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妨?难道轩辕家要与天下人作对不曾?
“古家老祖!莫要担忧,吾等皆与你站在一边,尽管立誓!”
“吾等皆是支持古家老祖!”
周围一片支持之声,但仔细一看,皆是些不打眼的小门小派,有些甚至还叫不出名字。
古向阳看了安昀一会儿,道:“如今方子在你手上,你怎地不立誓?”
古向阳此话一出,各大名门派系皆是轻轻嘲了一声,那古家老祖话说得倒是堂皇,将什么天下重任按在安昀头上,若是他得了那杀器制作方式,还真能大无畏的奉献?
有脑子的都不信。
安昀似笑非笑看住那古家老祖,懒洋洋道:“我怎么要立誓?我欠了谁的?方子是我的,杀器我能制,我想给谁就给谁,想分享方子就分享方子,什么天下大任与我何干?古家老祖说得到好,但你连誓言也不敢立?这样吧,我说个誓言,就说:我古向阳今日在此天道之下立誓,得那天地一逆旅的制器方子,将余生尽数奉献在制器之上,将制得之器无偿奉献与天下人,不得动半分歪心思!不得以此器得一分利!我古向阳若是违背此言,道途必将坎坷,遇劫必将陨落,古家必然家破人亡!你敢还是不敢!?”
古家上下呼吸一窒,见安昀那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蓦然惊了人一跳,又听安昀话锋一转,温声开口:“若是古家老祖发此誓言,我安昀将这方子送与你又有何妨?”
周遭静得只听见风声,人人将那古向阳望住,仿佛都在等他发誓,古向阳满脸通红冷已然冒出,大约过了二十几息,古向阳依旧不答,忽地又听安昀出声了。
只听安昀突然语气大义凛然:“我安昀既是受乾坤界养育修道,怎会见乾坤界有难而不顾?今日诸位皆是英雄豪杰,今日在此也是看见,我安昀的确是天地一逆旅的制器者,我的确手掌方子!诸位也是晓得,天地一逆旅中的杀器可抗魔可进阶可唤灵,乃是至忠至义的生物!这般厉害的杀器,我可以说,在乾坤界,绝无仅有,仅此一类!可事物多艰难,杀器是厉害至极,制器过程也同样艰辛无比!每把杀器皆是我呕心沥血而得,诸位说说,这般辛劳,竟是不得一丝回报吗?倘若有这种人,甘心受累制器分发与天下之人,我安昀送这方子与他又有何妨?可诸位也是看见,便是德高望重、修为至高如古家老祖,也不愿应这个约!”安昀神情失落,有模有样道:“看来……安某许是要继续受累了。”
安昀那话说得声情并茂,他样貌极好,神情又是大义凛然,说话不快不慢有掷地有声,已然有落英宗的女修感动哭泣,妙云摆手叹了一声,神情真挚:“我落英宗也得了几柄天地一逆旅的杀器,那杀器的确无可挑剔,做工Jing细宛如鬼斧神工,我曾在古家买了一柄极品冰剑,花了一千五百上品灵石,单说做工,已是不及天地一逆旅中的杀器,且天地一逆旅中那等杀器竟是能进阶,还能抗魔,听说还可唤灵!而天地一逆旅中是杀器,最贵者不过一千块上品灵石!”
安昀温和笑道:“妙宗主乃是见多识广之人,我制这杀器的确尽力压低价格了,买卖之间,我等也望顾客用得舒爽,妙宗主这般大义,往后我天地一逆旅便与你折扣了!”
妙云受宠若惊,她不过实话实说了一通,不曾想安昀竟是给了她折扣!要晓得得了折扣,随便省省便是一个峰的开支!
在座的诸位再也不能淡定了,各大门派七嘴八舌,皆是赶紧过来夸他。安昀也是受用,只笑呵呵道:“诸位皆是英雄豪杰,我安昀喜欢爽快之人,你待我好我也好好来待,若是有人行Yin恶之事,我也必然加倍奉还!”
安昀顿了顿又说:“是时我与我师父臻邢成婚,必然广发英雄贴,望诸位赏个脸!”
各大门派名门皆是连连应和,安昀也说了‘你待我好我也待你好’,落英宗便是最好的例子,什么师徒之间天理不容,关我屁事,人家愿意就愿意,骂人又不讨好。
不过不管他人心里头如何唾弃,倘若各门大派皆是去喝那喜酒,已是等同于认可他俩。倘若有人在背后说他,大可有那有头讨打!既是承认,又两面三刀,便成无耻小人!
安昀一顿乱说,昆仑派与古家皆是目瞪口呆,又望着各大门派,一瞬间、也不知怎地,皆是转了风向,唯有他们两家黯然退角落。
昆仑派陆掌门已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神情,只听安昀笑呵呵对他开口:“安昀也算受过昆仑派恩惠,此前对昆仑派也尽数好感,只不过,此前有昆仑派遗弃在先,近些日子见不着太羽真人,着实有些生气,便是有些不喜昆仑派了。”
陆掌门心说你见不着太羽真人跟我有啥关系?太羽真人是护派大能,我也管不着,我昆仑派也得跟着受累?
正当此时,只见外边有人声冰冷响起,众人转头一看,只见太羽真人一袭月白长袍,脸色略微苍白,往人群中行来。
他望住陆掌门,问:“唤我何事?”
陆掌门也不知如何做答,说有个弟子要外出联姻了,从前十分崇拜你,想见见?也不是,那安昀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