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了?”
“没有,我只是……”刘一向连忙解释。
“你怎么这么笨呢?江湖险恶不知道吗?为了我这个不相干的人,和关宣那种豺狼虎豹打交道?”她斜睨了他一眼,脚尖继续折磨碾压旁边的野草。
刘一向表情认真的纠正道:“诺薇,你不是不相干的人!”
藕荷色的绣花鞋头部沾了绿色的草汁,颜色变得奇怪。江诺薇像是没有听见他那日月可鉴的真心话,自言自语道:“脏了,这下可难洗干净了。”
“我……我帮你洗吧?”刘一向小声的建议道。
江诺薇将视线从鞋面移开,似笑非笑的对着他说道:“你有洗刷自己冤屈的方法吗?”
再次被利剑戳中心口的刘一向,呐呐道:“暂时没有。”
“你是被有心人陷害,等你找到方法,第二轮的陷害估计又启动了。”江诺薇可记得刘一向是被自己的剧情轮番碾压的,看见一点希望又被众人踩碾。
“是我思虑不周,我会尽快想出办法的。”刘一向望着她清丽的面容,以及不符合她年龄的成熟、严肃。只觉得自己好似回到了父亲教授自己武功的那个时候……
要是江诺薇知道他心中所想,只会默默的说一句:我是你后妈。
“你会听我的吗?要是你现在答应,我帮你洗脱冤屈。”江诺薇平静的建议道,被碾碎的草汁的香气在鼻端环绕,清香怡人。
她眼里承载的东西太过沉重,刘一向反倒迟疑了,“我……”
“不会让你杀人放火,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大可放心。”关系到你的利益,你不会太快答应吗?江诺薇眸光暗了暗,有些失望。
他低头看着她的鞋面,“会伤害……连累你吗?”
“不会。”江诺薇随意将目光投向某处,这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现场版啊。
寻寻觅觅杳无音,殷殷期期可归矣(二)
直到被山寨的人用布条蒙上眼睛下山,江诺薇还是没有见到关宣。
布条挡住了眼睛,而且绑得十分的紧,勒得脑袋发胀。眼前黑漆漆的,就算有山寨的人用手牵引着,她还是没有安全感。
“诺薇。”刘一向温柔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柔和得不带一点的攻击性,就和柔软的毛毯垫在身下的感觉一样,安全而暖和。
眼睛看不到,耳朵就更加敏感了,他低低的话语悄然潜入心怀,紧张感被抚平。
是不是你也感受到了我的紧张?江诺薇脚下没踩稳,踉跄了一下,身后一只手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带了薄茧的手,温度不高,反而热到了心里。
这是刘一向的手,她意识到这个答案,甩开了手。
后面的脚步声停了停,兴许山寨的人以为刘一向能够准确的触摸到她的手,是因为他看得见,因而停下检查了。
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分神来照顾我……现实里的刘一向太让我失望,眼前的这个刘一向才一直弥补我吗?江诺薇顺从的在另一人的牵引下往前走。
间或可以听到清越的鸟鸣,还有走路时,细碎的石头相互撞击的声音。这路并不好走,那带路的人也远不够细心,否则她也不会差点摔倒,还需要刘一向这个“瞎子”搀扶着。
大自然的声音无比的清楚,听得多了,也没那么害怕了。等到黑色的布条被取下来的时候,她反而不习惯亮光了。
除了被黑布蒙着眼睛以外,他们在出发的时候还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分辨不好东西南北,在走的路上,也重复的拐了几条路,可见飞天寨的戒备森严。
“诺薇,我们……去哪?”刘一向见山寨的人走了,这才开口问她。
眼睛适应了光线,她瞅了一眼他清澈的眸子,“到你家,为你洗脱冤屈。”
“好,我们这就去吧。”刘一向像是从来不会怀疑她说的话似地,也不问她究竟有什么法宝可以证明他的清白。
她无奈的皱了皱眉头,“你这么容易轻信人吗?”
“诺薇值得我相信。”他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笑得阳光灿烂。
她不咸不淡的说道,“就算是身处绝境的人也有利用价值,我会留在你身边,目的也不单纯,别太容易相信人了。”
刘一向并不说话,虽然点头装出一副受教的样子,实际上也只是敷衍她而已。
我都和你摊开说明了,你还这样,今后也别怪我尽情开发利用你这个资源。江诺薇一双眸子很深,深如古井,不起波澜。
这一趟回家,刘一向的身份变了,他是玉泉山庄的罪人,污嫂杀兄的禽‖兽,江湖正道的敌人。他因为太过真实的江湖传言窘迫不安,时常注意江诺薇的神色,见她没什么表情,也就放心了。
谣言有什么好信的?而且这都是她编造出来的,就连刚才听到的一些话都是她设计的,听着那些真假难辨的谣言,江诺薇都觉得堵心,更别提当事人了。
语言的魅力……真是恶语伤人六月寒啊。望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