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时小谙!”莫女士右手啪的一声拍在茶几上。
“到!”时谙猛地站起身,声音清亮的答了一声,然后又低头看着她老妈,一脸心疼,“妈,你手拍的疼不疼啊?”
莫诗雅一看到时谙这个样子,心里的气就消失的一大半,再反应过来,手心热的厉害,隐隐作疼,不过还是不想在女儿面前丢了气势,嘴硬道:“不疼。”
“你不疼,我心疼啊”时谙弯下腰,将莫诗雅的右手握在自己手里,“你看看这手心红的,妈,我给你揉揉”
好了,这一下,莫诗雅剩的那一小半气也消失不见了。
想到什么,时谙扔下一句话就跑进自己卧室,从衣柜里找出还没送出的礼物拿到莫诗雅面前,“喏,这是补送的新婚礼物。”
浅灰色的方正礼品袋,点缀着金色的小图案,摸着,里面似乎是个包,莫诗雅心里默默想到。
时谙说这话一点心虚都没,即便这个礼物其实是原主一开始买给自己的。
婚礼当天,新娘子的女儿都没在场,想必让某些人看了热闹,可那一个礼拜,莫诗雅一通问责电话都没打过来,只是叮嘱原主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别让她担心。
莫诗雅拿出袋子里的手拿包,风格倒是很符合她的品位,“Alexander McQueen的这款包设计倒是不错,立体的英式刺绣,犀利却耀眼,花朵也更灵活生动”一边说一边在脑海里想这个包适合哪一件礼服。
这个手拿包不算贵,价钱上也就是莫诗雅很多包的一个零头,但是只要是女儿送的礼物她都喜欢。
听着莫诗雅的一番点评,时谙抿唇笑了笑,果然,作为设计师,莫诗雅总会从偏专业的方向去欣赏。
“你刚刚说这是新婚礼物?”莫诗雅将手拿包放到一边,打量着时谙询问道,试图从女儿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不情愿来。
“是啊,新婚礼物。”
时谙坦坦荡荡的任由莫诗雅打量,这期间还把剩的最后一个苹果挞献祭给五脏君了。
见女儿说的确实不像假话,莫诗雅放心了,把额前散落的几缕碎发弄到耳后,轻声开口道:“那今晚陪妈妈还有你顾叔叔吃个饭?”
顾晗,时谙名义上的继父,对于这个人,原主不了解,时谙也不了解,只是从网络上看到了一些信息,真正意义上的成功人士,而且洁身自好,从来没在花边新闻上出现过,莫诗雅就是在他的公司做珠宝设计师,至于两个人怎么走到一块的,就不得而知了。
“好啊,不管怎么说以后都是一家人,是该一起吃一顿饭。”时谙想着既然这一世她是用着原主的身份活下去,那么她的家人自己也会像对待亲人一样。
见时谙同意,莫诗雅可一点也没放心,再三确定,“时小谙我可跟你说,这次你再放鸽子,就是第六次了,我都记着呢。”
明明在外人面前优雅大方的莫诗雅,此时在时谙这里却像个小孩子似的。
时谙坐的更靠近莫诗雅,挽着她胳膊笑着保证道:“咱们放的是心,不放鸽子。”温馨的客厅里,母女俩静静的依偎在一起靠在柔软的沙发上。
大概是担心时谙这次又找理由逃跑,莫诗雅一直待到傍晚,才催着时谙去换身衣服收拾一下跟她出门。
见时谙进了卧室,莫诗雅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
“我在这看着她呢,等下直接打包上车,可不能再让她跑了。”莫诗雅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时谙的卧室房门,见没反应,才继续说些别的话。
时谙的底子本来就不错,只是作为母女俩,她和莫诗雅并不像,莫诗雅整个人像是古代仕女,淡雅如菊,而时谙长相娇艳明媚,像是太阳光下盛开的玫瑰花,美的夺目。
一眼望过去,第一反应,时谙这个人是个漂亮的花瓶,而且是那种漂亮到让人下意识去忽略她有没有内在美。
等时谙和莫诗雅离开家门的时候,落日的余晖早已经消失,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时谙倚着车窗看着外面后退的景色,外面的灯光映在侧脸,忽明忽暗。
这时候,一阵悠扬的钢琴声传来,时谙转头就看到莫诗雅带上了蓝牙耳机。
“嗯,我们在回家的路上,谙谙就坐在我旁边呢。”莫诗雅说这话的时候还偏头对时谙努了努嘴,瞧瞧,让你之前老放鸽子,人家都不放心查岗了。
那边的人又说了什么,莫诗雅点头答应,“会注意安全的,没事,我的车技你还不知道么”
“噗”时谙到底是没忍住笑出声,“我的亲妈啊,你的车技才不让人放心好么?从小到大你撞坏人多少车尾了?也就是B市这堵车堵的,开一会停一会,挪的跟乌gui一样,不然呐,我真不敢坐你的车。”
大概是时谙的话被那边听到了,莫诗雅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下,等挂了电话,正好遇到红灯,莫诗雅反手就拍了时谙肩膀一下,力气不大,笑骂道:“小丫头,不给你妈妈面子。”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时间过的倒是快,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