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这两天才会小心翼翼的上来和他搭话。
军训的第一天,天气实在热得要了人命,在隔壁一营接二连三的倒下去了好几个姑娘的时候,教官忙不迭的让他们去Yin凉处休息一会儿。
“现在这大学生,一个两个的身体弱得还不如根牙签,这才晒多久,就能倒了?!”年轻的教官一脸严肃,站在一营教官的身旁,脸色黑得不行。
一营教官虽然肤色比他黑,但是整个人看着倒挺含蓄,只是双手抱胸无奈的扫视了一圈:“都是学习的,哪儿能受得了这个苦。”
唐乐坐在他俩不远处的台阶上,抬手挪了挪帽子的位置,将右上方火辣辣的太阳遮住,他微微垂眼,眉头因为难耐的温度而皱起来,这个角度看下去,倒显得他的睫毛更长了。
一滴汗水从帽檐下的刘海中滑下来,顺着眉骨和鼻梁,借着睫毛的弯度吊在了半空中,他有些烦闷的抬起头,一抹眼睛,在手掌从眼前挪开的一瞬间,手指顿了顿,目光落在了台阶左侧的一棵树下。
韩进财一个人靠着树站着,脸色白得像张纸,一只手捂着心脏的位置,低头的角度能看到他极力隐忍的模样,没过几秒钟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身体抵在树干上,似乎有下滑的趋势。
唐乐心底一惊,刚刚准备站起来,就发现一旁的学生惊慌失措的叫来了教官,两个年轻的教官一看,飞快地叫来了担架,整套动作毫无差错,行云流水,被几个慌乱的学生簇拥着,抬着他就迅速的朝校医院跑去。
唐乐微张着嘴巴,皱着眉盯着几人消失的方向。
“他好像有心脏病。”郝东从台阶的另一端走了过来,坐在了他的身侧,“我看到他桌上有心脏病的药。”
唐乐疑惑的转过头去,皱了皱眉。
郝东笑笑:“别误会,他吃完放桌子上,我不小心看到的,毕竟他在我对面嘛。”
“……好吧。”唐乐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郝东盯了他一阵儿,就别开脸去,笑了一声:“怪不得荆杰要跟你俩吵,你俩真是一个比一个……”他似乎拿捏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确定了这个词语:“高冷,对。”
唐乐表情松了松,两只手肘放在膝盖上,有些不好意思:“都这么说,不好意思,我性格不太好。”
“性格嘛,没什么好与不好之分,看别人怎么习惯了,”郝东抬了抬眉,“我就是不想咱们宿舍一开学就闹着么僵,你如果可以的话,也做做韩进财的思想工作,其实荆杰就是性格直了点,你别见怪,而且他最见不得人不理他,然后,这不是巧了嘛……”
唐乐闻声“噗——”的笑出了声:“不愧是全校第一。”
“那哪儿能啊,”郝东摆了摆手,“和你哥比不了,你哥进昭大的时候,我在学校里就听说了,当时传的可神了,说是有一个超级大学霸打破了昭大历年招生的最高分,而且还特帅,我前两天第一眼看到你哥的时候,都不敢想象,这一个人怎么能帅成这样,还成绩这么好!”
郝东说着转过头来,无奈的看向唐乐。
唐乐低头含笑,眼眸中有什么东西闪了闪:“这个,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郝东也哈哈笑了两声:“真是蕴炫哥于无形啊!”
“没有没有。”唐乐笑着摆了摆手。
大学军训的强度并不大,这正好照顾了像唐乐这种“腰疼”重患者,每次站军姿的时间一长,腰上简直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又痒又痛,尤其是当后背的汗珠滑过脊椎线的时候,简直难耐到不行。
这天终于到下午了,教官喊了解散之后,唐乐就几乎要瘫倒在了Cao场边缘的台阶上。
因为周帆说要骑车来接自己去外面吃顿好的,他便任由自己在台阶上瘫着,只是时间一长,盯着蓝天白云的眼睛也有些发花,甚至都有些不真实。
他叹了口气,将脑袋侧了侧,刚准备坐起身的时候,目光正对的方向,在Cao场对面的出口处,正站着一个身形高瘦的男人。
男人一身黑色的夹克,双手背在身后,静静的盯着自己的方向,与周遭跑过的学生显得格格不入。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眼下已经解散了二十分钟了,而且这片儿地除了自己,再没有一个学生了,他在看什么?
唐乐疑惑的坐起身来,然而男人一见他身子动了,没有丝毫的犹豫,迅速的转过身去,迈着大步从出口处走了出去。
什么啊,真是奇了怪了……
“怎么了?看什么呢?”周帆爬上台阶,一屁股坐在他的身旁。
“没什么……”唐乐又看了眼那男人消失的方向,皱了皱眉。
周帆挑眉,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出口处,语气醋醋的:“昭大阳光电视台,你们院大二的。”
“啊??”
唐乐没有反应过来,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注意到旁边乒乓球案子上还靠着一个温文尔雅的男生,仔细一看,好像还是那天迎新的时候送自己的学长。
“还看呢,啊?”周帆见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