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前我在后。”
骆银瓶:“你这是要做甚么?”
见风消道:“不这样我们进不去啊!”他还想知道这些娘子们是要做甚么呢!见风消想着便抬手,正要捂住耳朵,忽听见韩月朗道:“大家静一静。”
那群女子马上安静下来,后排可能仍有数十位女子没听到,还在喊叫,前排的女子们纷纷传话:“嘘、嘘,郎君让我们静一静。”
后排那些女子们立刻闭嘴,动作之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见风消惊得张大了嘴,心想韩月朗神人。
雅雀无声,韩月朗道:“多谢诸位记挂韩某生辰,没齿难忘。贺礼我让老张先收下,今日剧院仍要开张,还望大伙能配合让出道来。”
“快快快,郎君说不要占道!”女子们互相督促,飞快且有秩序地将生日贺礼交给老张,然后迅速撤退。
眨眼功夫,方才门前还乌压压的人群全消散了。
“见风消、酒盏,过来帮忙啦!”老张一声喊,姐弟俩才回过神来,赶紧跑到大门那帮老张料理。
老张瞥见骆银瓶的包袱,便问:“这是什么?”
见风消抢着答道:“樱桃毕罗。”
老张乐呵呵,追问:“你们也给郎君备了份生辰贺礼?”
正巧这时候韩月朗在附近,听闻此话,明显身形一滞。这小小的迟滞被骆银瓶捕捉到,她赶紧说:“不是不是,你误会了。这几日我和我弟新进来,多亏了大家照顾,所以做些点心答谢大家。哪知道同韩公子生辰撞上,凑巧了。”
见风消:“对、对。”暗自得意路上猜对了。
老张道:“既然这样,让我先尝尝。待会我忙去了,这一盒子毕罗只怕分不到我。”
礼貌微笑的骆银瓶打开盒子,让老张挑一个。
老张挑了个大的,刚打算吃,却发现韩月朗不知不觉近至身边。主仆尊卑,老张赶紧把手上的毕罗往韩月朗眼前递:“郎君,您吃么?”
骆银瓶心头咚地一响,犹如棒槌打大鼓。
“酒盏做的樱桃毕罗。”老张介绍推销。
“不用那么多。”韩月朗从老张手中夺过毕罗,扯下一团,缓缓吃了,然后把剩下的还给老张。吃完,他不说好,也不说难吃,面无表情,不紧不慢转身离去。
今日大伙儿要做的事,仍是演出、排练、演出、排练……交替循环。
只不过因为韩月朗生辰,多了许多礼物。若是鲜花,便摆在院里。若是吃食酒水,便分给大家吃喝。若是其它小玩意,则统统搬到一间大屋子里去。
据见风消打听得知,其实,韩月朗自己是不庆生的,但他珍惜剧迷们送的礼物,凡放得住的,都好好存留,大屋子也是专门腾出来放礼物的。
骆银瓶把毕罗随手分了,同时她也得到了好些剧迷送给韩月朗的点心。
一日忙完,夕阳西下,骆银瓶坐在台阶上吃点心。这儿是她刚发现的Yin凉处,穿堂风吹过来,心旷神怡。她可不是随手拿的点心,而是有心挑的——这点心叫巨胜奴,是蜜制的馓子,售价颀高,据说酥脆到馓子在口中破裂,声音十里八乡都听得到。
要不是因为穷,骆银瓶早就要尝一尝了。这会喜滋滋入口,咀嚼,馓子破裂,咔呲一下,发出一声巨响。
果然名不虚传!骆银瓶心想着,感谢韩月朗的富豪剧迷,让她能吃上这等好东西。
多来几个!骆银瓶又吃了几根巨胜奴,咔呲、咔呲、咔呲!
这玩意上瘾啊!
当韩月朗找过来时,他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景象:骆银瓶直接坐在台阶上,晃着腿,不住点着头,嘴里时而哼着小曲,时而丢进一根巨胜奴,然后咬得咔呲巨响。瞧见他来,她的咧嘴笑一时间没收住,他都能看见她满嘴的馓子碎渣!
哪里还有一点形象哦!
韩月朗啧啧了数秒,转念一想,他在她眼前掉落、落水,也没什么形象。彼此彼此,又何必啧她?
这么一想居然鬼使神差有些内疚。
当然这些内心戏韩月朗都没同骆银瓶说,他就面无表情在她旁边的台阶坐下——坐之前忍不住用袖子擦了擦台阶面,拭去浮尘。
骆银瓶目睹着,心想,tun部那处是干净了,袖口脏了呀!干净一处脏一处,不都是同一件袍子?!
当然她的内心戏也不敢同衣食父母讲。
韩月朗坐定后,也不对视骆银瓶,递给她一只小碟盛的玉露团。冻酥雕刻,别致可爱。骆银瓶不敢接。韩月朗悬空了半晌,道:“给你的。”
“谢谢。”她接住吃了,抿一小口,一股透心甜的凉气,顿时感受到需要冰窖保存的点心的珍贵。骆银瓶也把巨胜奴分享给韩月朗——虽说这本是他的贺礼,韩月朗却摆摆手拒绝了。
尴尬。
日头是静静从西北落下的,晚霞也是悄悄染遍天空。
韩月朗:“毕罗你自己做的?”
“嗯,想着这几天大伙照顾我,做些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