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心情好吧。”连她也正奇怪呢,那个Yin阳怪气的帝王居然没有冲她发飙。若是往常她这样摆架子,他会绝对爽快的
示意她看什么叫找死。“只是跪得脚发寒。”现在都还有点冷。
越沚皱眉,“是不是寒冰咒?今早我听侍卫说,帝王有调用千年寒冰解暑。”哪有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啊,他才不信。
“啊?”小脸垮下来,寒冰咒?太毒了吧。“我先回去了。”赶快回去泡热水解咒,否则这双腿不废才怪。匆匆点头,各自告别。
瞅着她的背影,玄森笑呵呵的,大手抓过自己脑袋上凌乱的板寸头发。“看来帝王这次是真恼火了。”帝之国国都上下谁都知道身为祭的疑天是火炎之身,用寒冰治她,真够下
得了手。
越沚挑了挑眉,没开口。
祭本院,帝之国的祭师培训与就职所在地。
祭是个官职,在帝之国内占有相当高的位置。祭领导着帝之国所有的祭师与法师,拥有着无与lun比的法术,全帝之国上下,就只有帝王的法术在祭之上。祭的任务是守护帝之国,当任何灾难出现,就算是奉献出生命,祭也得毫不犹豫的去送死。
历代的祭都是被占卜出来的,这一代的祭是疑天,被占卜出为祭的那一年,她六岁。六岁的疑天被迎接入祭本院,向帝王效忠后,便开始进行法术培训好成为名副其实的祭。
疑天是个天才,天生的可以轻易Cao纵各级法术,在别的祭师与法师眼里的地狱般培训里,她游刃有余的证据是将祭本院搅得天翻地覆。从六岁到十八岁,祭本院上下已经重修了不知多少次,每回大爆炸都让帝之国国都的小孩子们兴奋不已。
这样的疑天,而且还是法力高强的祭,不但让帝之国的帝王头痛难忍,更是让祭本院内培训祭的九大祭师长每天祷告加后悔当初占卜出的祭怎么会是她,每每看到耀武扬威到处成功捣乱的疑天,九大祭师长们更是哀叹连连,却除了向帝王述苦外,毫无法子。
可当今帝王年纪轻轻便坐上了帝之王的宝座,年龄也不过大疑天数岁而已,虽然法术和学识皆高人一等,可孩子气的疑天哪里会听这个只年长她几岁的人的劝告或者威胁?
相对于帝王来说,他要管理的是整个帝之国,而不是天天当保姆的盯着疑天,再好的修养面对着每日上报的人为灾难也会崩溃。于是由好声劝慰到严厉指责,皆得不到成效后,谁
会不恼?更何况他是帝王,帝之国的一国之王,小小一个祭,竟然敢公然违抗他的命令,他怎么还会有好颜色可言?
日积月累,疑天与帝王的关系明显愈见恶化,十几年下来,两人顺利成为帝之国国都内的首席最恶劣君臣。
这个首席最恶劣君臣关系让疑天一回到祭本院就被九大祭师长唠叨到她扬言要火烧掉祭本院后,才换回清净,原因很简单,九大祭师长中三个被气得晕倒,三个被激得吐血,还有三个被恼得泪如泉涌,把祭本院上下再次闹得鸡飞狗跳的,所有人围着九大祭师长团团转,哪还有空去管那个扬扬得意的肇事者。
感谢等级制度的森严,就算迂腐得叫人嗤之以鼻,有些时候还不得不说满好用的。祭本院内除了九大祭师长外,没有人有资格可以直接和身为祭的疑天直接对话更甚至评价她的言行。疑天笑眯眯的丢开脑后的一片混乱,快乐的去泡热水解咒去了。
可刚入夜,宫中就降来秘旨,宣疑天入宫。
被热水蒸得脸红红的疑天站在澡池边,拎了拎刚到手的绸缎的圣旨,有点冲动想扔进澡池中去。瞥一眼身边大大小小死扳着僵尸脸的祭师法师及侍女们,将它交递给边上专门负责的文书,叹了口气,“我马上动身。”
她才刚从澡池中爬起身来,晚膳还没用哩,帝王那么急着让她成废人?想想她自幼成为祭,功劳没有好歹苦劳不少,跟他帝王除了君臣关系稍微差一点外,绝对没什么深仇大恨。当君王的果然都是些不可理喻的东西。
“祭。” 贴身服侍的侍女上前,恭敬道:“马车已备好,晚膳也在车中,请祭务必赶快。”帝王是帝之国的天和神,谁也不能杵逆。
挥退其他闲杂人,让侍女打理着合适面圣的衣袍。这才分一眼给她,这女孩子应该不过16岁吧?怎么就被那些老法师们调教成这么早熟又老气的?翻个大白眼,要是外人知道祭本院的真实面貌完全可以用“死气沉沉”四个字形容,是不是都会支持她常年翘家的举动?这样的地方,叫她怎么呆得下去啊?
翻着白眼被打点得妥妥当当,直到被伺候着安稳上了马车。
恭送马车驶出了祭本院外,侍女们这才掩上祭本院的大门。
黑夜中,甚少灯火的祭本院,显得格外的深幽神秘起来。
比起祭本院的节约灯火,皇宫上下可就是光芒万丈辉煌无比的了,隔五步一盏华丽无比的宫灯,将诺大皇宫内部,照明如白昼。
“唔,奢侈啊。”嚼着食物,疑天笑呵呵的一路随皇宫侍从往大殿走,旁边是端着晚膳跟从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