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昀……”
安昀立马说:“是谁?”
左君:“她说她唤离魇。”
安昀面色微沉,眼眸微动:“喊她进来!”
左君望了眼臻邢,臻邢只摆摆手道:“好生防备,令她进来罢!”
那离魇刚一进来,便跪地磕头道:“安昀道友,我今日来,是求你帮忙的!”
安昀笑道:“你等魔族厉害得很,你我今日乃是敌对,我能帮你什么?”
离魇咬牙道:“求你救救魔王!”
安昀哈哈大笑一阵:“阿玉厉害得很,我得求她救才是!”他望见离魇仍旧跪地不起,他盯了片刻,而后终于正经罢手,“罢了,你说吧,我听听。”
离魇冷汗直流,那安昀乃是天灵体,气味宛如佳肴一般烧心挠肺,令人忍不住獠牙渐起,但单单安昀那等杀器已是气势汹涌,当年金丹期便能将她捉住,今日蓦然一看,已是炼虚境界,他还手执凤凰初雪唤灵杀器,那杀器在她进来的那一刻已是蠢蠢欲动,令她腹背灼热,还有臻邢、轩辕华两名修为高于她的大能,一不小心便要命丧黄泉!
离魇调整好情绪,声音有着一丝悲痛:“那不过是魔王残魂,魔王果真是死了!”
安昀盯住她,道:“仔细说来!”
“那躯体本有魔王一魄,而后那躯体被人温养灌养,成一具魔体,时机一到,有人以邪术唤魔王之魂魄,奈何魔王魂魄在人间消散已久,便只唤出一魂……至今那躯体唯有魔王一魂一魄。”离魇眼眸微垂,“那躯体宛如一牢笼,魔王的魂魄普通躯体怎能承受得住?魔王的修为宛如上界仙人一般,如今这等修为已是那躯体承受不住,她若是长存于此,连魂魄都要变质,她唯有不断吸魂魄滋养,人类、魔族,皆是于她大补……”离魇悲道:“吾王本是世上最美丽优雅的人,她如今浑浑噩噩,不知自己所做为何,宛如怪物饕餮一般,有朝一日她若知道自己如今这模样,必然羞愧悲愤至极!”
“所以?”
离魇缓缓闭眼:“请道友设法将其杀死,破开那躯体,吾引之魂魄往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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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外边守着?”安昀一边准备给臻邢制那龙骨的材料,一边开口:“渊冥宗是魔教,那等正派人士守着也无用啊,师父又不能收他们,若是收了,往后矛盾必然多。”
“昆仑派如今被魔族占领,掌门已死,弟子长老争权,内部四分五裂,昆仑派其他分地住所又是有限,其中名门子弟回家的回家,前有魔族侵扰心惊胆战,后又同门争权心灰意冷,宛如无家可归,你那日又说得那般大义凛然,且战役之中宛如领袖,他等当然要来寻你。”臻邢往后头抱住安昀,将下巴磕在他颈窝,吻了吻他脸颊,哑声开口:“昀儿不如趁此机会立个门派罢,收些流散门人,指不定能成一方大势,一来魔族对战可凝聚人心,二来,将来天下大局,该掌在昀儿手中。”
安昀沉思片刻,突然笑道:“此法甚好,但我不曾有经验,师父帮我。”
臻邢蹭了蹭他,轻轻笑道:“那是自然。”他握住安昀的手,止住他去摸那黑算子,望住他眼睛,“昀儿自顾自忙了许久,仿佛不太理师父。”
安昀眼眸睁了一下,转头望了眼臻邢,说:“没有的事,我一直在师父这里的,不曾不理。”
臻邢眼眸含笑,捉住他的手往下摸去,在他耳边低声开口:“可是昀儿好久不曾与师父亲热了,师父想抱你。”
安昀被捉住的手抖了一下赶紧收了回来,只觉得隔着道袍摸住的孽.根热得烫手,他抬眼望见了臻邢的眼睛,臻邢的眼睛深得可怕,却依旧带着笑意,安昀的脸颊难得红了一下,他别过脸,声音有些小:“青天白日的不好罢?我还要给师父制龙骨杀器呢!”
臻邢轻笑一声,那笑声荡漾在他耳边,让他头皮发麻,臻邢沿着他耳畔的轮廓舔了一下,哑声开口:“什么好不好的,昀儿刚刚至炼虚境界,必然要勤加修炼,与师父双修修为涨得极快,这等修炼之事,昀儿竟是想推脱?从前师父见昀儿修炼十分积极,如今怎会生出懈怠?”
安昀懵了一下,心说明明是你想这样那样,还舔我,还扯到修炼了!?
臻邢又说:“昀儿可是觉得此事不太正经?”
安昀心说当然不太正经。
臻邢放开安昀,他那神情堪称严肃,他说:“世上三千大道,可登颠峰者皆是正道,昀儿定然是心中荡漾,自己不正经,才会如此!此事与寻常修炼别无二致,也得专心认真对待,步步认真至极,方可成其之道!昀儿想三想四,还怪此事不正经了?”
安昀目瞪口呆,但仔细想想,师父说得也不错,此事乃是可涨修为之法,也是一门修炼,不过是招式怪异罢了,只是因为自己心不静,才会生出心欲,臻邢这么一说,安昀恍恍惚惚几乎要自我检讨。
臻邢吭了一声,只正襟危坐,朝安昀招了招手:“昀儿过来。”安昀过去了一点,臻邢眼中泛出一丝笑意,声音温和了些许:“昀儿过来亲亲师父,往后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