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尊主娶亲,竟是这般低调!?”
火王堂堂主‘哎呀’一声,急道:“我等两手空空,不曾带贺礼!这可如何是好!”
大护法左君面色僵硬,连忙摆手:“我不曾听说此事。”
各大堂主狐疑的瞧他一眼,见他形容古怪,仿佛藏着掖着一般,八大堂主已是暗暗决定回去补个贺礼再来才心安。
左君已知今日尊主不得有空,便打发了八大堂主回去,他往内宫进去,遥遥见臻邢床榻上躺着一人,他那火红凤袍与臻邢一身黑衣交错,繁复的红纱虚虚撩开,左君瞧见那人面容也是不由得呆了。
“这是尊主的徒弟,安昀?”左君垂下眼眸,恭敬的问。
他老早就晓得臻邢有个徒弟叫安昀,也查过他踪迹,寻过他许久,却从未见过他,他与尊主画出的偏平圆滚的画像着实出入太大,幸好是尊主自己寻见了人,若是他等拿画像去寻,寻一辈子也寻不见。
臻邢拧着眉头,脸色漆黑:“他中了彼岸登仙!”
左君快速的瞄了一眼,见安昀确实是中了彼岸登仙的模样,臻邢的袖袍盖在他身上,臂膀遮住了他一半的脸,让人瞧不清他面容。
左君垂头答道:“彼岸登仙乃是剧毒之物,此毒无解药,必须与人交.合。”
只见臻邢袖袍一挥,只听‘轰’的一声,旁边的桌椅板凳尽数粉碎,臻邢大怒:“古啸天!”
左君上前一步,他这个角度只能瞧见安昀无力垂下的右手,他眨了眨眼,脸莫名红了一下,他冷静开口:“尊主若是放心,此毒属下来解。”
“你!说!什!么!”
左君一怔,只跪在地上:“属下必不负他!”
“滚!”
“可是这毒……?”
左君话还没说完,忽的有凶猛威压翻滚袭来,只见臻邢袖袍一挥,抬手就将他轰了出去!
远远听见臻邢怒吼——
“轮得到你?!”
左君在外头翻滚了几十来丈,吐了口鲜血,吃力的撑在地上。
黑白两名护法押着可秦儿过来,正好见着这幕,黑月好奇问道:“你可是做了错事?你平日里最得尊主信任,尊主怎发这么大脾气?”
左君吐了口血,莫名道:“我也不晓得,尊主那徒弟中了剧毒,我说为他解毒,尊主忽地就大发雷霆!”
黑月问:“甚毒?”
左君闷了片刻才说:“是彼岸登仙。”
黑月睁大双眼,只听里头臻邢突然喊了声‘可秦儿’,然后可秦儿会意进去。
黑月奇道:“难不成因为她经验丰富,便喊这个臭女人去解?要晓得彼岸登仙可并非女人解得了的!”
黑月话音刚落,只见可秦儿又从里头出来,几人见着可秦儿神情有些微妙,那左君也顾不得押不押可秦儿,只问道:“尊主喊你何事?”
可秦儿面容古怪,瞧了瞧几人:“那安昀可真是你家尊主徒弟?”
“难道还有假!?”左君急道:“人怎么了?那可是剧毒!你快说!”
可秦儿哭丧着脸:“我仿佛知道了不得了的事!尊主问我要了本子!”
可秦儿是金铃派副堂主,那金铃派前身乃是合欢派,合欢派专门研习房中之术,Jing通各类采补、双修要法,平日里干些男欢女爱的勾当,欠下的情债无数,赔了不少弟子,后来合欢派没落,有人重振门楣,改成了金铃派。
金铃派道法与合欢派同出一脉,勾当干得也差不多,不过道法花样无穷,又多出音、乐、幻、香四类,平日里多修魅惑之术,只扰得人心神不宁,心魔层出,好趁机收割人命。
可秦儿身为金玲派副堂主,必然是集合欢大成,拥妙招无数,藏诸多本子,几人听可秦儿一言,皆是不约而同,生出了个大胆的想法!
几人面面相觑,在对方的眼中瞧见了自个与之一样的神情,左君吐了口血,惊道:“不会吧?那可是尊主自己的徒弟!难道尊主要亲自……”
可秦儿歪了歪嘴,无声的笑了一下,左君确定看到了对自己的嘲讽。
外头几大护法凑在一块鬼鬼祟祟言三语四,就连身为押犯的可秦儿此时也没人押她,有些兴奋的跟着凑了一块。里头的臻邢正一脸严肃的合上本子。
他深吸了口气,将盖在安昀头上的红纱完全掀开,红烛摇曳间显出了安昀微红的脸。
“此时已然别无他法……”臻邢抚了抚安昀额头,轻轻给他顺了顺头发,怔怔看他,“不要怪师父。”
安昀此时眼眸微睁,瞳孔没有焦距,他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若不是还闻见呼吸,他几乎像具Jing心雕刻而出的人偶。
就连那彼岸登仙绘在他脖颈处的曼珠沙华在烛光下也变得浅淡,他那面容Jing致而逼人,臻邢眼眸深了深,他喉结滚动,俯身下去吻了吻安昀眼尾,热气吐在安昀耳畔,声音沙哑:“师父给你解毒,昀儿不怕。”
“昀儿方才喊了师父。”他眼眸微垂,烛光之下那张雕塑一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