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出现作为重要的棋子被霍风摆出后,立即差人去查看了幽禁霍青之处,对方果真是不见了,再一细问,居然是严墨之前亲自将他带走的。
此事一出,余九信深感不妙,他急忙追问严墨道,“墨儿,霍青难道是你放走的?!”
严墨正在抽看风华谷当季的账目,他听余九信这么急切地追问自己,眉眼一扬,淡淡说道,“是啊,他是我放走的。”
“他可是朝廷钦犯啊,现在霍风与霍青联手谋反,陛下震怒,你放走了他,朝廷必定会怪罪我们的啊!”
余九信身为风华谷左护法,自然不能置身事外,自从陆逸云被逼退位,乃至消失之后,这风华谷中要他Cao心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
原以为严墨做了谷主,一切会慢慢恢复正常,可谁知道对方居然独断专行至此!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余叔叔,你不必惊慌。识时务者为俊杰,霍朗当年谋夺帝位,陷害霍青,罪行昭彰,如今北地王霍风殿下起义兵为天下恢复正统,正是众望所归,我们风华谷既然是正道魁首,自然也当有所舍弃。”
严墨冷冷淡淡地答着余九信的话,一手拿起桌上的酒杯浅啜了一口。
“不行!不管如何,现在霍朗是皇帝,那霍风纵然巧舌如簧,也难改事实!我们风华谷私放朝廷钦犯,总要落人口实的!日后朝廷若追究起来,谁能承担这责任?!”虽然严墨已是谷主,可余九信仍将对方视作晚辈,急怒之下,言语之间也少了许多规矩。
“呵呵。这就不必余叔叔担心了。再说了,我也没想过要效力霍朗的朝廷,良禽择木而栖,我们风华谷也是该趁这时间重振雄风了。因为义父一事,天下人对我们已是诸多质疑,此时,正是我们重新确立正道魁首位置的最佳时机。霍朗小儿,怎能与深谋远虑的北地王以及雄才大略的淮南王相比,我们若是还傻傻地帮他,这才是自寻死路呢。”
严墨冷眼一转,重重地搁下了酒杯。
余九信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严墨在进谷之后表现出的乖巧隐忍莫不是都是装的!
对方这样子应该是与那谋反的北地王早有勾连,不然怎会突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来。
而在陆逸云执掌风华谷之时,他们一直都忠君奉公,即便明知皇帝或是官府的所作所为有所偏颇,仍是不折不扣地执行朝廷的命令,就像之前关押霍青一般。
因为江湖再大,也大不过天下,大不过朝廷。
他们绝不能因为一时意气用事,将风华谷百年基业尽毁。
即便是陆逸云也不能!
“严墨,我看你这谷主之位是不想坐了!这等大事,你竟敢私下决定,而不与我等商量!你以为你是谁?!”
余九信勃然大怒,冲着严墨便是一通大吼。
“呵呵,这谷主之位乃是你们这帮自诩风华谷元老的人亲自选定的。莫不成还是我偷来的?余九信,我也告诉你,往昔陆逸云让着你,我可不会让着你。”严墨缓缓起身,手一抬便是一掌拍出,这些日子他一直在苦练陆逸云交出来的谷主方能修炼的潇湘谱,已是略有小成。
余九信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胸口猝不及防地便中了一掌。
“你……你这小子!你回风华谷来到底想要干嘛?!”余九信喷出一口血,跌倒在地,一时挣扎难起。
严墨听他这么问,突然仰头一声狂笑,声音一沉,面色也变得极为Yin郁。
他转头盯着余九信,一字一句地说道,“是啊,我回到这个我最讨厌的地方来干嘛呢?当然是……毁了它。你也真有脸自诩正道,你背地里折磨陆逸云的手段,以为我都不知道吗?呵呵,不过也好,我毕竟名义上是他义子,直接对他出手还真是不方便呢,真是得亏有了你这个蠢货帮我出气。当年我父亲为了风华谷为了所谓的正道战死,可他这个结拜兄弟居然堂而皇之的包庇凶手,坐享风华谷谷主赫赫名声。我这次回来,一是要毁了陆逸云,二则要毁了他心中那个虚伪的风华谷。真是多谢你帮忙,要不然单凭我的力量想要整垮陆逸云或许还得花上不少时间。接下来,搞垮风华谷就交给我一人吧。我要让这里洗尽虚伪,回归最本真的模样,那时候,你会看到的,什么才叫正道!哈哈哈哈!”
霍风的叛军与霍朗的正统军很快就在正面战场兵戎相见,双方为了自己的利益,都是一副奋不顾身的样子,一时间,倒也难分胜负。
月上中天,身披厚裘的霍青仍坐在中军大帐之中。
他的周围皆是霍风属下干将,众人都知晓这位淮南王昔日威震关外的赫赫声名,所以在此征战之际纷纷前来向他讨教一二。
“此次霍朗属下领兵的乃是老将常思天,他擅长奇袭,诸位将军可要严守各寨,做好提防。”
霍青轻轻咳嗽了几声,随身伺候他的小童立即端上了一杯茶水,众将也察觉天色已晚,自知不便再继续叨扰耽误对方休息,这才纷纷告退。
众将刚刚退出没一会儿,刚巡视了一圈军营的霍风又翩然进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