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开玩笑?”
斯赛芬的手抖了抖,下意识地伸手去拿茶杯,手背却不小心碰到茶壶被烫了一下猛地缩回手,灼热的刺痛感让他平静了不少。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所说的虽然匪夷所思,但正好可以解释你体内两种血脉的由来,没想到,你的身世竟然比我还夸张,我不过是被曾经的魔族第一强者创造出来而已,你一下子包圆了黑暗之主和光明之主,真不知该说你幸运好还是不幸好。”
“我只想知道,黑暗之主和光明之主是否如传言中所说已经陨落。”幸运或者不幸,南宫银自己也说不清楚,索性不再去想。无论怎么说,他的生命总归是那两个人赋予他的,他必须心存感激。
“没有,黑暗之主和光明之主都活得好好的,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出现在世间而已。你的目的地是极北之地吧,我也是,我们要找的人都在那里。”
……
在南宫银和斯赛芬成功会师时,青墨也从弗依拉手里拿到了解封后的羊皮卷,他你感觉到里面不时外溢的能量现在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留下的只有这张勉强算是通行证的羊皮卷。
但没关系,他需要的,本也只是这张通行证而已,因为羊皮卷里的力量对他来说与毒药差不多,没有纯粹的神族血脉,根本就承受不起生命之力的洗礼。
青墨随手将羊皮卷放到一边,盯着单膝跪在他面前的三人,如果南宫银此时在这里的话,一定能认出这三个人就是陪他演完最后一场戏的蝶翅,蝠翼和狼牙。
“做得不错。”良久,在蝠翼和狼牙被盯得背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时,青墨才施施然收回迫人的目光,淡淡地称赞一句。
蝠翼和狼牙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蝶翅却若无其事地笑着道谢,他与众不同的表现引起了青墨的注意,但仅仅只是一点点。
“下去吧,再过几天光明古墓就会开启,早做准备。”青墨手指微曲,一缕寒芒从指间闪过,杀机毕露。
三人行礼退出,离开之前蝶翅弯起嘴角笑了笑,平静的笑容却让人寒意顿生。
“光明古墓,最迟六天后就会在托亚城开启,对其有企图的人,现在差不多全都齐聚托亚城。你身份特殊,这几日就在这里安生呆着吧。”
这是斯赛芬留给南宫银最后一段话,说完他就被沉着脸的某侍卫拽走去给被烫到的手背上药了。
这间民居一共有三间房,最后靠墙的那间现在属于南宫银。
南宫银坐在床上,将朱明戒举到眼前缓慢地旋转,沉默地看了许久。朱明戒通体暗红剔透如水晶,其中有金丝游离,仿若活物。间或点缀几粒细小的碎钻,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细碎的光。
今天之前,南宫银还执着地走在寻找身世的道路上,现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原来,他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他是被“创造”出来的生物,只这一个冷冰冰的词语就能概括他所有问题的答案。怪不得当初第一次激活朱明戒时,那个人的分--身投影会说他本不应出现在世上。
失落吗?有点吧,但更多的是不知前路的迷茫,他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想想,他接下来的人生要怎么度过。
然而,没等南宫银想清楚,一个意料之外的状况便打断了他的思绪。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一瞬间变得乌云密布,深蓝色的闪电在厚厚的云层中闪烁游走,每一次的闪动都会伴随一声沉闷的雷鸣。蓦的,一道银白色电光划破苍穹,仿佛从中间将整片天空撕成两半,在电光的中间,竟然有两个人影在交手。
南宫银站在窗边往天上看,漆黑的云层里密密麻麻地泛起无数道雷光,那两个人就在这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环境中旁若无人的交手,让观战的人都不禁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所幸两人之间的战斗并未持续太久,几分钟后便双双落地,他们落下的地方离南宫银所在的民居只有几十米。
斯赛芬听到外面的动静,制止遗风还想给他缠上绷带的举动便想出去看看,但遗风却固执地将他拽了回来,说:“只是故人之后抵达,主人不必放在心上。”
故人之后抵达,还不必放在心上?斯赛芬颇觉哭笑不得,却依旧顺从地被遗风拉过去坐下,无奈道:“不过是一点点烫伤罢了,你何必纠缠于此?”
遗风不语,只是轻柔地给他的手裹上两层绷带才停下。
斯赛芬和遗风间的小插曲南宫银自然不知道,他出了院子往那两人掉下来的方向走,刚转过一个拐角,就看到丁雨夜捧着红肿得像猪蹄一样的右手泪眼汪汪地直吹气,而许久未见的阑千绝则难得地露出一丝狼狈,身上的衣服被划破好几处,肩膀上还有一道不断往外渗血的擦伤。
南宫银眉稍一挑:“怎么是你们?”
听到声音的丁雨夜和阑千绝一齐回头,然后露出了相同的惊讶神色。
“南宫?”
“你在这里?”
两人说的话不同,语气倒是如出一辙,丁雨夜还十分夸张地扑到南宫银身上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