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关上通讯器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久坐使他感到十分疲惫,过度刺激和强烈欲望同样容易促使rou体疲劳。安德鲁打了个哈欠,有些饥饿。
乔尼.唐纳德也很疲惫。他的疲劳来自於安德鲁无休止的差遣。他像个仆人一样随传随到,而且不准有任何怨言。安德鲁对他软硬兼施,有时痛骂威胁他,有时又体贴地安慰他,这让唐纳德在愤愤不平之余又心甘情愿地受他差遣。
整个下午都是安静的,他们过足了瘾後开始休息。连续几天的感官体验有些太过强烈,安德鲁和唐纳德起先还在轮流注意地下室的情况,到了傍晚,睡意终於战胜了警惕。安德鲁亲自去地下室门口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之後才回楼上卧室睡觉,唐纳德轮到下半夜和他交换。
艾lun假装睡著,在心里数著时间,到深夜才睁开眼睛。他安静地等待了一会儿,开始拼命挣扎。这些动作在监视器中一定会非常显眼,可以用来试探观察者们的反应。如果有人注意并开口警告,表示机会还未降临。幸运的是,没有任何声音通过对讲机传送过来。
艾lun把目光转向角落里的麦克,对方也正在看著他。
“机会来了,警官先生。”他说,“上帝创造机会,我们把握机会。”说完他的双手一松,手铐发出哢的一声,从中间松开。艾lun的双臂立刻获得了自由。
这并不是极限逃生的魔术,也不是奇迹。这是智慧和耐性的完美结合,安德鲁应该後悔用情趣镣铐来禁锢他,这些道具总是破绽百出。艾lun把一小块塑胶袋折叠塞进手铐锁扣的凹槽里,这个简单工作需要一个绵长深邃的热吻来掩盖。当他们在安德鲁眼前深吻时,麦克的头发挡住了艾lun手指的动作。热吻使监视者失去了警觉。艾lun重新扣上手铐时,这个小小的阻碍物在凹槽中发挥了作用,虽然看似被扣紧,却留下了只要用力就能打开的缝隙。
艾lun已经获得了想要的自由,离开冰冷的墙壁。麦克也挪动身体,跪在墙边的角落里。艾lun踩著他的肩膀爬上了小窗户。
窗户不能让一个成年人爬出去,艾lun把手臂尽力往外伸,摸到一条电线。这个荒废的小庄园早就停止了供电,安德鲁和唐纳德使用小型发电机才能使那些监控设备得以运行。在他们安装探头时,艾lun就注意到了那根电缆。他抓住了它,在窗口的砖石上用力磨擦,使外层绝缘橡胶断裂露出铜芯。艾lun从麦克肩膀上下来,捏著绝缘层反复弯折中间的铜线,花了很长时间才把它折断。
地下室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但他们知道整幢房子已陷入一片黑暗。不再有电力供应到各处,电灯熄灭,一切设备停止运作。
“我现在只希望它够长。” 艾lun握著裸露铜芯的电线走到铁门边,向麦克做了个竖起麽指的手势。麦克用肩膀压住对讲器的按键,使它发出一个开始通话的提示音。
“嘟”的一声鸣响惊醒了在监控器边打瞌睡的乔尼.唐纳德。他猛抬头看屏幕,立刻发现周围一片漆黑。
“该死,停电了。”唐纳德推开椅子说,“他们怎麽弄的?”他气呼呼地从桌上抓起霰弹枪,迅速地往地下室跑去。“这些欠教训的杂种,我一下去就要他们好看。”他嘟嘟囔囔地来到地下室门口,铁门被锁链锁著,唐纳德不像安德鲁那样警惕机灵,他没见过艾lun和麦克在安德鲁面前的缠斗,对他们的行动能力一无所知。他认为地下室只有两个虚弱疲惫的囚犯,而自己是火力十足的狱卒,有什麽可怕的呢?该有人告诉他们谁是主宰了。
“先生们,你们和安德鲁合起夥来剥夺我的睡眠时间,我要让你们知道这是多重的罪。”唐纳德把钥匙插进锁眼转动了一下。当艾lun听到那一声叫人愉快的开锁声时,立刻毫不犹豫地把手中的电缆凑到金属把手上。
“电力强劲。”一束耀眼的火花从接头的地方迸发出来。门外几乎没有听到唐纳德的叫喊,他的身体被强烈的电流通过,瞬间肌rou痉挛重重撞在铁门上。艾lun立刻拉开电线,望著手中的线头说:“危险。”麦克靠在墙边,看著他小心翼翼地放下电线把门打开,唐纳德从打开的门外倒进来。
“他死了吗?”麦克问。
“没有。他用右手开门,还不到心脏麻痹至死的程度。要是我晚一点拉开电线就难说了。”艾lun踢了他一脚,顺便捡起地上的霰弹枪,对麦克说:“先去弄开你的手铐,然後找衣服离开。”
安德鲁说过这个地下室两边是洗衣房和工物间。艾lun和麦克离开囚禁了他们近一周之久的地下室,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工物间里乱七八糟地摆放著工具,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修建草地的树篱剪,牧场用饲料叉,还有电圆锯和切割机。艾lun从一堆工具中翻出一把生满了斑驳锈迹的断线钳。他对麦克说:“转过身来。”先剪断手铐之间的锁链,再用改锥撬开镣铐。“项圈。”
“我自己来。”麦克剪断皮质项圈,现在他们彻底自由了。
艾lun说:“去找衣服,希望能在安德鲁.凯斯那个变态醒来之前穿好。我不希望自己光著身子的样子成为他在这世上看到的最後影像。”