用刀将腐rou割下来。”
“我来吧。”关宣看牧歌不忍的模样,还是觉得不该让女子来做这等血腥的事情。往他口中塞了一块毛巾,关宣动起来了刀子。
“你想不想见江诺薇?”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关宣特意提了她。
“没有必要见,我既救不了她的命,就没有见的必要。”一想到她,背后的伤口就不算什么了。
“你接下来要做什么?你为什么要买那么多的玻璃?”关宣屏着气息,他敢打赌,元寒岂这辈子从来就没有遭过这样的罪,不但身上有毒,还浑身发臭。
他坚定的回答,“送死。”
“真的会死?”关宣的刀子歪了歪,很快又偏移回来。
“九死一生。”
“我懂了。”收了刀,关宣一边走向窗口处,一边难耐的说道:“真是太臭了,真亏你能忍这么久。”
“要是死太早,皇上不会相信。”元寒岂也是算着快到极限之时,才假死的。否则,哪能假死得足够逼真?
“我和牧歌不能常来,你要把牧端叫回来么?”关宣帮牧歌将水桶提进来,为元寒岂清理身子。
“不用说,就让他以为我死了就成。”元寒岂笑了笑,“死了干脆,要是让他知道我接下来做的事情就多一个人心塞。”
“阁主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一定成功,还让看到的人心寒,你也要做?”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小眼的光头,他笑得眯眼的时候,显得十分的和善。
“木大师,事到如今,你不做是死,不成功也是死,你自个儿掂量吧。”元寒岂亦笑,即便落魄得像是蒙了尘的珠玉,即使光芒不再,也不妨碍他别于瓦石的珍贵。
话中的意思是,我只有成功了才能活命么?木宏摇着头慢慢走向他,“年轻人火气真重。那事情,取决于天意,我无法主宰结果。”
“你说你找不到属于她的命星,她便该是别的世界来的人!既然她能到我的世界,为什么我不能到她的世界?”元寒岂的眼里有着一种耀目的火热,不能在这边见到活着的她,我就追着她到别的世界!
“好,我今天开始取血。”木宏从自己背着的布兜里取出工具,神色轻松的拿着闪着寒光的刀子找位置。
牧歌抓住了木宏的手腕,“现在不行!阁主的身子还虚。”
木宏没说话,和元寒岂对视一眼。
元寒岂以命令的口气说道:“现在取。”
“阁主!”牧歌没有再拦着木宏,担忧的看着元寒岂。
“别叫了,这不会是最后一次,取血的日子还长呢。”木宏悠悠的动着刀子,拿着接血的器具,争取一滴不漏。
“以后还要?”牧歌看着取血的份量,心情晦暗得看不到一缕阳光。
“当然,否则我也不会急着过来取了。”木宏取够了血ye,朝着牧歌动了动眉头,“你替他包扎吧。”
药材准备得本就足够充足,为元寒岂止血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牧歌娴熟的为他止了血。见他的唇失掉了色彩,拧紧的眉头没有松开。
关宣和牧歌轮流去照料元寒岂,看着他背部的伤口结痂,脱落。看着他的身体因取血,落下越来越多的疤痕。
“阁主……”牧歌咬着唇,给他喂补血的药材。
“你对诺儿做了什么?”平日里懒洋洋的眼神,因涉及江诺薇变得锐利起来。
牧歌的手抖了抖,被他寒凉的眼神惊惧,“我对她说您死了。”
“还有呢?”
她在他的眼神逼迫下,把事件过程娓娓道来。
“我真想拔了你的舌!”他盯着她惊惶而出的泪水,怒意满满的说道。
“牧歌没有不说的理由!你和她都在等死,她没有理由可以这么轻松的活着等死!每一次看到木大师从您身上取血,牧歌便觉得比自己的身体滚过刀山还要难过。”
元寒岂绽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牧歌,引开牧端,我想见诺儿。”
牧歌呆呆的看着他,“为什么宁愿见江诺薇,都不见牧端?”
“我单方面的见诺儿,至于牧端……看到你难受成这样,我们继续瞒着牧端吧。”元寒岂虚弱的撑起了身子,“虽然恼怒你告诉诺儿那些话,心里却也很高兴,我还是当不了一个默默无闻的好人……”
牧歌用力的摇着头,“阁主在牧歌心目中,是最好的!”
连日的取血,元寒岂的身体状况比起江诺薇来,也算不得多好。入了江诺薇的房间,还得关宣在旁边扶着才能勉强到她的床榻前坐下。
看着江诺薇安稳的睡颜,元寒岂伸出的手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