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京师人人争看。
大部分人说不错,新奇禁.忌;小部分人不喜欢,离经叛道,尺度过大,尤其是最后一幕,难以接受!但以公主为首的明月郎君倾慕者迅速澄清,说你们看清了么?明明就是借位!
争议愈大愈有话题,一时间“开口不谈明月僧,纵读万卷也枉然。”
赚个满钵,而且延映了。
在韩月朗的授意下,老张在明月剧院Cao办了流水席的庆功宴,还额外发银子——但凡是明月剧院的人都有份!
收了钱,吃到高兴处,免不了有些个戏角得意起来,说这戏已臻化境,完美无缺!
韩月朗却一脸严肃道:“仍有纰漏,还需多多改进,大家一定要戒骄戒躁。”
一盆水,把原本兴高采烈地众人浇熄了,瞬间寂静。
韩月朗嘴角重勾起笑,与之前高喝的戏角喝上一杯。诸人见状,重闹起来。
众人不察,韩月朗不声不响走到骆银瓶身边,坐下。
“吃得可好?”他问她。
“好呀!”骆银瓶有钱了,也高兴,与他说笑:“韩公子对戏总是要求严格,估计能让你完全满意的戏,永远是下一部!”
“你满意我就满意。”韩月朗迅速接话道。
这话怪怪的,骆银瓶啃鸡腿的动作一滞。
韩月朗却笑着地给她一盒口脂:“喏,给你的。”他眼神还没变,还是那天下戏后的眼神。
送她口脂干嘛?骆银瓶不敢接。
韩月朗笑道:“听说你们女孩子都喜欢,也不知道你喜欢那个色,我擅自做主挑了只。”
骆银瓶一边接,一边问他:“多少钱?”
韩月明皱起眉头,似乎很不舒服:“我送你的。”
“为何要送我礼物?”
韩月朗忽地凑近,反问:“那之前你为何要为我求药方?还为我做生辰贺礼?”
骆银瓶一时语塞:“因为我、我、我敬你是条汉子!”
*
这一日,又到明月剧院例休。
见风消神神秘秘,说要带骆银瓶去一个地方。
骆银瓶:“什么啊?”
见风消将她拉下楼,楼下停着一辆马车。见风消让她上马。
骆银瓶:“你小子花钱雇马车?”乱花钱!
见风消笑道:“没事!都我挣的,咱也舒服一把!”
骆银瓶本是疑团重重,不愿意去,但见风消再三求她陪他。
她心一软,遂了弟弟的愿。
马车停在一户富贵人家。
骆银瓶隔着窗帘,眺见朱漆对开的大门,门上挥着白色与金色交错对称的祥云。
她记起从前,好像知道见风消拉她来做什么了,问道:“来这做甚么?”
“户部李尚书的烧尾宴,咱们就过来凑凑热闹。”
“你收银子了?”
“收、收了一点。姊,你这不是演出名气了么!李尚书看哭了,说是这烧尾宴一定得请你参加。”
“你!”
“我银子都收了,你就帮弟弟一回。”见风消告诉骆银瓶,他这样做是对不起她,但不是想着姐弟俩在京师能挣间宅子么!
骆银瓶无奈,只得与见风消一同参加李尚书的烧尾宴。
硬着头皮与李尚书打了照面,家仆领她去右下檀案坐好。见风消站在姐姐身后。
他弯腰,悄悄考诉她:“隔着你两桌,是云裳剧院的霓裳郎君;对面,就和你面对面的,是锦绣剧院的锦绣郎;锦绣郎君旁边的,也是锦绣剧院的,是张娘子……”
骆银瓶听完,心想:好家伙,半个京师戏圈都来了!
“李尚书是个戏痴!”见风消告诉她。
骆银瓶闻言,笑着反问:“那他怎么没邀请韩公子?”
见风消右手一拍左手:“请不来呀!我的姊姊,难道你不晓得,明月郎君是从不接家宴邀请的!”
姐弟俩正说着,一群胡姬上来拜礼。接着,随着乐曲声跳起舞来。
婢女给挨个上了暖寒花酿驴蒸。骆银瓶用小叉叉一片下来,悄悄递给见风消:“你也尝尝。”
“驴rou好吃吧。”一个陌生声音在旁边响起,骆家姐弟闻声望去,见是坐在骆银瓶左边的年轻男子,笑得一脸灿烂。他似乎对骆银瓶颇有好感,主动搭讪。男子自我介绍,说是仓部主事,李尚书的手下。他声称将反复看了三遍,最后骆银瓶哭时,他也哭了。还说骆银瓶若真喜欢驴rou,下次请她去京师最难约到的驴rou馆去吃……
正说着,一家仆匆匆忙忙跑进来,跑得太快,不慎自绊了个跟头。
李尚书不悦道:“何事如此匆忙!你瞧瞧你,成何体统!”
家仆认着错上去,同李尚书附耳几句,只见李尚书脸上明显由Yin转晴,喜不自禁,道:“快、快、快请进来!”又呵斥胡姬们,“停、停,先都别吵!”贵客将至,严禁喧哗。
李尚书离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