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醒来,人正躺在马车上,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冷静的坐在一旁的镯儿。
“外面有点吵。”江诺薇揉了揉额头,听到外面细碎的刀剑声,她不耐烦的皱着眉头。
镯儿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语气平淡,“江湖人的厮杀。”
“躲开吧,免得连累我们。”江诺薇声音倦怠。
“刘一向!你跑不了了!”
听到这个名字,江诺薇的眉头又是一皱,他又被追杀了。
“哈哈,不过是为了一个死掉的女人,真是犯蠢!”
无视外面正在接近的嘈杂声响,镯儿请示道:“姑娘,要救他吗?”
“我们不救他,他会死吗?”江诺薇垂下眼帘,低声询问。
镯儿诚实的回答:“不知。”
“救他,会对你的主子产生什么影响吗?”
“影响不大。”
“那救吧,随后把他送回玉泉山庄。”江诺薇背靠着身后的木头,视线望着车顶,“告诉他……小心身边人。”
待镯儿吩咐人去营救刘一向之后,镯儿又回到马车里陪着她。
马车继续往前行驶,江诺薇在马车轻微的摇晃中,昏昏欲睡。脑袋跟着车行驶的节奏,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有人回来禀告,先是悄声的说给了镯儿听。江诺薇在一边听不到他们所说的内容,但也没有太感兴趣。
“姑娘,人被其他人救走了,但是话,我们带到了。”镯儿抬眼观看她此刻的表情。
“哦。”她点点头,没有发问。
“姑娘若是想知道什么,镯儿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就是知道得太多了,才会到今天的地步。江诺薇扭转脸,“我想见你家主子。”
镯儿挺喜欢江诺薇这种安静的性子的,“主子不在国内,恐怕也还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嗯。”
马车内无言,能够听到车轮碾压过雪,发出的吱吱声响。怡神静气的熏香在马车内飘荡,在密闭的空间里,那些香气无处可逃,无路可走,只得在车内回环。
江诺薇掀开了厚重的窗帘,便有风钻进来,冲散了车内的气体。风刺激着大脑,脑子好像在那一刻就变得清醒起来。
“姑娘,吹凉风,头会痛的。”镯儿按住她的手,提醒道。
“我想让它们自由的飞。”
“姑娘,您所理解的自由,未免太过天真了。这些烟一旦出去,就会被风吹散,还不如在马车内游荡。”镯儿没有花费力气,就让她垂下了手。
“若是生命和自由二选一,镯儿,你会选择什么?”江诺薇好奇的询问着。
“镯儿只会选择主子,他要束缚镯儿的自由,镯儿便灭杀自己所有的自由。他若要镯儿的生命,镯儿便双手奉上。”
江诺薇盯着香炉袅袅上升的烟,低声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这句诗,不能适用于你。”
马车忽然重重的晃动了一下,镯儿条件反射的护住了江诺薇的脑袋,厉声询问外面赶车的人,“怎么回事?”
金口玉音言易碎,破镜难圆势必行(二)
外面没有人回答,镯儿脸色发冷,“姑娘,我们被人包围了。”
“哦,我会配合你逃命的。”江诺薇偷偷掀开了窗帘,扫了一眼外面的黑影。也不知那么多的人,先前躲在哪里。
镯儿现在可没有和江诺薇开玩笑的心情,马车的轮子被卡住无法动弹,又在顷刻间出现那么多人,对方周到的准备让她无法掉以轻心。
气氛因为镯儿的低气压变得凝重起来,江诺薇揪着袖子,面上一片平静。
外面的人在拼死拼活,镯儿则在找寻时机,方便把江诺薇带出去。外面的人越来越多,再继续下去,只会更加危险而已。不管了,现在带姑娘出去!
“诺儿,我来接你了。”元寒岂好听的声音穿透了外面铿锵的剑击,传到了马车内部。
镯儿感受到她强烈的情绪波动,潜藏在那毫无波澜的表情下,是一颗因情感激荡正在剧烈颤动的心脏。镯儿担忧的喊了声,“姑娘……”
“他有备而来,你们没有胜算,丢下我,跑吧。”江诺薇手指捏住了自己的耳垂,不在意的低笑道:“也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有一天会不会被那家伙拿出来泡酒。”
镯儿听到她这话,面色难看起来,坚决道:“恕难从命!”
“那你可别连累我。”江诺薇说话噎人。
车帘被人掀开,镯儿守在车帘旁,与牧歌打斗着。两个女子的动作都很灵活,快速的出击与抵挡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透过打斗的两人,江诺薇可以看到许多缠斗在一起的人。其中,无法让她忽视的是中间那个岿然不动的人。元寒岂以戏谑的目光看着那些人的表演,察觉到她的视线,他勾唇一笑,风华无限。
这个人,不管在哪里都那么的抢眼(风·sao)。江诺薇歪着脑袋背靠车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