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谢滨,见一个男人拿X光似的眼睛审视安迪,便问安迪:“他是谁?”
“关雎尔男友谢滨,刑警。”安迪将脸埋进包奕凡肩头,不去看他。
包奕凡便对谢滨道:“对不起,谢先生,有公务还是私事?”
谢滨看着安迪的背影,字斟句酌地道:“对不起,打搅了。再见。”他将问题压回心里,默默转身离去。
安迪等谢滨脚步声离去,紧张地对包奕凡耳语:“他跟踪我,果然有人跟踪我,不是幻觉。”
“好消息是,你没幻觉。但是他为什么跟踪你?公务还是私活?”
“如果是公务倒是好了。一定是私活,我问问小关是不是与他说了什么。”安迪拨打关雎尔的手机,毫无疑问是拨不通。“糟糕,小关一向不关机,难道两个人闹分手了?”
“分手会怎么样?他迁怒于你?”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分的手。但小曲曾经很多事地去他老家调查他背景,调查回来只对我说了,可又对关雎尔欲说还休地提起几下,闹得小关很狐疑。昨天小曲又引导小关父母怀疑谢滨。但愿不是因为这个两人分的手。但愿小关没把我招供出来。可是,谢滨刚才走的时候说的话似乎很有敌意。你感觉呢?还有,他跟踪我,本身已经说明来者不善。怎么办,怎么办?”
弟弟却喊起来:“安迪,安迪,给我玩游戏。”
包奕凡叹息,“你真不擅长掩饰,你刚才那一惊一乍,即使人家只是路过打个招呼,此刻也不得不怀疑你有可能背后捅刀子了。你继续玩,我去会会他。”
可是,包奕凡追出大楼,却见谢滨已经上了警车离开。回头,见安迪跟了出来。
“他会不会查出我的来历?他会不会揭穿我?他完全有能力做到,要死了。”
“别怕,我来处理。即使他查到也没什么,我看完全不影响你,你不用担心。但我会阻止他。这种人,最逃不过组织约束。别怕,别怕,我知道你,对这件事,我们必须斩草除根。我有办法。”
“真的?”
“百分百把握。”
安迪松了一口气。看看胸有成竹的包奕凡,她更没来由地放心。
回到22楼,跟樊胜美一打听,果然关雎尔现在已与父母在一起,而不见谢滨。安迪倒反而放心了,知道缘由,便可以采取措施。
周一的清晨,一向是最痛苦的时段。安迪与包奕凡清早相携出门锻炼,意外看见2202门口两张地铺已经空了一张,只有邱母还沉沉熟睡。两人看看另一张凌乱的地铺,悄没声地掩入电梯。
进了电梯,安迪才道:“小樊这个人,最初可能会被人误会,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你们邻居几个都挺好,不过可能也是因为你这么好,大家也同样对待你。”
“我的好不如小樊的好。比如我的所有物量化一下有一万,她大概只有十。同样是帮小邱,我提供一的帮助,小樊同样也是提供一的帮助,但这个一占她所有物的比重就是十分之一,下决心就非常不易。对我而言却是易如反掌。”
“她要是能不那么被动,但主动挑担,或者勇于说不,前途就不一样了。”
安迪给个白眼,“职业病,看人总像招聘人。”
两人走出大楼,却见失踪的邱父正站在大楼外跳脚。一看见他们就道:“哎呀,可等到熟人了,忘了你们这儿出门要带卡。”
包奕凡代劳,送邱父进楼,“这么做出去……噢,买这么多包子?”
“是啊,白住,不能白吃啊。嘿嘿。你来一个?还滚烫着呢。”
包奕凡连忙推却,“刚准备去锻炼,不能吃,谢谢哈。”
包奕凡送邱父坐上电梯出来,对邱父这样的人百思不得其解,一会儿似乎很通人情,一会儿又似乎很不通人情,怎么回事。安迪却是闷笑,不知等会儿2202的樊胜美和关雎尔怎么面对看似加了许多增白剂和淋巴rou的雪白rou包子。尤其是关雎尔,这个看似平和,实则非常挑剔的姑娘。
邱父在22楼来去如风,在他的地铺上放下rou包子,拿薄被子捂好,便又悄悄离开了。很快,邱父出现在海市的公交车地铁等处,在地铁的洗手间里洗把脸,上个厕所,便直奔应勤所在的医院。
与22楼不同,清晨的医院早已人声鼎沸,蹒跚的病人在散步,陪护的人与护士在穿梭忙碌,谁都没觉得邱父有多特殊。但当邱父出现在应勤的病房,一起陪在医院过夜的应家父母都惊了。应父奇道:“大哥,你怎么会来?这钟点……”
邱父憨厚地搓手道:“小应今天出院,大事情。我怕你们又要照顾小应,又要拿行李,忙不过来。也不知道医生什么时候放人,早点儿来准没错。吃了没?听我们莹莹说,医院吃饭挺早。”
“呵,吃了,吃了,请坐。哎呀,大哥你这样客气,让我们怎么说得过去啊。今天还礼拜一,害你上班上不成。”
“没事,请一天假,搬完这边,连夜赶火车回去来得及上明天的班。小应,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