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许老太太打斗时丢过来的木块儿,“随便你怎么说,但许瓷,你扪心自问我可曾有做过哪怕半件对不起你或是张名凯的事?”
许瓷一噎,没有说话。
“我非但没做过,平日里你们如果遇到什么事,我也是鼎力相助。”说起来这些年原主对他们的帮扶还真是喂了狗。
“可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的?许瓷,你和张名凯可真是侮辱了‘人’这个字。为人者不说一定要知恩图报,好歹也不能这么算计啊。”
楚意走到她面前,借着身高低眸看着她,“十几年的姐妹情到头来还比不上塑料花呢。”
她越是靠近许瓷就越慌,如果是以前的楚意,她绝对不会有丝毫慌乱,可现在面前的这个女人在Jing神病院杀了肖震一废了张名凯,这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温婉大方的楚家小姐了,她的手上沾染着别人的血,要过别人的命。
许瓷突然有些怕了,她大喊了一声nainai,可许老太太自顾不暇,只偏头看了她一眼就不得不提起百分之百的注意力专心收拾面前的人。
和有些吃力的许老太太比起来,池莫游刃有余,表情仪态一直端着,动作潇洒赏心悦目。
楚意抓着许瓷身上的裙子把人往上一拎,“他们打他们的,我们就去解决自己的事吧。”
“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nainai……”
楚意抓着许瓷一出门就把人劈晕了过去,许老太太对这个亲孙女儿还是有好几分喜爱的,当下便有些着急,池莫撑着这个空档砍过去,她手中的拐杖瞬间断成了两截。
拐杖断了,许老太太直接扔到了地上赤手空拳上,有武器和没有武器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她再没了心思和力气放在许瓷身上。
老宅子里人少安保系统也不怎么样,楚意很快就扛着许瓷跃过围墙离开,池莫那里根本不用担心,她现在去该去处理她的事儿了。
……………………
顶上的光线有些刺眼,她眼珠子动了动,眼睫毛颤了许久才缓缓睁开了眼睛,视线慢慢聚焦定落在无影灯上,许瓷有些恍惚,她这是在手术室?
想到这个可能,双手不由自主地收了收,一股凉气从手心涌入身体,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使劲儿抬了抬手却发现根本挣脱不得,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
许瓷猛地喘了好几口气,胸前起伏不定,楚意推着医用护理车从外面走进来,凑到她面前左右看了看,解开医用口罩,笑道:“醒了?”
许瓷吓了一大跳,尖着声音大叫。楚意从护理车上去了一把镊子刨开她散乱的头发,也不管她听没听,慢条斯理地说道:“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许瓷怎么可能知道这是哪儿,慌乱害怕之后她勉强镇静下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愧是能干出把好朋友当实验体的人,这么快就冷静下来了,楚意微笑地看着她,好像在打量着什么稀罕物件儿,“实验室,我专门买下来送给你的,开心吗?”这个可是花了她不少钱的。
听到实验室三个字许瓷的呼吸陡然急促了起来,楚意取了针,慢悠悠地围着她转圈子,她穿的是高跟鞋,落在瓷砖面儿上噔噔噔地响,“好歹笑一个呀,特意送给你的礼物,你怎么看起来一点儿也不高兴呢?”
许瓷脸都歪了,“我知道你今天没打算放我出去,但是姓楚的,我必须告诉你,如果我今天出了事,很快你也会完蛋。”
在肖震一张名凯出事以后,她知道很快就会轮到她,涉及生命安全,她当然要早做打算,要是她死了,自然有人把这些事捅出去,他们搞活体实验,这个女人杀人伤人,谁也别想好过,大不了同归于尽!她许瓷就是死也要拉人垫背!
楚意早就猜到她留了一手,立在护理车旁边取了一管药,“你不会出事的,放心。”肖震一是原主生命的终结者,她才会弄死他,这叫了因了果,至于许瓷和张名凯……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难受,在某些情况下死亡其实也是一种解脱。
“楚意,你放了我,今天这事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对你对我都好。”许瓷放软了语气,一副有商有量的样子。
楚意拿着针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后跟她进行了静脉注射,她推针的速度有些快,许瓷整只手都涨疼的厉害,她倒吸一口凉气,惊恐地踢着腿摆动身子,“你给我注射了什么!你干什么!啊啊啊……你放开我,放开我!”
许瓷又叫又骂,难听的话从嘴皮子里秃噜出来,和平时优雅傲气不疾不徐的样子大相径庭,楚意的情绪没有任何波动,这些辱骂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是,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药的缘故,许瓷叫骂了半天,觉得整个身体都不对劲儿极了,这里疼那里酸,她嘴里发干,呼了几口气,“送我去医院,快送我去医院!”
楚意惊讶道:“去医院做什么呀?”
“疼……疼!”
楚意噗的一声笑出来,“不过给你注射了些葡萄糖而已,你就吓成了这样?”说着她又打开了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