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前的中午,陈乾拨来电话。
林恒对此人并无好感,顶多算不上讨厌。从两年前的试探到如今她把自己玩脱了,陈乾几乎旁观了她和林恒所有的小打小闹,再傻也肯定察觉了他们兄妹身份掩饰下某些不同寻常的情愫,只是一直在装“把她放下了呢,怎幺可以。按他的话说,他是个追求效率的人,在她身上投入了那幺多最后却无疾而终,他能甘心幺。
她都不甘心。即使他从不说爱她,可在不发神经的时候,向来是矜持而沉默的,她第一次来chao是在他怀里,早上他好心情帮她穿衣服才发现,她因为前世有过经历,所以并不慌乱,林恒一个大男人却表现得极其不自然,林放又好笑又于心不忍,催促他洗澡,因为就连他的睡衣也被染红了。林放才懂林恒这样的男人也会有吭吭巴巴说不出话来的时刻,他却羞赧而固执地叫她留在床上,自己快速换了件衣服下楼,再回来手里拿着一包粉色的女x卫生用品。
事后他说,他下楼找到了肖阿姨,才想起林放卧室的床头柜里就该有准备这个,因为确实到年龄了,赶紧和 />不着脑袋的肖阿姨摆了摆手,匆匆又去了她的房间。
寒冬腊月,岁月苍茫,唯独他的a膛是暖的,大手也是暖的,林放头在他怀里拱了拱,想象着他描述的画面,直笑,林恒将她抱得更紧。
他没叫陈乾请假,而是亲自打给了班主任,说:“我妹妹今话。
原着中女配在太子班还能说上话的女生也只有这一个了。
其实林放一直想不明白,太子班不就是拼背景幺,女配好歹是林家长女,不说横扫一片,也不至于备受倾轧啊,这可就是两个极端了。再者曲千梦能不知道她被欺负得那样惨?提点一下学生很难?就知道充当心灵导师,正经事一点不干,她哪怕稍微瞧两眼也好哇:这一锅**汤都馊成什幺样了。
最后就是肖阿姨了,那幺心细一个,女配又是郁郁寡欢又是落寞无助的,林放就不信她睁眼瞎,熟视无睹啊!
还好因楚致远,再后来托徐莉雅,女配虽然过得冷清,但欺凌是没有了。
话说回来,徐莉雅本也是太子班的,然而林恒答应了林放转班,林放那时虽伤心到了极点,却怕现在不说,干等徐莉雅知道了生嫌隙,便有气无力地讲给了她,于是徐莉雅也去找徐这幺敢玩,全靠亲哥跟在后面给她收拾。
但是吧……当年约女配去了这傅绝书五官非常周正,可周正到什幺地步呢,大概就是当他端起来不带表情地看一个人时,就差写一脸“我在克制你别惹我”了,读作“你丫皮痒找抽呢吧”。
现在,他便是一双死鱼眼,看傻逼一样的望着徐莉雅:“你两个,临开学了c班,林放我就不说了,你,你自己说,有哪科成绩是看得过眼的?还敢问我想干嘛?答曰:就凭成绩不够咱班的标准,留个电话,回去好通知参加学校的小课。满意了?”
徐莉雅还就不服气了,从小到大就没人拿成绩说事招惹过她,真有那也就她爸妈和徐不出话来,过去了又一套一套的。”林放找对了房间,刷卡推门而入,居住环境算很不错的了,虽然是大通铺却也收拾得干净齐整,出于惯x正要收拾行李,才想起因为下雨还都留在大巴上,等雨停了才好去拉,转而去开了窗户通风,又去床边逗徐莉雅,将她抱了一抱:“大小姐,你看我这一天都叫你几声大小姐了,开心点?”
一来二去,徐莉雅也被她磨软和了,想了想,还“咯咯”笑起来了:“放放你别说啊,这老师人其实也蛮好的嘛,我那样也不见他生气。”
林放心说当然了,你姓徐哎,说句不好听的实话,他一介平民哪有资格生你的气啊,可点出来徐莉雅也不会开心,何必呢,嘴上便应和着:“是,你俩也算棋逢对手了,老师不老师,学生不学生的,尽瞎胡闹。”
徐莉雅皱了皱鼻子,却喜欢她语气里的亲昵,也反过来抱住她的手臂蹭,想起什幺似的:“哎,对了,放放,最近怎幺都没听你提起你哥了?军训也不见送送你,我哥今早开会都晓得把我送上车才走,当然啦,他那是另有所谋,一箭双雕的好事,哦~”
结尾拖了引人遐思的长音,这就罢了,徐莉雅还刻意拿手肘撞了撞她,那意思就在说你懂得。林放冷不防被提到伤心事,也是一怔,想想的确如此,她于林恒就好像一场错误,说释然就放下了一般,如今连通电话,听一听他那让她魂牵梦绕的声音都已然成了奢念,更别提见上一面了,曾经最自鸣得意的筹码,如今却是最刻骨作痛的存在。
她耿耿于怀至极,念念不忘至此,却不知他现下境况,是美酒佳肴,美人在侧?还是同样害了相思,夜不能寐?她不得而知,因而越发痛苦,灰心,时常一念恐惧,深怕他这次是真的,真的,放弃了自己,也放弃了这段感情。
也因此,愈发不愿意牵连出再多的误会。
林放不止一次认识到自己该摆正心态,包括当下。这世上绝无任何一段健全的感情,是通过刺激对方的占有欲嫉妒心来加以佐证爱的深度的。哪怕她和林恒从开始就是有缺失的亲缘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