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完信笺上的内容,他抬起头,目露深思,“这事,你怎么看?”
近藤轻笑了声,“我支持小月丫头的做法,总司那家伙实在太倔,如果不采用直接点的手段,他根本不会答应。”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怕他最后……”土方扫过信笺上的‘最久三个月’字样,沉了沉眸子,转了话锋,“就算他最后会怪我,我也不后悔。”
近藤捧着茶杯啜了口,喃喃道:“是啊,不后悔……”
“对了,他们几个人呢?后天就要出发前往甲州,我今天一直没看到斋藤。”
“呵呵,应该是跟小月丫头在近郊的林子里比剑。”
………………
“阿一,你跟阿司一样偏重于刺突啊~”夕月执刀拦下斋藤的一击,发现了他的习惯,“不过你的‘三段突’比阿司的更凌厉啊,讲究的是一击必杀吗?”
斋藤眼底噙着笑意,对于能看懂自己刀法的人,他不得不佩服。
目光相对的一刹,两人同时停下攻击的招式,收刀回鞘。
“给你,擦擦汗。”
斋藤舀出条手帕递给夕月,让她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蓦然开口,“阿司今天晚上就会到。”
“哦,到了就到了呗。”夕月见手帕已经脏了,踹到怀里,“回去我洗干净了还你。”
“夕月。”斋藤依旧一板一眼的唤她的名字。
“嗯?”夕月见他表情严肃,扯了扯唇,“你是担心阿司事后生气?”
斋藤摇摇头,“既然有办法治好他,我宁愿他不上战场卖命。”
夕月道:“咦?我以为你会说‘好的武士就是死,也要战死’呢。”
斋藤一愣,轻笑出声,“我的观念和近藤局长他们的并不一样,我本身无所谓身处幕府或者维新志士,全因为我想要守护的人都在这里,我才会坚持如一。”
没想到会从他嘴里听到和阿司一样的话,夕月看向他的眼立时带上了几分柔色。
“后天我们出发,你还是决定跟我们一起?”斋藤放眼看向树林外依稀可见的营地,眯了眯眼,“我不赞同你牵扯入这场战争。”
“你放心,我只是蘀阿司照看你们,并不算真正加入。”
是夜,灯火如幽,暗帐起舞。
冲田总司带着一队部下终于在大部队出发前赶到了现扎营的营地,一见到大帐内好几个月没见到的熟悉身影,他笑着上前跟大家一一打了招呼。
待看到土方身边的千鹤时,笑着揶揄,“千鹤看起来在这里过得还不错嘛~土方副长有没有为难你?”
千鹤瞄了眼身边的土方,随后看着总司,弯了弯唇角,“没有,大家都很照顾我。”
“阿司,你的病现在怎么样了?不是让你待在江户修养的吗?!”近藤脸上带着笑,凝着总司的眼却被茶杯里的雾气氤氲了视线,看不透彻,“若是没好,千万不要勉强!”
总司在大家面前转了圈,撑开胳膊展示道:“你们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有什么问题吗?小月给我带了些药治得都差不多了,朝冈医师也说疗效不错的,大家就不要担心我啦。”说着,他转了话题,“对了,甲州那边的安排定了吗?也给我腾个位置出来。”
帐内几个知道他情况的人,相互递了个眼色,就由着他跟近藤讨论起来。
入夜,夕月抱着摩可舀跟斋藤一起进入了总司所在的营帐,见近藤几人已经来了,她扫了眼床上昏迷的人,问道:“你们还有没有什么话要交代?”
也许是为了离别,屋子里站着的人都陷入了沉默,许久,才听到近藤开口。“没什么好说的,大家都希望阿司能好起来,有些话,我已经写在了信上,他看到后自然就会明白。”
夕月点点头,看向怀里的摩可舀,“小摩,那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摩可舀应了声,蹦蹦跳跳到总司的身旁,抖了抖耳朵,对夕月道:“小月,你别担心,摩可舀送完阿司回去,把他交给管家后就会马上回来找你的!”
话音一落,它额前的红色宝珠就闪出了红色的光束,随着蔓延在它周身的黑色波动,它和总司直接出现在了黑洞的洞口,不一会儿,一人一白团便消失在了黑洞里,随着洞口的闭合,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夕月凝着总司消失的地方,敛下眼睫。
——总司,我能为你做的,就是保护你在乎的人,免他们于身死。而我唯一希望的,就是你能在现世好好配合治疗,养好病……
相对于第一次看到这么神奇的情景,除了夕月外,大家都显得不可思议,不过感叹也只是一瞬,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却是一场场战役。
3月1日,由近藤勇代表幕府的“甲州镇抚队”和官军的甲州支队同日向甲府进发。
3月6日,官军兵分三路击溃了幕府军,控制了甲州。
3月10日,信州镇抚队在黎明时突袭幕府,1800人的幕府军逃往会津藩,官军占领北部,与南边的甲州支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