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筱豫,你闭嘴。”张宁简狠狠的握着她的肩头,恨不得摇醒她。但程筱豫依旧在笑,一边解着衣服扣子,“我们还没做过,是不是很遗憾。”
她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衬衫,扣子松垮的系着,她挣着他的手,把衣服扯了下来。
“小豫,你别这样。”张宁简知道,他快疯了,真的疯了。他双手一环,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紧得力道,箍得她骨头都发疼。
程筱豫上扬着唇角,笑得眼泪都蕴在了眼眶里。
他就这样的搂着她,身子止不住的轻颤着,他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为什么她要这样糟蹋自己,不要这样。
天渐渐亮了起来,冷光从窗外映了进来,程筱豫累了,站得累了,被她紧紧的抱得累了。
末了,拍了拍他的背:“不做的话让我去睡吧,我很累。”
张宁简松开了她,挡腰把人抱了起来,一步步的走进了卧室。
轻轻的把她放到大床上,然后转身把她的鞋子脱了下来,然后拉过被子盖好,用未受伤的手攥着她的手,轻吻着:“睡吧。”
程筱豫拽过被子盖在头上,她不想见到他,因为,她怕她会忍不住哭了出来。
本以为自己早已坚不可摧,没想到最后终究还是一个疼了就会哭的孩子,可笑软弱的小孩。
她睡的不好,梦里纷纷扰扰总是不清静,梦里不是打架就是斗嘴要么就是分手,要么就是他和童颜一起出现。
她真的受不了,她受够了。
她想上前,狠狠的甩他一巴掌,让他彻底的滚出她的视线,但却总是碰见他疲惫的神情,和温柔的眼。
一个机灵醒了过来,身边的人不在,原本提着的心渐渐放松下来。
躺了会儿,起身走了出去,打开门就发现厨房里有轻微的响声。
是张宁简在做早餐。
听到了开门声,张宁简急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醒了?”
程筱豫没有应声,转身进了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张宁简端着温水站在她面前:“喝点水。”
程筱豫接了过来,喝了两口递给了他,然后转身回了卧室,扑倒在床上。
张宁简走了进来,在旁边半蹲了下来,大掌轻轻的触碰下她的发,轻声说道:“小豫,原谅好吗?”
程筱豫一时没有开口,过了好一会儿,才翻了个身,平躺着望着棚顶,淡淡道:“毕竟是我爱过的人,我又能怨你什么。”
张宁简攥住她的手执在唇边:“对不起,小豫,对不起。”
这是分手之后,张宁简第一次说对不起,半年过去了,她的心疼得麻木了,他却说了一句对不起。
张宁简之前不说这三个字,因为他不想用这三个字去侮辱他和她的感情。现在说,是因为他这份道歉会用行动去承担起来。他自责,但即使历史再重演一遍,他也无从选择。这是一个劫,他们感情中的劫。
程筱豫没开口,抽出被他攥着的掌心:“张宁简,我真的很累,你能放过我么?”她说着,轻轻转头,眸子中满是疲惫,“求你了,放过我吧,让我过自己的生活。想到你,真的很累,很痛。”
她的决绝,她的疲惫,张宁简心疼得无以复加,这份疼痛让他不敢再上前,他怕她痛,他不舍得。
张宁简没再来找她,菲菲也很少会再提起他。程筱豫恢复了往常的日子,自己一个人,很惬意的日子。
周放回来一次,短暂的停留了一天就走了。
程筱豫以为张宁简走了,却不想去政治部办审批手续的时候,碰到了他。
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人少了前些日子的疲惫,可能是感冒好了吧,手上,还缠着纱布,人,瘦了很多。
张宁简一身军装常服,肩上的三颗星映着外面的暖阳闪闪发亮,眉宇间有着沉稳和干练,紧抿的唇衬得人越发的刚毅。
这是再次见面后,程筱豫第一次心平气和的把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以往剑拔弩张,要么就是橫眉冷对,此时,却淡然和平的面对面。
张宁简签字,盖章,然后打了几个电话,待叫来跟随着一起调过来的小庄,交待了事情。
其间,只与程筱豫眼神交流过一次,其它时间,都非常冷静淡漠。
程筱豫和小庄一起走了出来,小庄冲她笑笑:“好久不见,最近怎样?”
程筱豫点头:“还好……”她想了想,“你们怎么在这儿?”
“二个月前首长就打申请调职,我也跟着一起打了申请。”
张宁简申请调职?这一点程筱豫还真没想过,从北京总参往基地调,一般都是升职,张宁简并没有升职这样平级调几乎没人会这样做。
有些日子没见,何立出现时程筱豫还有些恍惚,他拿着一束漂亮的玫瑰站在她面前。
程筱豫却觉得好笑。
“谢谢。”接过花,道了谢。
“我能追你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