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张脸憋得通红通红她才放开他。
曾轻轻深喘着气睁开眼瞪她,温娆觉得他这样窝在被窝里一副气鼓鼓的模样看着特别可爱,于是她又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他水嫩嫩的脸颊。
“你究竟要在什么时候起床?”
可能还是在气她捏他鼻子的事情,他哼了一声,然后用被子蒙住脑袋。
温娆因为不知道他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所以她小心地压在他身上,继续追问:“究竟要不要起床了?”
“要。”他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听起来又沉又闷。
“那好……你起来。”说着,她从他身上下来,可是他忽然钻出被窝,只露出一对亮晶晶的大眼睛,他用被子捂着嘴说:“可是我要奖励。”
温娆讶异地问:“奖励?现在起床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还要奖励?”
曾轻轻的眼神立马就委屈起来,“我本来是没睡够还要睡的,可是你硬要捏我鼻子逼我起床……所以我现在起床了你得奖励我一点什么。”
听了他这番无理取闹的话,温娆重重地叹了口气,装模作样地下床,一边说:“那算了,我自己下楼去吃东西了,你继续睡。”
出乎意料的是,曾轻轻并没有大喊“不要”什么的,而是别开脸一副想要继续睡的样子,温娆心想:他不会是真的要继续睡吧?
于是她继续装模作样地要往外走,还一边说:“那我下去了哟,你继续睡啊。”
曾轻轻静默了一会儿,在她刚走了几步的时候叫住她,“我知道你在骗我。”他掀开被子,不满地哼了一声,然后下床跑进了浴室里。
温娆饿得有点头晕眼花,所以她为了快捷就随便下了点面条,狼吞虎咽吃完一碗时,曾轻轻下来了。
“你有没有什么零食?我好想吃零食。”温娆连忙问。
“有啊,我在家里藏了好多零食!等着!我去给你拿!”说完他就立马转身“腾腾腾”地往楼上跑。
温娆一边吃面条一边等他,等待的过程一直听着他在楼上折腾,东跑一下西跑一下,还有各种开门关门声。过了很久,他才抱着一大堆零食满头大汗地走了下来。
温娆震惊地看着他,问:“你找零食怎么还这里蹿那里蹿的?你不是集中放在一个地方吗?”
曾轻轻一边把怀里的零食往沙发上丢一边回答道:“不是啊。”
“你那样乱放,找起来不会很麻烦吗?”
“不麻烦!”他小跑过来,坐到她身边,边给自己装面条边说:“我喜欢把零食随便放在家里不同的地方,这样的话我就可以随便走到一个地方就会出其不意地发现有零食,这样才好玩嘛。比如说我事先在这个凳子上放一包饼干,几天后我想在这里坐的时候我就会发现这里有一包饼干,然后我就可以坐在这里吃完饼干再做我本来想来这里做的事。”
温娆有点无言以对,好半天她才憋出一句“你真是有情调,人生无处不游戏啊。”他真是好喜欢做游戏,干嘛都喜欢用游戏的方式来进行。
吃完面条以后,两个人一起窝在沙发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影,看着看着他就不肯老实地坐在她旁边,而是硬要挤到她两-腿之间坐着,然后整个人都靠在她怀里,把睡衣帽子戴上以后就抱着薯片开始吃。
温娆对他的举动哭笑不得,她把手伸进他的睡衣帽子里,抚摸他松软的头发,压低声音问他:“轻轻,你告诉我,你今年多少岁了?”
曾轻轻靠在她怀里,眼睛盯着电视回答:“19……”停顿了几秒他又补了句“虚岁20。”
“那你看看人家19岁什么样?再看看你自己什么样?”温娆继续问。
他嚼着薯片,含糊不清地回答:“别人19才读大学没多久,我19岁已经大学毕业了。”
噗……温娆差点笑出声,她忍俊不禁地说:“我不是要你比这个。我想说的是……人家19岁都像大人啦,你19岁还像9岁啊。”
曾轻轻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不理她继续看电视,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嘟囔道:“心理学家弗洛伊德认为,个体的性格、人格等强烈地受其幼儿期的体验的影响,一切神经症都是由于被压抑在无意识中的那些幼儿期的Jing神创伤和痛苦体验所造成的。所以……我会是今天这样,都怪那个逼我吃别的小朋友的胆汁的坏人的错,对吧!如果没有他,我现在是不是不是这样……所以都怪他。”
突然之间进入了这个话题出乎她的意料,见他这么坦然地说这些,她感觉有些心疼。她在他的眼角亲了一下,附和说:“嗯,都怪他,但是轻轻还是个让我很喜欢的好男孩。”
突然得到她这样一句疑似告白的话,曾轻轻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她,然后高兴地笑起来。很快,他的高兴落实在了她的行动上——他开始卯足了劲往她嘴里塞吃的,他喜欢吃的果冻他自己都没吃,剥掉包装以后全部分享给了她。期间,温娆发现他脖颈处有若有若无的香气,她明明记得他起床的时候身上没有香味啊,而且他的沐浴露也不是这个味道啊,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