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作何?我这里可没什么好东西。”
邵庭芝被他说得有一丝尴尬,当即笑道,“呵,瞧邪医您说的,我只是听说教主把上次带回来的那个人赐给你做药人了,所以想过来瞧瞧。”
“噢,这样啊,可真是不巧,我刚带人把他关入了地牢里。你也知道的,这种药人最是会想逃跑,不看紧点怎么行。”
邪医看出邵庭芝似乎对这个药人很是关心,看样子今日不让对方见到他说不定以后这位副教主还会总是偷偷过来。
“如果副教主真地想看一下的话,那我便叫人带你去瞅瞅吧,省得你总是惦记的。”
被邪医道出心思,邵庭芝也不否认,只是他那双漂亮的眼里却流露出了一丝Yin毒。
药庐不远处便是一处地窖,以前这里本来是墨衣教存放杂物之处,邪医来到之后便将此处改作了关押药人的地牢。
一名药童奉邪医的命令拿着火把带着邵庭芝进入了地牢之中。
满室的腐臭气味让邵庭芝禁不住紧紧掩住了口鼻,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只见宽阔的地牢之中大概有十多张特制的石床,床上零零散散地捆绑着五六个赤裸的药人,所有的药人双眼都被蒙着,嘴里被绑入了一根手指粗的软管用以灌食,便连下身的尿道中也被插入了一根垂落在尿桶里的细管。这样的话,他们只需要静静地被绑在石床上便行了,没有任何动弹的机会,连吃东西和排泄也都由人控制,若说他们是人,倒不如说他们只是一个随时都可以替换和丢弃的道具。
“他就是今天被送来的那个。”
药童带着邵庭芝来到了一张石床边。
邵庭芝几乎没有认出这个被绑在床上的人是陆逸云,对方和其他药人一样,都被石床上的皮带紧紧地捆着,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手脚上多了一副钉死的镣铐,以及身体上还多了几根由自己刺入的利锥。
邵庭芝有些好奇地拉开了陆逸云的蒙眼布,看到对方的双目居然微微地睁着。
药童看了眼双目微睁显然还有意识的陆逸云,忍不住嘟囔道,“奇怪了,他怎么还醒着,每个药人都给用了迷药的才对啊。副教主,小人上去取一下药,您自己转悠下吧。”
邵庭芝点了点头,他微微俯下身,用手捏住陆逸云那根通入尿囊的细管转动了一下,对方果然开始皱紧了眉。
“活该。”邵庭芝在陆逸云耳边轻声笑道。“当年你把教主关了那么多年,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呵呵呵……你这个样子,也难怪教主会不要你。你真是一个又脏又恶心的废物,什么风华绝代的陆谷主,我呸!”
陆逸云呼呼地从口中的管子里喘着粗气,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邵庭芝所说的一切他都听不懂,他只是觉得身体好痛好难受。
没一会儿药童就拿了药下来了,他把药水倒在了一块脏污的毛巾上,用夹子夹住了陆逸云口中的软管之后,再将毛巾紧紧掩住了陆逸云的鼻孔。
陆逸云没有做任何挣扎,他也根本动弹不了,随着呼入的药气越来越多,邵庭芝看到那双迷惘的眼终于安稳地闭了起来。
“你们给他们用药是做什么?”邵庭芝好奇地问道。
药童取开毛巾后,替陆逸云重新戴上了蒙眼布,又取下了夹在软管上的夹子,解释道,“这些药人经常都会被邪医大人的各种实验搞得痛不欲生,如果不给他们用药弄晕他们,恐怕他们早就痛死了。这也是为他们好,他们昏睡的时候也不会感到那么多痛苦了。”
听见这句话,邵庭芝顿时眼中一亮,对他而言,只要陆逸云不死,那么便总有可能会成为妨碍越星河妨碍墨衣教的祸害。
他从怀中摸出一锭黄金塞到了药童手中,微笑着说道,“听我说,这个人……实际上本不是应该用来做药人的。教主把他交给邪医的意思,其实就是希望能让他多吃些苦头。这样吧,以后你就不要给他用迷药了,反正邪医也不会来查看的。”
虽然邪医在墨衣教内有着很大的自由,但是和自己说话的人毕竟是堂堂副教主,药童讷讷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收下了邵庭芝给他的黄金,反正他来到这里以后已经处理过几十个死去的药人尸体了,这里的药人死亡的频率是很高的,即便多死一个想来也没什么大不了才是。
没多久,一直隐忍不发的墨衣教终于在迎回了自家教主之后,开始了对正道的报复。
敖鹰亲自率领藏影堂的Jing英们分几路出关,对当年围剿他们的七大门派以及风华谷展开了血腥的杀戮。
以往陆逸云坐镇风华谷的时候,众人都觉得无比安心,可现在陆逸云已然背叛正道,更甚至不知疯逃去了何处,风华谷中一时群龙无首,即便连谈天音这样身为右护法的人也开始感到强烈的不安。
狄兰生早就说过他们不该这样完全否定陆逸云的功绩而轻易将他作为罪人交给正道同盟处置,如今一切看来,皆是覆水难收。
陆逸云当日受刑的惨状传回风华谷后让许多人感到震惊和心痛,特别是那些曾身受陆逸云大恩的人更是抱头痛哭,纷纷悔恨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